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可以当你们孩子的父亲
“不用这样绝情吧?”
李南方脸上的笑容发僵,把盘子放在了橱柜上。
“我们之间有情吗?”
岳梓童心里涌起无比的委屈:你跟我谈情?呵呵,如果不是你故意给我惹麻烦,金区长怎么会对付我,又怎么会害的我昨晚被人脱光衣服,吓得都哭了?
李南方无言以对,稍稍沉默片刻,摘下头上的纸帽子,解下身上的花围裙,抬头强笑了下走向门口。
岳梓童后退,闪开了房门。
擦着她的肩膀,李南方走到东边客房内开灯,收拾铺在床上的东西,也就是一条毯子,几件换洗的衣服罢了,很快就塞进了帆布包内,挎在肩膀上走了出来。
客厅里没开灯,不过别墅大门外面的街灯光芒照了过来,投在他身上,显得他背影很是孤独,透着无家可归的可怜,岳梓童心中一软,忍不住的说道:“站住。”
抬脚正要迈出客厅的李南方,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
“天色已晚了,明天再走吧。”
岳梓童说完,转身快步走上了楼梯。
关上卧室的房门后,岳梓童倚在门板上,双手用力搓了下脸,喃喃地说:“岳梓童,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以后得改。”
她嘴上说让李南方明天再走,其实已经原谅了他,允许他可以死皮赖脸的住下来了,相信那个家伙也能从她这句话中,听出她的言不由衷之意,还不得感恩戴德?
哼,那个家伙肯定是马屁如潮,对我尽可能的阿谀奉承,不过我才不会给他好脸色看,得让他知道我能让他留下来,是他莫大的荣幸,以后再也不敢对我那样甩脸子了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舒服的家居服,岳梓童在开门时心里这样想到。
正如她所料的那样,下面客厅内已经灯火通明,李南方就像一只辛勤的小蜜蜂那样,正拿着抹布哼着小曲擦拭家具,听到脚步声响后,抬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自然会被高傲的岳总无视,左手扶着楼梯,缓步走了下来。
李南方也很乖巧,没有再说什么,替她拉开了餐桌前的椅子。
望着那几个精致的菜肴,岳梓童心中幸福的叹了口气:唉,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嘛。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岳总姿势优雅的细嚼慢咽,李南方毫无风度的狼吞虎咽,尤其是在吃辣子鸡块时,把骨头咬得嘎巴嘎巴直响,也不见他吐出来。
这要是搁在俩人没闹矛盾之前,岳梓童肯定会讥笑他是在喂猪。
就在她放下筷子,拿起餐纸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时,李南方也吃饱了,也不敢问要不要抛硬币了,很自觉的端起盘子,去刷锅洗碗了。
等他忙活完了走出厨房,岳梓童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夹着香烟,正在看电视。
给了岳阿姨一个大大的笑脸,李南方正准备去他的陋室,就听她淡淡地说:“等等,我有话要对你说。”
“您尽管吩咐。”
李南方站在原地,点头哈腰的说。
岳梓童很满意他现在奴颜婢膝的态度,眉头却微微皱了下:“从来,我都不习惯抬着脸的跟人说话。”
李南方马上盘膝坐在了地板上,毫无男人风骨的媚笑:“这样,可以了吧?”
岳梓童本意是让这家伙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的,不过既然他愿意坐在地上,那也就随他了,人渣嘛,就该有人渣的习惯:“鉴于某些你知我知的原因,我可以原谅你上周五时,曾经对我的无礼。就当从没发生过,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小姨的宽宏大量。”
李南方赶紧谢主隆恩:“那,我明天不用走了吧?”
“不走也行,但是”
岳梓童说到这儿后,故意停顿了下吸烟,眼角余光却在看着那边。
李南方的脸上,立即浮上了明显的紧张神色,这是怕她提出太苛刻的要求。
徐徐吐出一口烟雾,岳梓童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但是,你要告诉我,你的女朋友是谁。”
打心眼里,她从来都没把李南方当做是丈夫,不过却绝不允许在没有她的许可下,让他在外面泡妞,要泡,也只能去泡闵柔。
李南方愣了下,反问道:“我哪有女朋友了?”
岳梓童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小车班的其他司机,让他们连夜赶来对质?闵柔都知道了,是个短发女孩子,听说长的还很漂亮,性子特泼辣,因为孙大明喊你尿裤大侠,就把他痛扁了一顿。”
“啊,我知道了。嘿嘿,我是有这么个泼辣的女朋友。”
李南方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刚得意的嘿嘿笑了几声,岳总的目光,一下子就冷森森的了,连忙收起笑容解释道:“不过是假的,闵秘书他们都误会了。”
三言两语的,李南方就把白灵儿去找他赔礼道歉,结果听到孙大明喊他尿裤大侠后,还以为这是在暗讽她母老虎,就凶性大发给了他个过肩摔的事说清楚了。
哦,原来是白灵儿啊,我说他来青山市没几天,怎么就有女朋友了呢岳梓童这才恍然大悟,目光温和了许多,表面却冷冰冰的:“哼,你是不忿孙大明他们喊你尿裤大侠,才在白灵儿去给你赔礼道歉时,故意混淆视听,挑拨她为你教训那些嘴欠的吧?”
“小姨明鉴,真乃诸葛亮重生,刘伯温转世啊,一猜就猜对了。”
李南方竖起双手大拇指,满脸佩服到倾倒的样子。
岳梓童撇了撇嘴,强压着心中的得意,故作不屑的说:“少来。你才是真正的阴险之辈,表面上不在意别人称呼你尿裤大侠,其实早就等着白灵儿来给你赔礼道歉,借她来教训那些嘴欠的。”
李南方满脸的得意,吹嘘道:“其实我还是很聪明的,偶尔玩玩借刀杀人之计当然了,我那点小聪明,在小姨您面前,那就是萤火虫与太阳神之间的区别,实在是不值一提的。”
岳梓童没理睬他阿谀如潮,把烟卷掐灭在烟灰缸内,微微转动着酒杯,几次想说什么,却总是欲言又止。
李南方也没问什么,盘膝坐在地板上,静静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