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还有一件事情没做
柔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他要多久才结束,不过她一直没有抗拒他。
在他过了一次之后又再重新覆上她身时,柔桑身子疼痛,眉头蹙紧,不得不轻声问他,“殿下,你不睡吗?”
“云浅妆……”他轻飘飘的三个字落入了柔桑的耳里。
“殿下,你说什么?”
问完这话,柔桑眼角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他说得很小声,但是柔桑确实听清楚了,原来在他心里面的人不是云落葵,也不是她,而是云浅妆。
南凯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伸手抬起了她的一条腿……
柔桑此时特别伤心,她知道南凯风应该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至少还不知道她是谁。
闭上了眼睛,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没关系,柔桑愿意的……
翌日到来,柔桑自然起晚了,南凯风醒得比她早。
醉酒醒来,头疼!
但头疼是一回事,让他困惑的是,他和柔桑就这么赤身躺在一张榻上!
他掀开被子一看,浅黄色的被褥印上了红色的处子血,他抿唇看了她一会儿,虽然他喝醉,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意识。
柔桑在东宫有一段时间了,他了解她的脾性,昨晚肯定是他不让她走的。
此时她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而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痕。
事情已经发生,他想他会给她一个名分,想到这,南凯风起身,到屏风后面去换衣裳。
云落葵一早进宫,她不久前才收到消息南凯风又去了一趟凤天国,她不喜欢他去找云浅妆,所以第一时间就跑来东宫找他。
寝室的门没锁,平时有柔桑守着,今日柔桑没交代其他宫女看守,她自己也没在,所以云落葵直接推门进来了。
为了维持大家闺秀的风范,云落葵推门很轻,进来后步伐也很小。
见床榻的纱帐还垂着,她笑了一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双手从中间把纱帐嚯地一声掀开。
“怎么是你?”
云落葵怒斥,她一眼看到贺兰柔桑躺在南凯风的榻上,虽然她盖着被子,可是她露出的脖子、肩膀还有手臂,都是各种青紫的痕迹。
这些痕迹,就算不懂房事的人,听过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云落葵自然也明白。
此时柔桑已经醒来,她一睁眼看到就是云落葵凶狠的目光!
一阵心虚,她拉着被子,连忙坐起来,将自己裹住,她不敢看云落葵鄙视而发怒的视线。
“贱人!”
啪!
这两个声音同时落下!
云落葵骂了一句,而她的巴掌跟着响亮地打在柔桑的脸上,柔桑的一边脸顿时出现了大红的五指印!
“停手!”穿好衣裳的南凯风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
“你怎么回事?”云落葵气呼呼地质问南凯风。
虽然整个皇族上下都公然他们两个是一对,可是云落葵毕竟还不是太子妃,如此直闯东宫寝室,而且还出手打人,南凯风心里也不喜欢。
再加上云落葵此时气焰特别高,没把他放在眼里。
南凯风也没耐心解释了,直接承认,“就你看到的那么一回事。”
“你喜欢她?”云落葵伸出手指指着榻上的贺兰柔桑,看着南凯风道:“就她一个下人,你也看得上?”
“柔桑本是贺兰家族的人。”南凯风此话道明,柔桑不仅仅是一个下人,她也曾是贵族的千金。
云落葵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心想她不能把事情搞砸,不就一个丫头么,她不在乎!
“凯风,如果你要纳妾,我也会很大度的,只是能不能别在你的寝室。”
一般情况下,只有正室才能留宿太子寝室,侍妾只是个暖床的,根本没资格踏入。
“能不能在此留宿,本宫说了算。”
南凯风无所谓地回答了云落葵,然后捡起地上柔桑的衣服,放在床榻上,再把帷幔放下来。
“柔桑,把衣服穿好。”隔着帷幔,南凯风交代了一声。
一直处于愣怔和心慌中的柔桑,此时才回神,“是,谢、谢殿下。”
她刚刚真的害怕极了,云落葵一来就给了她一巴掌,她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不出声,挨打就挨打吧。
她真正在意的是南凯风的态度,好在,他没有怪她,而且他还很温柔地把衣服放了进来。
不得不说,柔桑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想着想着,眼里就泛起了泪花。
只是,柔桑是感动了,但是云落葵更火了,但她在南凯风面前,暂时不敢太放肆,只是咬着下唇,一脸怒气,各种眼角愤恨地瞥了一眼床榻。
等柔桑穿好衣裳之后,南凯风喊了人进来梳洗。
因为云落葵一直在,柔桑不敢下榻,而南凯风也没有让她下来,她便一直坐在榻上。
“你来找本宫是何事?”宫人替南凯风梳洗的时候,他开口问云落葵。
听到他一如往常的语气,云落葵心情好了一点点,“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去了凤天国,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收获。”
“纳兰清婉原本的身份是凤天国前朝婉贵妃。”
“什么?婉贵妃?那云浅妆是凤天国的公主?”
