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别出心裁的惩罚
我缓缓坐了起来,不置可否地回道,“可是,你说过要禁.欲的”
听了我的话,卓宵尴尬地晃了晃脑袋,“或许,我们抱着睡觉也好”
我淡然一笑,“抱着睡,你会不会更难过?”
见他不语,我继续发问,“如果老人家们在天上看到了,会不会觉得你这个儿子出尔反尔、拿誓言当儿戏?”
卓宵眼神幽怨地看着我,“骆心,你是不是有些怪我?”
“你在尽孝,我怎么可能怪你呢?宵哥,你能有这个孝心,真的很难得!我是要鼎力支持的!”说着,下了床,走到他面前,帮他转身,往门口推着。
“不过”他止住脚步,回头看我,“今天真的想了”
我眯眸浅笑,柔声哄劝,“乖,忍一忍吧!拿出在工作上的那股精神头,我相信你可以的!”
继续推他,开门,送出去,回房,关门,一气呵成。
事情的起因自然是他挪用公款被判入狱。
原本卓母就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儿子成了犯人,她的病情就跟着愈发严重。
卓宵入狱之后不到半年,卓母就过世了。
卓父跟老伴儿感情特别好,宁愿孤苦伶仃地一个人生活,也不要找人照顾。
一晃儿,卓宵出狱。
重获自由本是件好事,卓父却在儿子回家后的第二天服药自尽了。
遗书上说,老伴儿离世之后的几百天里,对他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彻骨的煎熬。
若不是想见儿子最后一面,他是苦撑不了这么久的。
然后,卓宵就把这一切都算在了我的头上。
说白了,在他看来,我不止欠了他两年多的监牢生活,还欠了他父母的两条人命。
回想当初,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虽然他最后没能真正帮到我,但那份情谊却重达千金。
为此,我认下了他加在我身上的人情债。
问他要如何讨债,他给出了两个选择。
一,我们尽快结婚,也算是完成他父母希望他早日成家立室的这个夙愿。
但是,婚后必须禁.欲一年,权当为双亲守孝。
期满后,我要给他们卓家生孩子,一直到生出男孩为止。
二,如果我不同意第一条,就要给他两百万做赔偿。
他明明白白地表示,两百万是他父母的命钱,他蹲监狱那回事儿,可以念在喜欢我的份儿上,不予计较。
单选题,我却没的选择,只能答应第一条,接受这种偿债方式。
反正,原本就是要跟他结婚的。
——我违背了当初对他的承诺、这颗定时炸弹倒是因为禁.欲一事可以推迟爆炸了。
我打算时机一到就主动坦白,看他是想离婚还是继续过下去,都随便!
为卓父做完“断七”法事,我和卓宵举办了简单的婚礼。
新婚夜,他却反悔了,想要跟我发生关系。
事到临头我才明白,男欢女爱是勉强不了的,做不了假。
我不可能随他所愿,但,也不会蛮横地拒绝。
毕竟,男人发起怒来很有可能强要,到时吃亏的还是女人。
就在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讳莫如深地问道,“你在父母坟前许诺,如果违背了誓言,会不会遭天谴?”
上次是在夏末的时候。
我没有再用那句话唬他,而是笑眯眯地塞给他一个移动硬盘。
又一次迂回全歼,搞定!
当着卓宵的面,依旧时不时地夸赞他孝心可嘉。
包括今晚,让他拿出精神头,无非是假意体恤他的忍欲之苦。
说真的,别说是禁.欲一年,就算他想“阉割以尽孝”,我都不会反对。
第二天早上,醒得有些晚。
卓宵已经吃过早餐上班去了。
我没有胃口,勉强喝了点牛奶,自己打车前往工作室。
一年前,我从那一百一十万中拿出五十万,开了“心舞”工作室,独立创业。
剩下的钱,足够为耀扬支付一年半的医疗费用。
而这一年半的时间,工作室的经营将会走上正常轨道。
等有了固定的收入,就再也不必为耀扬的医疗费发愁了。
开业初期,我屡次陪同卓宵参加舞会,在得到“白莲范儿舞娘”这个诨号的同时,也在名媛圈里混了个脸儿熟。
几个月下来,收益渐渐稳定。
——年轻的名媛热衷于来我这里学习国标舞,为的是在各类舞会上大出风头。
那些大龄名媛们,则削尖了脑袋把女儿送到“心舞”来学习芭蕾基础知识。
美其名曰,为了让孩子提升气质,从小就得培养高雅的形体姿态。
表面上,每个人都跟我客客气气的,就好像从她们嘴里绝不可能说出诋毁我的话。
可是,我每隔几天就会在卫生间内听见她们背地里把我辱骂得体无完肤。
看在高昂学费的面子上,我容忍下来,继续对她们虚与委蛇。
为了专心教课,我聘请了一个名叫陶重的大男孩来帮忙料理其他杂事。
陶重只有十八岁,高高帅帅的,性格蛮爽朗。
那些所谓的名媛们,不管年纪多大,只要看见小鲜肉,立刻像只牛虻似的叮上去。
请帅哥来做事,也算是拉拢客源的招数之一。
不过,陶重并不肤浅,对那些女人始终敬而远之。
如此反倒勾人,害得几个风流成性的名媛总是心痒痒地,几乎每天都要来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