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帮你得到唐家
唐晚绷不住情绪,就要将手从唐秋山的桎梏里抽出来,可是唐秋山带着病气却是力气大的惊人,他压着她的手,语气轻淡的质问她:
“为什么三年前要找雷之行借钱?”
唐秋山的目光里藏着怒火,唐晚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了,他情绪不外露,能让人看清的东西都是表面。
他心里真正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
可就是这样,唐晚的心底越来越慌。
她抽不出手,面对唐秋山,害怕、委屈以及愤怒,所有的情绪一下子全都涌上来,慢慢的眼眶都红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在她这五年的经历里根本不算什么。
为了给唐唐治病,她去了很多地方工作。
钱来的快的地方洛城入了夜之后比比皆是。
她当过会所里的服务员,高级会所里什么人都有,龙蛇混杂。
可也有人出手阔绰,给不少的小费,她慢慢积攒加上工资也能还上雷之行的钱。
还能给唐唐看病。
可是那样的地方容不下她这样的性格,没过多久就因为打伤客人而被解雇。
为了唐唐她不能休息也不能放弃,被解雇了一家之后就到另外一家。
这样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的多了,也就习以为常。
她看着唐秋山,忍住红的眼眶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吸了一下鼻子后,说:“为了生活,为了活命,借钱算什么。”
到最后,车窗外有一对母子手拉手经过,她所有的坚持都绷不住了,眼泪瞬间决堤。
她抽不出手只能拿另一只手的手背堵住不断溢出来的抽泣声,她不看唐秋山,第一次因为这几年的辛酸落泪。
唐秋山捏着她的手掌,平静的眸子未动分毫。却在看见她红了眼眶的一瞬间,什么都不愿再计较了。
她越哭越凶,最后他无奈只能将她身子往怀里扯过来,
“好,我不问你为什么借钱,但是回叶城的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唐晚睁着泪眼看他,撑着手推他,她越挣扎唐秋山就抱得越紧。
车外有灯光掠过,唐秋山苍白的脸色清晰的落进她的眼底,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停下手里的动作,而唐秋山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
“晚晚,你还想见到沈清如吗?”
唐晚垂下的手颤抖的抓了一下,她呼吸急促的问:“你找到她了?”
唐秋山微微垂眸看着她,窗外灯光掠过,他眯了眯眼睛,“那就要取决于你了。”
取决于她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翻身坐起来,难以置信道:“你威胁我?”
唐秋山冰凉的手指慢慢扣住她的下颌,将她的下巴抬起来,平静的目光在她闪着泪花的双眸间游移,指腹上的薄茧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肌肤。
“那是你的母亲,能不能找到她全凭你的想法,晚晚,我给你两天的时间。”
唐晚离开后,江由并未立马开车,多年的相处模式,他清楚唐秋山。
“唐先生,接下来怎么做?”
唐秋山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唐晚,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才收回视线,微微眯了一下眸子。
“彻查那一百万的去向!”
城南码头从夜幕降临的一刻开始就忙的不可开交。
巨大的照明灯,将港口照的通亮。
吆喝声和机械运作的声音此起彼伏,忙碌一直持续到半夜。
惊雷过后就是一场大雨,江边的风越来越大。
雷之行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跪坐在他腿边的医生小心翼翼的给他处理伤口,子弹过去的痕迹血肉模糊。
医生处理伤口的动作很小心,额头不断冒着冷汗。
一针一线过去,连麻醉药都不用上,雷之行却是一声不吭。
这样怪异的人,身边人都怕。
雷之行盯着那盏昏暗的灯,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唐秋山抱着唐晚离开的画面。
他忽然踹翻了面前的矮几,面目狰狞的盯着被他踹翻的木盒子,里面放着的双鱼墨玉的玉石掉了出来。
雷之行前倾的动作医生始料未及,剪刀不慎划过他的伤口,他却什么感觉也没有,自顾自的去捡地上的玉石。
他就盯着玉石看,而身旁的医生早就吓得脸色苍白了,动作更加的小心。
才刚处理好伤口,就有人在外面敲门。
“进来!”
手下人拿着个东西递给雷之行,恭敬道:“三爷,外面有人找,说是给你看这个就行。”
雷之行抬眼看着那个木匣子只觉得有些眼熟,沉吟了一会儿后才将东西接过去。
他将木匣子放在腿上,然后解了锁扣将匣子打开,却在看见里面的东西的那一刻,眼底的震惊连身边的人都讶异了。
木匣子里躺着一枚墨玉雕刻的双鱼玉石!
雷之行的手有些颤抖,指着被他丢回到盒子里的墨玉,催促道:“快,拿过来!”
两枚玉石一模一样,而且送来的那一块背面也清清楚楚的刻了一个“雷”字。
他的玉石背面还有一个凹槽,另一块的背面有块凸起来的地方,两块玉背面相贴,严丝合缝。
雷之行淡色的蛇眼盯着两块玉石愣了好一会儿。
怎么会是他!
他回来了?
“快,快把人叫进来!”
雷三爷异常激动的情绪吓到了身边人,那人点头之后拔腿就往外跑。
船舱外站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带着黑色的口罩,风衣的立领将脸部的轮廓都挡住了,叫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手下人不敢轻易冒犯,联想到雷三爷刚刚一连串的反应,客客气气的将人请进去。
雷之行早就站起来了,冰冷的蛇眼已不复往日冷血,轻颤着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人。
他抬了抬手,“你们都出去!”
声线里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情绪。
所有人都退出去,昏暗的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
外边有人好奇,是谁能让雷三爷连行为都异常了,躲在门外偷看,可黑衣男人始终背对着门,谁也看不清楚。
黑衣男人慢慢的摘下口罩,却是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