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去过一趟北寒国
这人说起温柔的话来,还是挺暖人心的,云浅妆抿唇忍住笑意,“哦,弃儿也没什么呀,我又不在乎。”
“不在乎?那在拱桥上哭鼻子的人是谁?”说着,凤阎呈食指刮了一下她俏挺的鼻梁。
“又不全因为她。”不全因为婉贵妃,还有凤阎呈不肯答应她放弃看其他女人,所以他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就她此时睨他的眼神,凤阎呈就知道自己也让她伤心了,再次捏她鼻子,“傻。”
“疼!”拍了他手背,云浅妆摸摸自己的鼻梁,“你说愿意试试,那试试的这段时间,不准到其他妃嫔那里去!”
凤阎呈扬起唇角,“朕可以答应你,但是,偶尔做做样子,还是必要的。”
“做做样子,是给谁看?”
“靠过来亲朕,朕就告诉你。”
好奇心重,云浅妆想了少顷,在他干净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吧。”
“嗯,勉勉强强,朕就勉为其难告诉你。”
他那么平静,殊不知云浅妆心里还是会紧张,此时又被他拉近,他靠着她耳边道:“做给很多人看。”
“你耍赖!”云浅妆捶了他一下。
凤阎呈这时候不捏她鼻子,改捏她的脸,“这世上,只有你敢打朕。”
“这世上,也只有你敢捏我脸!”
云浅妆说着也伸手想去捏他俊朗的脸,她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是凤阎呈岂会让她“得逞”,一只大手就把她的一双小手同时抓住,这么一来,他还空出一手,直接去按她后脑勺。
这样的后果,嗯,她的红唇直接对上他菲薄的唇瓣……
她的黑眸很亮,凤阎呈眸光深沉,四目相对,眼里都是对方的影子,两个人似乎忘记了全世界。
暖炉很暖,他们心里,很甜蜜。
片刻过后,云浅妆察觉凤阎呈有点异常的时候推开了他,自己站得离他远一些,凤阎呈自然有点不悦。
看着他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云浅妆讪讪道着:“皇上,你是明君,差不多要关心关心老百姓了。”
一说到关心老百姓,云浅妆想起祁县的雪灾,还有凤遇景,“对了,遇景王怎么样了?”
“喊朕皇上。”
他这是要发发君威,云浅妆颔首,忍笑,“是,皇上。”
“鉴于他先前抗旨不遵,罚黄金一百两,再前往祁县赈灾,将功补过。”
他如此处理,云浅妆便知他放过凤遇景了,“皇上皇恩浩荡!帅呆了!”
她说着还朝凤阎呈举了大拇指,凤阎呈很受用,只是他还是问了一声,“帅呆?”
“对,帅呆,就是非常英俊潇洒并且做得极好的意思。”
“算你有眼光。”云浅妆看得出一夸他,他脸上就有点得意,这人也爱臭美!
午膳过后,凤阎呈和云浅妆还是窝在御书房,云浅妆要找关于婉贵妃的记载,这御书房以前是先皇所用,想必关于后宫妃嫔的记录也是有的。
凤阎呈看着她在书架前徘徊了几遍,个中翻了几本书又放回去,似乎没有找到想要的,“想看什么?”
找了许久徒劳无功,云浅妆只好坦白,“我想知道婉贵妃的事情。”
她没有喊婉贵妃娘亲或者母妃,凤阎呈理解她心里的芥蒂。
这书房的书架有三排,凤阎呈走到最里面那一排,把最高最边的一本薄薄的蓝色册子抽了出来。
当他递过来的时候,云浅妆看到了封面的几个字:纳兰清婉,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虽然与她这个所谓的娘亲素未谋面,但每每听到这个名字,云浅妆心里总是隐隐生疼,这自然就体现到她的表情上。
“别苦着脸,否则,朕就不让你看。”
凤阎呈作势想把册子放回去,云浅妆拦截他,“别!要不你念给我听?”
“朕念给你听?”
让他念书还是头一遭,在他疑惑间,云浅妆闪着亮眸,“其实你声音特别好听,充满磁性的魅力。”
凤阎呈随即扬起唇角,“当真?”
