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只要你位份比她高
“香茵,你想怎么罚她?”
他说的这句话,仿佛在耳边回放一般,重重地锤击着云浅妆的内心!
凤阎呈竟然将罚她的权力让给了耶律香茵!
云浅妆十指慢慢地蜷缩起来,愈发沉重的呼吸透露了她心中的怒气,但她此刻在极力隐忍!
场上其余的娘娘听了凤阎呈的意思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人看戏,有人观望,也有人给她投来了怜悯的目光。
要知道昨晚林珍珠说错话,代价是三十大板,尽管最后被云浅妆中途救了下来。
跪在地上的小光子偷偷看了一眼云浅妆,暗想这妆公公怎么这么傻,他受点罚就过去了,她为何还要扛上身?
云浅妆蹲下,拍了拍小光子的肩膀,抿唇道:“谢谢你,虽然我不知道我有什么过错,但是既然算到我头上,我也认了,谁让我就生着一倒霉命呢!”
她真心谢谢小光子能在这个时候还替她着想,至少比凤阎呈好太多了!
而她后面所说的话,全部都是说给凤阎呈听的:她没错,但她认栽。
她重新站起来与气场全开的凤阎呈对视,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两个人的距离又远了,是因为主仆关系,还是因为他的宫妃?
“皇上莫动怒,臣妾也没什么损失,此事就此作罢,你这样吓到妆公公了。”
耶律香茵开口,并且双手抓住了凤阎呈的手臂,她不喜欢凤阎呈看云浅妆的样子,而她也知道,此时若能表现出深明大义尤为重要。
有他如此待她,耶律香茵心里也满足了,便想着暂且放过云浅妆。
凤阎呈视线落在自己手臂上那耶律香茵的双手,他没有推开,只是下一刻看向殿上其余的妃子,“宝妃大度,此事化小,香茵,随朕回龙清宫。”
耶律香茵细声答:“臣妾遵旨。”
“恭送皇上,恭送宝贵妃!”
大殿上的众妃嫔都不约而同地改口,不再称宝妃娘娘,而是顺从凤阎呈的意思,改称宝贵妃。
“哎呀,我的小心脏呀!”
原本跪着的小光子没有站起来,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心口,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
“各位娘娘,今天劳烦大家跑一趟了,请回宫休息。”最后云浅妆还是尽职地让众妃嫔离开满春殿,所谓有始有终。
等人都散去之后,空荡荡的大殿上,云浅妆也坐在地上,就坐在小光子身边,小光子不解,“妆公公,你怎么也坐地上?”
“小光子,福禄公公的病什么时候能好?他什么时候回来做回他的大内总管呢?”
显然,这官云浅妆不想做了。
刚开始以为做个总管,管着一群宫人应该挺有意思的,现在她一刻都不想继续下去,凤阎呈,那个阴晴不定的混球!
“这个还不知道,皇上让福禄公公养病,说他想养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小光子如实回答。
真是路漫漫,未来不可知。
云浅妆和小光子没有在满春殿停留多久,两个人齐齐回去龙清宫,毕竟现在伺候凤阎呈的主要还是他们两个,老是一起不在岗,也是失责。
回到呈祥殿的时候,因为凤阎呈和宝贵妃在用午膳,云浅妆让小光子去服侍他们,自己借机回迷云殿去吃午饭。
早上满春殿云浅妆差点被罚的事情早就传开了,所以云浅妆一回到迷云殿,白茶和清茶就一直追问到底是咋回事。
云浅妆只好边吃饭边说:“就是没有把宝贵妃当佛供着呗。”
“早跟你说小心点!”床榻那边传来林珍珠的声音。
云浅妆驳回去:“你顾好你自己就得,你才是口无遮拦的那个,何况我不觉得我有错,只是皇上偏心而已。”
林珍珠叹气道:“后宫就是这样,谁得宠谁就有话语权。”
“那是你们的后宫,等你能下地走路,你就回你自己的宫殿去养伤。”云浅妆想,她日后尽量离这些娘娘们远一点,少接触为妙。
“你这是赶本宫走?”林珍珠也来自称“本宫”,她对云浅妆刚刚的话不满意。
云浅妆瞥了她一眼,坚决道:“对!”
林珍珠咬咬唇,最终没回话,只是趴着在生闷气。
事实上她现在已经不会看云浅妆不顺眼了,倒是觉得她性情够真,其实心底还是很善良的。
她想和她做朋友呢,谁知她竟然要赶人!
