还不卖？这都不卖？
张纪实在是想不通了，都五百万了，并且条件还可以谈，他一个学生凭什么不卖。

周慧却是已经看呆了，杨凡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这么多年，跟着大胡子做事，没少见到被坑惨的人。

烽娱的风评并不好，因为它最擅长的就是发掘，而不是培养。

这其实算是娱乐圈里的一个常态。

大家都想赚更多的钱，谁还去管作品本身的价值。

不懂行，眼力不佳，却又机缘巧合创造出了极佳作品的人，正是这个行业里最喜欢的人。

显然面前的年轻人不像。

可张纪都松口了，他仍然咬死着不放手？为什么？

周慧搞不懂杨凡的心思。

谁也猜不透。

唯有杨凡自己清楚，他早就已经说明白了，不说同桌的你，尤其是童话，那来自于前世的记忆，是他献给全世界最好的女儿。

当然，如果非要卖也不是不可以。

随即杨凡就说道：“如果张董执意要买走这两首歌的版权，我希望你在童话的后面，标注清楚我女儿的名字与这首歌的来历。”

他很任性的要求，出乎张纪的预料。

张纪直到现在都还记得这首歌，其实说起来，它非常适合给年轻的情侣去听，做出来就一定会大卖。

可标上一个小女孩的名字来历，岂不是先天就砍断了另外一条销路，其价值就会暴跌。

张纪略一寻思，笑道：“杨先生，你看这样行吗。”

说着他看了眼杨凡身边的梦儿，道：“我很明白杨先生的爱女之心，我也有女儿，一样是感同身受。”

“不过，杨先生如果还是觉得价格不合适的话，我可以给你涨到一千万，这已经是我的底线。”

“而且这份合约不是一次性的买断，以后我们公司还会让杨先生你参与到其后的分成。”

“当然，因为歌曲的包装，营销是由我们公司来做，所以我们会拿的份额多一些。”

说完，张纪停住了话头。

他现在开出的条件已经是一份正常的合同。

有钱赚总比没钱赚的好，多多少少都是一嘴的肉，自然是不想放弃。

商人常用的手段，先压价其后再抬高。

这也就是为什么与商人接触的时候，一定要想清楚一些再回答。

懵懵懂懂的，只会被坑惨。

不过张纪显然是猜错了杨凡的心思。

在他看来，杨凡另有所指的话，完全是为了抬高价格。

可张纪会错了意，其实那句话才是杨凡真正的底线。

因此，当杨凡又出言拒绝的时候，张纪的眼皮跳了跳，他旁边的周慧已经感到不可思议了。

张董都已经摊开了底牌，这个年轻人还想怎么样？

狮子大开口也得有个度吧。

周慧眼看着张纪的脸色难看，她便适时地出声道：“杨先生，一千万已经不少了，还外带分成，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够，那么，我想我们的合作恐怕就难以继续下去了。”

这么多年，周慧不是没有遇到过待价而沽的事情，但在她的这种提醒下，基本上都会故作矜持，哼哼唧唧几句，然后就爽快的签约。

而且杨凡还是个学生，一千万的价格确实是天价了。

试想一下，有多少的学生在校期间就能够手握千万？

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足够让杨凡在华北大学的声望更上一层楼。

然而杨凡又拒绝了。

张纪与周慧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一千万啊，你就是有两千万，也不能无视掉这一千万吧，还不满足。。。。。。

张纪却是不知道，眼前的杨凡已经今非昔比。

一千万多吗？对于杨凡而言，它就像是一个数字。

杨凡又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如果想要买走版权，就一定要在童话这首歌上，写明白我女儿。”

“杨先生，你还是嫌价格太低。。。”张纪摇了摇头。

杨凡没有回答他，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唯有他自己的心里明白。

不过杨凡还是提醒了一下张纪。

“张董，一千万，一个亿在我的心里都没有什么差别，唯一的要求就是我刚才说过的话。”

张纪闻言，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杨凡。

这时候他才有种感觉。

难道杨凡说的是真话？

这太不可思议了。。。。。。

可杨凡的话落在周慧的耳中，就显得有些狂妄了，周慧仍然是扮演着那个黑脸的角色，面无表情道：“既然杨先生你这么说，那我们也没有谈的必要了。”

这是她常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大多数情况下遇到的人，在听到了这句最后通牒的话时，态度都会有所软化。

然而杨凡的反应还是出乎周慧的预料。

他看了眼周慧，道：“这样也好，不用浪费大家的时间。”

说完，杨凡就对身边的杨梦儿道：“梦儿，我们走吧。”

“嗯。”小家伙很听话，向着杨凡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闻言，周慧懵了一下，这时候才察觉到了张纪看来的目光。

张董的目光中带有着一抹警告，示意着她不要再乱说话。

可周慧还是有些不懂。

难道自己想错了？

这也不能怪周慧，实在是因为这种讨价还价的样子早就成了她职业生涯里的常态，一时间难以转过弯来。

毕竟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对金钱不动心吗？

当然会有，那只存在于你开出的价码对人家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

身上光是现金都有十五亿的杨凡，此刻的心态，已经不是一位都市白领所能够理解的。

正在张纪犹豫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谷昇的眉头皱起，来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职业正装，年纪看起来不大，身材凹凸有致，带着一个大大的圆眼镜，给人的感觉又精明又文雅。

眼睛快速的扫视一圈，最终停留在了杨凡的身上。

然后那涂抹着淡妆的面孔上浮现出了一抹标准的微笑。

“您应该就是杨先生了吧。”女人笑着。

这位看起来像是专门来找杨凡的女人毫不避讳的坐到了杨梦儿的身边，注视着杨梦儿道：“多么可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