“千真万确!”云浅妆说着就拉他走到靠墙的地方。
这方小区域并不普通,这书房的地板原本就铺了一张地毯,云浅妆之前为了能够坐在地上挨着墙看书,她早早加了一张圆形的绒毯,容纳四五个人没问题,并且身后一米高的墙壁她还挂了布画。
如此一来,他们两个人都能挨着墙壁而坐,只是让凤阎呈坐在地上有失君威,云浅妆还是去搬了一张小矮凳给他,凳子虽矮,但不至于坐地上。
而云浅妆自己,坐在绒毯上靠着他,一高一低,看着非常温馨。
“你念吧,我就听着。”云浅妆抬眸看他,眼里有所期待。
凤阎呈看得动容,一边打开册子一边道着:“朕第一次给人念书,你应该感到荣幸。”
“呵,对,我很荣幸。”
她脸上浮现笑容,凤阎呈才把视线收回,看着册子上的文字,他用自己的语言告诉云浅妆。
“这册子对婉贵妃的记录很少,家世不详,跟随文太医学医数月,后被册封为婉贵妃,只是,她只当了两个月的贵妃就病逝了。”
一句话就说完了,消息确实很少。
“可是蓝鹊还说了很多,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皇上你知道吗?”凤阎呈态度很冷静,云浅妆觉得他应该知道更多。
凤阎呈此时把她的公公帽拿掉,将她挽起的头发解了下来,云浅妆疑惑,“你做什么?”
他的手摸着她脑袋,抚着她身后的头发,“这样比较像女人,朕看着顺眼一些。”
云浅妆很想翻他白眼,不过现在有求于他还是随他意好了,“你喜欢就好。”
“如你所想,朕知道一些,但也不完整。”
她如此乖巧,凤阎呈接着道:“纳兰清婉跟文太医去过一趟北寒国,她是回来之后才被册封贵妃的,可惜两个月后还是被人秘密带走。”
凤阎呈这话里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云浅妆有点激动,“北寒国?你是不是怀疑秘密带走她的人,可能是北寒国的人?”
问完之后云浅妆又觉得不对劲,“可是如果是北寒国的人,为什么她会去南阕国?”
“是不是北寒国的人,尚无定论,但是你从南阕国来,如果你想查当年的事情,就只能先从南阕国查起。”
“当年文太医和她去北寒国的事情不能查吗?这也是一条线索。”
“文太医发了毒誓什么都不能说,而北寒国和凤天国是死敌,对方不会透露当年的事情。”
凤阎呈又道出了凤天国与北寒国的关系,水火不容。
说要从南阕国查,可是该知道的云浅妆都知道了,“我在南阕国的成长背景,你是不是都知道啊?”
凤阎呈浅笑,“知道一些。”
“你所谓的‘一些’肯定是很多的意思,至少比我知道的还多,那我还查什么,直接问你好了。”
“你就知道朕一定会告诉你?”
此时他把册子合起来放到一边,然后把矮凳子拿开,和她一起坐在绒毯上。
如此一来,云浅妆看他的时候,头不用抬得太高,“你不愿意告诉我吗?”
“想知道什么?”
云浅妆的过去,她知道的凤阎呈都知道,而她不知道的,凤阎呈也知道。
“那个……南凯风说让我护南阕不被外敌入侵,他怎么知道我可以护得了一个国家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这个问题云浅妆一直想不通,她也怀疑过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她能问出这个问题,自然对凤阎呈无限信任,凤阎呈心里也清楚这一点,但他不得不防南凯风挖墙脚,“他还说什么?”
“他说过我父母是先皇所害,还说,我留在你身边的话,以后会后悔。”斟酌了下,这些话云浅妆还是告诉了他。
“朕知道的事情虽然不全,但是先皇对婉贵妃一向很好,朕想,应该不存在迫害一事。”
“哦。”云浅妆还是信他的,“对了,先皇也就是你父亲,是不是很爱你母妃?”
对于云浅妆思维的跳跃性,凤阎呈随即勾了下唇,“想知道?”
“想啊,你就当讲故事给我听嘛。”很自然地,她双手扶住他手臂。
凤阎呈低眉看她,很是满意,“父皇是很爱母妃,而朕也是这一代子嗣中最后一位皇子。”
云浅妆歪了一下脑袋,“遇景王是二爷,遇卿王是三爷,那你排行第几?”
“第七。”
“那你登基之前是凤七爷咯?”云浅妆理所当然道。
凤阎呈点点头,“其实朕的母妃,最开始只是前朝素妃身边的宫女。”
“啊?”云浅妆想原来他的母妃是宫女逆袭的,这事她看古书的时候没发现有记载。
“有这么惊讶?”凤阎呈刮了一下她鼻子,“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他看上,对方的身份就不重要。”
此时他凤眸注视她,仿佛这话也是对她的说的,他可以不用管云浅妆的身世,是不是弃儿无所谓。
“那祯妃娘娘和素妃娘娘后来怎么样?”
她知道凤阎呈的母妃叫颜祯儿,也就是祯妃,其实她好奇的是素妃和祯妃是不是变成敌人,毕竟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分享男人。
“母妃后来,可以说是独宠后宫,而素妃……”这个问题,凤阎呈沉默了很久,似乎在回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