这时候白茶也来说:“姑娘,宝贵妃是相国大人唯一的掌上明珠,而且相国大人深得先皇和太后娘娘的重视,就算先皇已经不在,但相国大人在朝中的权势还是非常大的。最重要的是,太后娘娘和长公主都非常喜欢宝贵妃,所以……”
“所以你们都觉得,我得唯她马首是瞻?”云浅妆接话,嘴里的肉使劲地嚼,仿佛在咬人。
清茶也无奈地嘟嘟嘴,“姑娘,目前的形势是,如果不和宝贵妃打好关系,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呀。”
“你看吧,两个丫头都在劝你。”林珍珠找到和她观点一致的就连忙开口说,,但是也突然想到,“云浅妆,或许还有一个办法,你不用看耶律香茵的脸色!”
“什么办法快说,别吊胃口。”云浅妆在吃饭,表示说话很忙。
清茶和白茶也看着林珍珠,林珍珠笑,“这还不简单嘛,只要你位份比她高不就得了!”
“的确。”白茶和清茶连连点头,齐声说完又齐齐看着云浅妆:“姑娘,是位份!”
云浅妆继续吃饭,懒得理她们的馊主意。
但林珍珠似乎找到话匣子一般,“云浅妆,我是认真的,你长得也不差,就比耶律香茵肤色差了一点点而已,何况你身材比她好,我觉得,你改改脾气,说不定皇上会看上你,这后宫,最多的就是不确定,万一能成呢,所以你试试呀。”
白茶和清茶听到,又齐齐点头,十分赞同林珍珠的话。
“林珍珠,说了一大通,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勾引凤阎呈?”
咳,云浅妆这话喊得很大声,迷云殿外刚来一批暗卫,结果都听到了!
他们一上岗就有消息传回去!
此时康寿宫那边也在讨论着云浅妆的事情,耶律香茵和凤阎呈用过午膳之后,就来向太后问安。
“宝贵妃早上可是受了委屈?”
太后慈祥地问耶律香茵,一双带了皱纹的手抓着耶律香茵的手。
耶律香茵温婉笑答:“谢太后娘娘关心,皇上待我很好,所以这么点小事,无所谓的。”
听罢,太后的脸色就严肃起来,“这么说来,还真是如传言所说,那个云浅妆刁难你了!真是胆大妄为!”
“太后娘娘息怒呀,皇上本来要罚她的,只是我阻止了,所以太后娘娘就不要再追究了,那个……”
耶律香茵顿了一些,眼里神色有点闪避,“那个妆公公可能是刚刚上任,还有很多事情没有领会到皇上的意思,做事才会一意孤行。”
“如此不懂察言观色,就不配任大内总管的职务,你确定不追究?”太后问她。
耶律香茵摇摇头,浅笑道:“我是为了学太后娘娘的菩萨心肠,不轻易跟这些下人计较,何况我和瑶琴姐姐才帮皇上祈福回来,这一回来就罚人,总归不好。”
她这番说辞,太后很满意,“还是你深明大义,深得哀家心。诶,这皇帝能看中你,其实也是他的福气,如果不是你父亲早把你给了皇帝,哀家可是想把你配给卿儿呢!”
“太后娘娘就会取笑我。”耶律香茵低头含笑。
“哀家说的可是实话,哀家现在只能等着皇帝什么时候立你为后,到时你就可以跟着皇帝喊哀家一声母后了。”
“太后娘娘,这我可不敢想。”立她为后,会有这一天吗?
“太后娘娘,四丝后府休了。”孙嬷嬷在一旁轻声提醒着太后午休。
孙嬷嬷吐字不清让耶律香茵疑惑,太后见之便说:“都是云浅妆,才害孙嬷嬷掉了牙齿。”
“啊?”耶律香茵想,看来这云浅妆早把太后给得罪了,“太后娘娘,那我不打扰你休息,先行回宫。”
太后点点头,“好,去吧。”
在耶律香茵离开康寿宫之后,孙嬷嬷扶着太后走进太后专属的寝室,之所以说专属,是因为守在这里的都是太后的心腹。
在太后走进去之后,孙嬷嬷把房门关上,然后站在门外守着。
经过几层严密的布帘,太后走到了最里面的床榻,当她看到躺在上面的人时,微露笑容,“怎么,等久了?”
“还好,听说是香茵来了,你们多聊聊也好。”说话的男人约摸四十多岁,样子比太后年轻一些。
他此时已经起身并且坐在了床榻边,等太后走到面前时,伸手将太后一拉,这太后一转身,随即坐在了他身上!
男人搂着太后,直接亲上太后的侧脸!
“急什么?吓哀家一跳。”
太后虽然这么说,但是唇角还是在笑的,她就喜欢这男人着急,一种被需要的虚荣感油然而生。
“我急了你才高兴,一直不都这样?”男人说着,把太后按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