云浅妆为贵妃所出,那么自然是公主的身份,云落葵想的方向是大家都会想到的。
“她也不是公主。”至于云浅妆的生父,南凯风也没查出来。
“那还真复杂,难不成她是她娘亲通jian才有的,想想还真是有这个可能,要不然当年纳兰清婉为什么会生下她就出走得无影无踪,原来是个野种。”
云落葵这话都是奚落云浅妆的意思,显然,她很高兴云浅妆不是公主。
只是她的用词,什么通jian,什么野种,听得南凯风蹙起了眉头,“你以前还称呼她妹妹,现在知道她身世不明,你很高兴?”
云落葵神色尴尬,“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先回去,有事本宫会让人去找你。”南凯风下了逐客令。
“凯风,我不能留在这里吗?那她呢?”
云落葵又指向床榻上的柔桑,虽然隔着帷幔,但是柔桑也知道云落葵又说她了。
不知道何时开始,云落葵变得神经兮兮,而且脾气越来越大,南凯风皱着眉,“落葵,如果你真的大度,为何还声声质问,再说,你觉得本宫需要向你解释?”
云落葵着急,“那是因为我在乎你,我才会这样。”
“以后别这样,本宫不喜欢!”
云落葵低下头,她刚刚是太生气了,“我知道了。”
“柔桑,梳洗好之后回房去休息,这两天不用做事。”
南凯风交代了一声,就劲自走出了寝室,云落葵朝着柔桑的方向冷哼一声,快步跟上南凯风。
等屋里只剩下柔桑一个人时,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心里暗暗想着:好在殿下没有生气。
扫视了这床榻一周,她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柔桑心里,有甜蜜的味道在蔓延——
殿下,虽然你爱的人不是我,但是没关系,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柔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
两天过后,小光子告诉凤阎呈,太后派人来查翻牌记录了。
“皇上,那孙嬷嬷传达了太后的意思,说如果皇上再不翻牌,她就直接帮皇上选人了。”
一旁的云浅妆听着小光子的话,不以为然,“老掉牙的把戏,太后娘娘还能亲自逼着皇上和妃嫔同房啊?”
“她是不能,只是她这样,朕烦!”
凤阎呈说着看着她,等她出主意,毕竟不让他去宠幸妃嫔的人是她。
云浅妆知道他眼里的意思,“容我想想。”
不多时,云浅妆眸光一亮,还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翻牌就翻牌,谁怕谁?”
当天夜里,书房外又飘起了雪花,小光子跑去添加暖炉,还要去做凤阎呈私底下交代的一件事情。
看凤阎呈书桌上的奏折不多,而他手里拿着一本北寒国概要,云浅妆就知道他没有急事处理,便提醒道,“今天又比较冷了,你要不要早点去睡?”
凤阎呈放下书本,单手托腮,直直地看着她,“你还有一件事情没做。”
云浅妆不傻,立刻明白过来,跑到屏风后面去端木盘子,从今以后,每晚的任务增加替他翻牌这一项。
一盘几十个牌子,整整齐齐的,她将它们摆在凤阎呈的面前。
这时候凤阎呈的视线朝着离这里最近的一道窗户瞥了一眼,然后挑了挑眉头,朝云浅妆点了下头。
云浅妆会意,很快她拿起一块牌子来看,稍稍拔高音量,朝着他笑说:“皇上,贵气大方的珍珠娘娘可好?”
皇上摇头。
“那娇小玲珑的碧螺娘娘呢?”
皇上摇头。
云浅妆只好把牌子重新放好,她认真地来回扫视,再挑一块,狡黠一笑,“要不就那个拥有‘波涛汹涌’体型的娇柔娘娘?”
突然,屋外听到咚的一声,然后小光子就跑进来,“皇上,凌护卫把孙嬷嬷打晕了。”
凤阎呈拂了拂手,小光子随即退了出去。
“搞定啦,明日再找个妃子对口供就好。”云浅妆很高兴,造个假象,蒙过孙嬷嬷就得了。
看着面前的一桌子妃子牌,凤阎呈重新拿起那块写着许娇柔名字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