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杀她取血吗?
胡家兄妹的事情闹得不大,国公夫人知道自己嫂子是什么德性,听到了之后就猜出前因后果了,也没有追究沈锦乔他们把人踢下去的事情,反倒是帮着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加上冷忆有心帮忙引导一下,这件事情就变成了一个打趣的闲谈。
胡怀礼觊觎第一美人沈锦乔的美貌,自知配不上沈锦乔,所以选择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毁她名誉,只为逼沈锦乔嫁给他。
这种人简直就是人渣败类,活该被丢水里。
而沈锦乔看似被拉下了水,可最后却根本没伤到多少,依旧还是让众人惊艳心动的大美人,与冷忆一起站在国公夫人旁边,端庄优雅,明媚娇艳,让人趋之若鹜,心生向往。
这样的大美人被人污蔑,怎么能是她的错?一定是那人心思龌龊、手段肮脏,也正因为这样,更让人觉得沈锦乔魅力非凡,才让那么多男子为她疯狂。
老夫人被强制送回家之后,觉得自己颜面尽失,居然被沈烨当众赶了回来,以后她还怎么做人?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嚷着沈烨没孝道,没天理,她不活了,直到沈锦乔回去了她都还在闹腾,这精力倒是让人相当的佩服。
沈锦乔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沈烨不但把老夫人强制送回来,还让人把胡怀礼和胡怀玉都给送走了,侯府都没让进,直接送回胡家,说从此都不准他们踏入侯府。
老夫人气得砸了一地的瓷器,胡夫人最开始是在劝说老夫人,可劝说不了之后,就去劝说沈烨。
说老夫人受不得气,若是气出个好歹如何得了?
见沈烨沉默不说话,胡夫人还乘胜追击,说什么既然今天事情已经闹大了,为了沈锦乔好,不如就允了,到时候沈锦乔是低嫁,她的兄嫂一定会好好敬着她,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儿委屈,总比去了皇家跟人勾心斗角受人欺负要强。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胡夫人还不忘算计沈锦乔,沈烨横眉怒目,眼中只剩森寒杀意:“你若是再提一个字,本侯可以给你休书一份立刻滚回胡家。”
胡夫人被骂懵了,震惊的看着沈烨,随即眼泪汪汪,又是哀怨又是委屈的哭骂起来。
老夫人也跟着骂,骂沈烨没有孝道,对母亲不敬,还想眼睁睁的看她死,骂他没有良心,胡夫人跟着他这么多年,为他打理内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如此无情居然说要休了她?
然后,沈烨就告诉她什么叫无情。
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只留下两个侍候,其余多余的全部遣走,换成府里的小厮,而胡夫人一半的掌家之权也拿出来,从今以后柳夫人掌家,胡夫人专门负责照顾老夫人。
这个决定差点没让两人当场疯掉,可任凭她们怎么闹,沈烨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然后,胡夫人她们闹这一场,柳夫人这个旁观者倒是成了最大的赢家。
她们只想着算计沈锦乔,想要把沈锦乔手里的嫁妆据为己有,却忘了,她们这些算计沈烨也看在眼里。
他不管后宅之事,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都说家和万事兴,霍虞温和,孝顺婆母,对待妾室和妾室的子女也很是宽容,处处体谅她们,可她们呢?
胡夫人仗着老夫人撑腰得寸进尺,到处找茬,以前闹一下就算了,如今竟然连锦乔都不放过,还想把她嫁给胡怀礼毁她一生,这样他如何能忍?
更可恨的是他母亲,子不言母之过,可这样的母亲,放在谁家都是灾难。
沈锦乔在花园里喂鱼,沈锦曦双眼红红的跑来瞪着她:“现在你满意了?祖母被气晕了,我娘也被爹收了权力,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我们一家人是不是只能围着你转?”
要说沈锦曦回装呢,平日里总是装得深沉稳重的样子,其实就是个骄傲又自卑的女孩儿而已,如今被打击到了,这不就崩溃了?
沈锦乔看着她那样子,嗯,虽然眼泪留得挺多,妆也哭花了,但比平日里那副清高冷傲的样子顺眼多了。
“沈锦曦,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是我,你是你,你想围着我转,还得看我答不答应呢。”
“自作孽不可活,你们非要找我麻烦,怎么就没想过后果,只想着让别人倒霉,自己倒霉就摆出一副无辜被害的样子,是不是有些太恶心了?”
沈锦乔将手中的鱼食丢出去,转头直视沈锦曦:“带着胡怀玉到处走动散播谣言毁我清誉,这笔账我们是不是也该算算?”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她胡言乱语,与我何干?”沈锦曦立刻狡辩。
沈锦乔目光凉凉看着她:“你自己心中有数。”
沈锦曦一甩袖子:“你爱怎么想随你,反正不关我的事儿。”
玉珠上前:“主子,就这么放过她了?”
“不然呢?杀了她取血吗?”世间最难受的事情就是你的敌人跟你有血缘,打不得、杀不得,偏偏她还得寸进尺,一次次踩着你的底线。
谁善良一点,所以就活该被欺负?这是什么道理?
沈烨路过书房,瞥见假山的石头上躺着一个人,就那么屈膝仰躺在那里,作为女孩子来说,确实有些太不端庄了。
张口想喊她,顿了一下,干脆走了过去:“躺在这里干什么?”
沈锦乔仰望着天空,目光空灵缥缈透着思念:“老爹,我想娘亲了。”
猝不及防心口被抨击一下,沈烨好半响都没发出声来,长叹口气,久久无言。
沈锦乔是真的想霍虞了,娘亲不在,她感觉这个家都要散了。
老夫人和胡夫人抱团,恨不得在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柳夫人倒是好些,但是也不亲近,爹爹对她倒是好,可她却不能像面对娘亲一样扑在他怀里撒娇,她是大姑娘了。
沈烨半天没能跟沈锦乔说上一句话,最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走了。
大概父亲的爱便是这般深沉厚重,却怎么也无法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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