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最爱你了
从她们零零散散的口述中,我整理得知,那名女医生是空降的,由副院长亲自投放。
姓唐,单名一个韵字。唐韵。
至于年龄,和我想的一样,三十来岁,不知道什么原因,至今未婚。
她对于这家医院来说算是个宝物极别人物,海归人士,和宁子希一样,博士学位,有多年急危重症抢救经验。
单看外在条件,除了身高容貌这些之外,不仅是学历,年龄和阅历都在哪儿,我确实比不上唐韵,要说有什么比她好的,大概就只剩下我比她年轻了。
大概是因为我想自己在宁子希心目中是最好的,尽管心里清楚拿自己和唐韵比较没什么意义,但我还是忍不住拿自己和唐韵比。
宁子希一直不提,我对唐韵也仅是一知半解的,心里头很是郁闷,想找个人说说话,黎晓惠不在我又不知道该找谁。
今天和我一起值班的是万医生,我只好厚着脸皮拉着她说话,悄声问她关于那个唐韵的事情。
万医生摊了摊手,神情有些无奈,“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都是听其他人说的,我没见过她。”
顿了顿,万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满脸真诚的说:“徐医生,你也不用太担心了,院里谁不知道宁医生是你丈夫,他们俩要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不用你主动去问,都会有人告诉你。”
这个倒是真的,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
既然万医生都说不知道,我也不好意思再追问。
思来想去,我发现我能问的人,似乎只有杜医生了。
可缠着杜医生问多了也不好,现在是上班时间,人家还要工作。
最后,我只好放弃打听唐韵那些事情的打算。
门诊不开诊,急诊很忙,中午宁子希没来和我一起吃饭,我就算有心旁推测敲也没那个机会。
下午安晴神色匆匆的跑上来找我,硬是将我拉到了一旁。
我没敢推她,生怕一不小心弄出什么意外来,只好任由她拉着。
走到没人的角落里,安晴表情有些怜悯的看着我,“姐,我刚才在急诊科里看到一个女医生,她和你长得好像。”
我:“”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和我说这件事情。
为什么反而宁子希始终没跟我提半个字。
这都算什么跟什么啊。
“姐,你要小心些,我总觉得那个女医生不怀好意。”安晴拉着我的手,“我刚才在急诊待了半个多小时,就看见那个女医生一直和姐夫待在一起,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我看着安晴,没吭声。
这个妹妹的自私,是在于关乎她利益的问题上。
现在她心里肯定清楚我和宁子希都不会帮她,她还来提醒我小心,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亲情的。
安晴自顾自的继续说:“姐夫长得好看还有钱,有别的女人肖想他实在太正常了,不是我危言耸听,姐你可得看紧点啊,不然姐夫被抢了你可别哭。”
“我相信他。”我说。
除了相信之外,别无他法。
“随便你,我不管你了!”安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了我好半响,话锋忽然一转,“姐,什么时候有时间,喊上姐夫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太过了解安晴和唐家的人,实在不愿宁子希和他们有什么接触,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说:“我要回去工作了。”
安晴没有再纠缠下去,点了点头,“有时间了记得给我电话。”
送走了安晴,我慢步往回走。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万医生递了包饼干给我,“方便面不管饱,吃饱饼干垫垫肚子吧。”
现在外面的店铺还没开门,中午我和万医生在医院门口大马路对面的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买了盒泡面,算是解决了午餐问题。
这会儿听万医生提起,还真当觉得有点饿了。
我道了声谢,从她手里接过饼干。
晚上宁子希还是要加班,我便留在住院部,等他下班一起走。
上了个洗手间回来,我接到了傅烟雨打来的电话。
有段时间没和傅烟雨联系了,接到她电话时我心头微暖。
按下接听键,傅烟雨的声音立即从听筒里传出来,“安柠安柠,你在干嘛呀,怎么过年都不跟宁子希一起回家,我还以为能见到你呢。”
我说,“我们过年要值班。”
“你们医院没婚假吗?”
“有,还没申请。”
之后果不其然的听到傅烟雨抱怨一通。
说到最后,傅烟雨问我:“安柠,宁子希对你还好不好啊?”
下意识想说好,可是想到了唐韵的事情,我顿了顿,沉默片刻,我听到自己轻声说:“很好。”
除去他没和我提唐韵的事情之外,他对我真的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傅烟雨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见不得你被欺负,谁都不行,你被他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
傅烟雨曾说过我是她唯一的朋友,对我而言傅烟雨又何尝不是我除了宁子希之外,最亲近的,最好的闺蜜。
我和傅烟雨认识十多年了,就算平日里和黎晓惠和秦桑桑处得再好,对于我来说她们和傅烟雨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位置上又发起了呆。
“徐医生。”
值班的医生突然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循着她的目光望去,便见宁子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办公室门口,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见他来了,我拿着包包站起身,和值班的医生打了声招呼,走到宁子希面前,轻声说:“走吧。”
宁子希自然而然的牵起我的手,牵着我往安全通道走。
回去的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我一直在等他和我说唐韵的事,等他用开玩笑的语气和我说,他们急诊那边来了个和我长得很相似的女医生。
可他始终没有。
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甚至破天荒的,我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发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忍着难过和酸涩,我回房替他拿了换洗的衣服,故作淡定的走到他面前,将换洗的衣服塞进他怀里,“去洗澡。”
宁子希抬起头,静静的望了我半响,起身往卫生间走。
晚上睡觉,他和往常一样侧身躺着抱着我,薄唇贴着我的侧脸,声音极轻的说:“老婆,我最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