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亮刚好经过何明轩的视线，他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杯水，热气翻腾扑在脸上，湿润润的，很是惬意。
他还没有睡，想着crystal的一颦一笑，清澈明亮的蓝眸最使人印象深刻，每一次相视，都好像有读不完的心声。

不知有多久，才察觉自己有些困乏了，揉了揉眼睛，安静的睡去。

a市。

topreal公司的总裁办公室灯火通明着，林沥坐在桌前，面部明显的消瘦，脸部轮廓更加清晰，容色憔悴苍白，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林沥虽然已经结婚，却终日呆在办公室里忙着自己的事业，只有母亲催促的时候才勉强回家一次。

他的办公桌前沏着两杯黑咖啡，一杯是热的，一杯是冰的，热腾腾的雾气飘散着，满屋的咖啡醇香。自从顾晓薇悄无声息地离开他去了法国，每天喝咖啡的量就更多了，而且多集中在夜晚。

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像这样一个人品味着黑咖啡的苦涩与内心的孤寂，强迫自己不去想关于她的任何事，如何才能做得到。

甚至一杯黑咖啡，都能把他带进无穷无尽痛苦的回忆。

顾晓薇做他助理的时候，总是想办法去逗她，只喝一个牌子的黑咖啡，而且一定要冰的，他喜欢当时晓薇被自己气得跺脚的样子，现在回忆起来，仍然为她的可爱着迷。

往日如烟，如果时间定格在那段时光，如果我们的孩子没有失去，如果我不那么的傲娇自负，如果我没有结婚，那么一切是否又是另一个模样？

他看着顾晓薇曾经的办公桌，自从她离开后，这个位置再也没有人来过，他不允许任何人去碰触，抚摸着桌案，桌子上每一道轻微的划痕，是晓薇用笔尖的发泄，想起她的笑容和鄙视的眼神都是那么得有韵味。

又推开办公室隐蔽的隔间，里面的小床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床单和被子仍然是深色，抚摸着被褥，这里曾经有晓薇的味道，曼妙的**，一室的春光，充斥着爱欲的糜香。

那一刻，或许不再会有了，闭上眼，睡去。

法国巴黎。

和往日一样，窗外清脆的鸟叫声把crystal从睡梦中唤醒，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何铭轩的身影正在忙碌着，洗脸水已经打好放在架上，牙刷和牙膏都已经放置好，只等她醒来。

“明轩，其实你不必这么早赶来的，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些事我都可以做得来，况且这里有随叫随到的护工。

crystal的语气有些客气，这让何铭轩听起来总是不太舒服。

“你现在的状态虽然已经很好了，可是腿脚还是不方便，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大家都是好朋友，你就不用这么跟我客气了。”何铭轩的眼神深邃，里面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crystal嘴角微翘：“好吧，反正我也很享受一个堂堂的何家少爷细心地照料我这个病人的过程！”一脸的俏皮可爱，给人放松的感觉。

只见何铭轩把水端到她的床前，示意她洗脸。

crystal拿起洗脸帕弯下腰去打算将它湿透，笨拙的动作像一只饮水的小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弄好。

何铭轩实在看不下去了，脸色一沉，将她手中的洗脸帕夺过来，冷冰冰的甩出一句话：“我来吧！”

crystal看着何铭轩的表情有些不大对劲：这是怎么了？他要给我洗脸？还这种傲娇的态度！只是闷声不吭，表现得若无其事，内心已经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何铭轩将洗脸帕用水打湿，把多余的水拧出来，摊开毛巾，靠近crystal，小心翼翼地给crystal擦脸，热乎乎的毛巾敷在脸上，轻柔有序地从脸上划过。

crystal屏住呼吸，脸绷得紧紧的，咬着牙齿，皱着眉头，紧闭着双眼，竭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紧张情绪，他的气息是那样的靠近而温暖。

何铭轩看着crystal这不自然紧绷的神情忍不住笑了：“放轻松，crystal，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你擦脸了，怎么今天的神情这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