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程念紫从自己的床上醒来，还有一种正在做梦的感觉。
昨天，她在宋城，陆家，和狗男女对骂。现在就到了锦城，成了向可天的助理。她今早接到了过去同事的电话，说是已经帮她走完了离职流程。

不知道是向家的面子大，还是陆言还是有一点良心的。这个离职走得很快很容易，并没有人为难她。

收拾好东西，一大早程念紫就出门了，跟在向可天和小天兄弟身边。这两个人，实在是很招眼，走到哪里都能引来别人的目光。

为了方便走路，程念紫今天穿了一双舒适的平底鞋。今天被人看了一天，她默默决定，明天还是要换上高跟鞋。

一上午走了三块地，程念紫第一次感受到了向可天办事的效率，比起陆予，这个发疯压榨自己的劲头，一点也不弱。

另一边，眼看着程念紫离开，东西一一被扔了出去，海葵有些不好意思，转头看着陆言。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对自己太过苛刻，陆言是不会这样残忍地对去程念紫的。怎么样也会因为林姿对她多几分耐心。

陆言却好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回头看着海葵还楞着，拉住了她的手，“别为无谓的人不高兴了。过来，我们吃饭。”

海葵看着他牵起自己的手，整个人都有些慌乱。她并不年轻了，自己和陆言差不多大，这些年为了等他，她什么男朋友也没有交过。

虽然容貌姣好，看起来年轻很小，可实际上，她是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人。

有时候面对陆言的亲密举动，她都不明白，这算是正常，还是过分。更不明白，自己现在和陆言算是什么关系

他对自己很好，可以说是太好了。可是这种好，突如其来。是因为义父，还是因为林姿走了之后，他的感情空白了，一时空虚？

海葵不知道。但她知道，不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愿意。

上了桌子，海葵看着陆言煎好的牛排，现在已经有些冷掉了，她切了一小块，肉质紧实，一看就是上等的东西。

就算是有些冷掉了，也能吃出汁水来。

“其实海葵，你不用对林姿有愧疚感。”陆言仔细地切着牛排，没有抬头去看心事重重的海葵，“你那天没有看到林姿的反应，可是你今天看到程念紫的反应了吧。这件事没有退路。这是命。”

命

海葵低着头，没有说话。其实，她不信命。可是她信陆言，他所说的一切，她都相信。

“对了，今天真的要谢谢你，最大的那个项目拯救回来了，危机算是解除了。”陆言举起了红酒杯，顺便，把自己桌上的牛排推到了海葵面前，“我听你义父说了，你吃牛排，喜欢别人帮你切好的。”

“我”海葵看着陆言推过来的那盘切得整整齐齐，而他拿过去的自己的那盘坑坑洼洼，脸都红了，“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对了！”

海葵吃了一口陆言切好的牛排，奇怪地抬头看着他，“危机接触了吗？还有好几个项目没有解决，只有这一个的话，你能有把握说服董事会吗？”

陆言摇头。

“现在的局面，只能让董事会对我改观，重新拾回信心。最多就是不踢我出局，但是想要他们让我取代陆予，还是有点难。”

“那不行。”海葵放下了刀叉，“你很清楚。这种事，讲究一不做二不休。如果我们不能一击即中，那我劝你不要出手。”

“陆予不是普通人，这么多项目一起出事，他的人脉势力都不会少。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察觉到了我们在做事，如果他有了防备，后面几个项目，我们可能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