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专题
郭庆目光微微有些躲闪,但还是大言不惭道:“当然了,不是我,还能有谁啊?”
何向东却是半点不信,郭庆能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来,他最清楚不过了,那番话绝对不可能是这个商业白痴能想出来的,他道:“你少来,你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三毛钱一斤的白菜买两斤半都不知道多少钱的人,给你三棍子都不知道去吆喝两声的人,你能想出来这个?”
郭庆不服争辩道:“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差啊,我怎么就不能想出来这个主意啊?”
何向东道:“行了行了,少废话,赶紧说这主意谁给你想的?”
郭庆回道:“你先说这主意能行不行?”
何向东一拍大腿,道:“这指定能行啊,这是很好的主意啊,不说别的我要是在街上看到有这样的专题演出,我肯定有兴趣啊,不对,应该说是比起我们之前那样临场来弄的节目来更加有吸引力,对,是这样。”
有了何向东的肯定,郭庆有些暗自窃喜,脸上春光泛滥,嘴里嘀咕道:“她原来真这么厉害啊?”
“哎哟,哎哟。”何向东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调侃道:“这眼睛冒绿光的,这是要吃人啊,这是哪家小娘子被你郭大官人看上了啊。”
郭庆露出恋爱症候群典型白痴笑容,扭捏道:“哪有啊,我们还是朋友。”
何向东一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师哥居然还有这副嘴脸,这恋爱中人都这样吗,他有点吃不消道:“师哥啊,你这样子可够瘆人的啊,我这一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郭庆却笑着挥手道:“哎呀,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都有佳妮了,当然不管我们这些单身汉的死活了,我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还算不错的那个那个女性朋友吧,你还不允许我嘚瑟一下啊。”
何向东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反驳郭庆说他和田佳妮的关系,现在在外人眼里他们已经是一对了,其实在何向东心里也已经把田佳妮当做最亲密的人了,只是总是还觉着差了一点什么,还是感觉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腻歪。
这种奇妙又奇怪的感觉,让何向东浑身都不自在,他知道田佳妮一直在等待他主动跨出那一步,可惜他却一直迟疑,踌躇不前,有些时候何向东自己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道:“好了好了,嘚瑟吧,嘚瑟吧,那女孩什么人啊,哪个单位的啊,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一说到那个女孩,郭庆顿时就兴奋了,眉飞色舞道:“那女孩还没工作,现在是首都师范大学的学生,就是学工商管理的,前面那个主意就是她跟我说的。然后我是去年元旦的时候去他们学校的元旦文艺晚会上说了一段相声,她是晚会的工作人员,后来我们就认识了。”
何向东补充道:“然后就这样勾搭上了?”
郭庆纠正道:“是认识了,什么叫勾搭啊?”
何向东摇头长叹,痛心疾首道:“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怎么喜欢汉奸啊?”
郭庆立马就急了:“谁汉奸了,我就拍过那一次抗日剧,而且出来一集就被弄死了,你还打算说一辈子啊,我可告诉你啊,可不许再说了啊?”
见郭庆真的有些急了,何向东急忙笑着认怂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师哥,我错了,我不说了,不说了,好不好。那个……那个,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啊?”
郭庆的怒气这才消了下去,想了想,说道:“快了,快了。”
“快了?”何向东瞪大眼看着郭庆,惊愕道:“快了?感情你们还没好上啊,那你一整天的这么骚气干嘛啊?”
郭庆低头看了看自己,上身鲜红主色的花格子衬衫,下身穿着洗的泛白的牛仔裤,还有一双擦得增光瓦亮的皮鞋,很有符合成功男人的装扮,再给他配上一个金戒指,再给弄一个大皮包,这活脱脱的就是从南方来的大老板啊。
“有吗,我觉得挺好的啊,好多人都是这么穿的啊。”
郭庆回道:“叫苏小娅,是嘉兴海宁人,到这里来上大学的。”
何向东点点头,稍稍琢磨了一下:“苏小娅,首都师范大学……”
见何向东有些沉默下来了,郭庆还以为他在想相声专题的问题,不由问道:“东子,弄什么专题你有想法了吗?”
何向东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郭庆,眼珠子稍微一转,就道:“是有一点想法了,如果是弄一些跟时事相关的话,今年最大的无疑就是香港回归了,现在区里面文化局里面都在下要求,说是要宣传宣传。”
郭庆问道:“你打算弄一场这样的专题演出?可是相声里面没有香港回归的啊,你要自己写吗?”
何向东道:“是要写一点,我最近写了一个本子了,稍微改一下就能直接用了。而且你把思维放的广一些,这香港以前是殖民地吧,我们相声里面反映外国入侵的段子倒是不少,最明显的卖五器,这就是嘛,我们完全可以搬上去用啊。”
郭庆点头赞许道:“是个好主意,我感觉应该不错。”
何向东继续道:“等你师父和张先生回来,我们再和他们商量商量,确定一下具体的节目单子。”
现在向文社慢慢步上了正规,范文泉和张文海两人也不再管园子里的事情了,基本上全扔给了何向东,他们二人现在就是演出,还有就是在搜集整理老段子,他们的精力现在都放在那上面。
郭庆笑着道:“咱们这回的专题总不会再给文化局批评了吧?”
何向东也是摇头苦笑,因为他们在小剧场演出有些口无遮拦的,脏口荤口都往外蹦,也有被人举报过,可没少挨批评,还被罚了好几次。也幸好,何向东只弄这些东西,他很聪明,边界的那根警戒线,他是打死不敢靠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