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杀了她吗？
海棠这样问自己。

柳生飘絮现在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即便她后来武功极高，可现在要杀了她易如反掌。

可是她看了半天，还决定跟上段天涯。她会杀她，却一定会堂堂正正的打败她，在她做尽恶事之后。却不是现在，而不是趁着飘絮此时武功未成，更不会随意抹杀一个原本可能为善的人。

给她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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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些婴孩儿被一个个抱出来，也因为有了确切的证据，柳生但马守不得不置身事外。其实他作为柳生家的头领，虽然很不屑这种用婴孩练功的法子，不过能让柳生家壮大，让柳生家有可能成为东瀛的武林盟主的机会，他绝对不会错过。

就是十兵卫那孩子……

希望他不要陷得太深才好，他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柳生雪姬回去之后，有些无力的躺在地板上，想到天涯今天看到她就仿佛看到洪水猛兽的神情，想到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想到父亲和哥哥做的事，她心里就涌起一股难言的绝望。

原本她和天涯之间就走一条鸿沟，如今因为父亲和哥哥，这鸿沟越来越大了……

柳生飘絮自然也能看出来自家姐姐有心事，她很不明白，“姐姐，那个段天涯究竟哪里好。咱们东瀛那么多青年才俊，每年＊＊节向你示好的青年才俊不要太多，那个段天涯没什么出挑的呀。

武功也不高，长的更是一般……！”

“飘絮，不许你这样说的，段天涯他……他不一样，他，很好。”柳生雪姬不满的反驳，在她心里，段天涯是全天下的男儿都比不上的。

她想她这辈子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果然不一样，姐姐你以前可从来没有对我这种态度过！

还有，他们护龙山庄根本就不想和我们柳生家联姻，那我们将来就是仇敌。

姐姐，你还是把心收回来吧。”柳生飘絮年纪还小，并不懂得少女怀春的姐姐的意思，她只是知道现在支持他们柳生家的三王爷朱佑榉！

三王爷将来是要当皇帝的，而一心一意辅佐大明的铁胆神侯绝对是绊脚石，他们柳生家是一定会和护龙山庄对上的。

“我也想，可是已经……收不回来了，飘絮，你不会懂的。”柳生雪姬紧紧的捂着胸口，只觉得心脏那出憋闷的厉害，她甚至隐隐的觉得一切不该是这样的，天涯对她不该是这种态度。

柳生飘絮撇了撇嘴，对自家姐姐的话很不认同。

姐姐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也太单纯了，所有才那么容易被那个段天涯的外表欺骗。

什么感情，什么爱情，为了柳生家，难道不该一心一意的把自己锻炼成一把锋利的刀吗？

想到这里，柳生飘絮突然叹了口气，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躺下慢慢的朝着雪姬靠了过去，然后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姐姐，如果男女之爱是这么让人痛苦的话，那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