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凭空消失
那个舌头的速度非常的快,快的我几乎已经连忙后退了,还是被它给舔了一下,粘稠的液体糊在我的脸上,黏答答的还夹杂着一种浓郁的血腥味,非常的刺鼻。
“呕——”
我低头就干呕起来,用手去摸脸上的粘稠,她们几个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颜玉小心翼翼的问,“莫逢,你怎么了?”
“我没事。”
我拿出身上的纸巾擦去脸上的粘稠,却发现纸巾上干干的,什么也没有,可脸上那种粘稠感却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手指可以碰到。
张丹看了我一眼,然后脚踢了下那只落下的铅笔,踢到了那个“是”字上,然后笑着说,“莫逢,刚才是我不小心的踢了一下,所以笔才落在‘否’上面的,其实是‘是’才对,你别担心,袁野一定会娶你的啦!”
她朝着颜玉示意了一个眼神,颜玉很快的就配合着说,“就是啦,莫逢,你别担心,这就是个游戏,有真有假,不过是玩玩而已,你也不用哭啦!袁野对你的好,是谁都看到的,你别多想哦!”
“我哭了?”
我有些错愕,杨青点点头,弯腰用纸巾擦去地上的字,然后捡起了那只铅笔,说,“你脸上都是泪水,还说不是哭吗?莫逢,对自己有些信心,别相信这些乱神怪力的事,我们走,不玩了,不玩了。”
“对对,不玩了,走吧,外面下雨了,我们先去洗洗脸。”
颜玉拉着我的手,一边走一边安慰着,我当时也不想多解释,反正我是不会嫁入袁家的,毕竟袁野已经死了,惊夔也不会一辈子都占用他的身体来陪着我,所以对于那个结果我并不担心。
只是那个巨大的猩红舌头只是舔了我一下,就消失了,也没看到是去了哪里,但的确是从那面墙里出来的,而且我脸上的粘稠,擦都擦不掉,所以我只想快点用水洗一洗看看能不能洗掉。
走出教室的那一刻,我突然听到一声类似狗的吼声,转头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了,而地上只掉落着刚才我们玩游戏用到的那支铅笔。
可是,我记得铅笔是被杨青捡起来了,那么杨青呢?
“咦,杨青怎么不见了?”颜玉也发现了杨青不见了,到处找着,“没看到出去呀?你们看到了吗?”
张丹也摇摇头,说,“没有。她应该是走在最后面的,莫逢,你看到了吗?”
“没有。”我指着地上的那笔说,“只有这支笔在。”
“怎么回事?”颜玉立刻抓住张丹的胳膊,脸色有些不好,“该不会真的遇到了那种事吧?要不要这么邪门。”
“邪门你们还要玩!”我瞪了她一眼,瘪瘪嘴,“现在先打电话给她,看看她在哪里?或许只是从另一个门先出去了。”
“对对,你说的对,我这就打电话。”
颜玉拿着手机给杨青打电话,可是她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我们在教室里前前后后都找了找,都没有看到人,最后只能下楼问问其他人有没有看到杨青。
但问过的都说没看到,最终没办法,我们只能去保安室问问,能否调取监控看看杨青有没有离开教学楼。
好在保安室今天值班的那个保安是张丹认识的,所以偷偷给我们看了看,但结果也是没有。
也就是说杨青并没有离开过教学楼就凭空消失了,但如果是被鬼怪带走的,我应该看得到的,但从头到尾除了那只巨大的猩红舌头外,我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么杨青究竟去哪里了?
“会不会被通壁鬼给抓走了?因为她问了很多的问题。”
颜玉这么猜测道,毕竟杨青真的问了很多的问题,从恋爱到工作到最后的生死,几乎一口气把人生中几个重大的转折都问道了,而且得到的答案有欢喜也有忧愁的。
只是我不知道通壁鬼到底是什么东西,总之不会是鬼,毕竟我全然没有察觉到鬼魂的气息,唯一感觉到的也就只有那个巨大的舌头了。
“难道是妖怪?”
我嘀咕了一句,可妖怪的种类之多,就和人类一样,根本不知道会是哪一种妖怪做的,眼下也就只能问问惊夔了。
我拿出手机打电话,才意外地发现惊夔在半个小时前给我发了微信,只是我没有看到罢了,他说和十三离开有些事情,叫我今晚一个人早点休息。
我立刻打电话过去,还真的关机了。他和十三从早上出去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神秘的样子叫人好奇。
“哎呀,我看你们别这么紧张的,杨青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总喜欢神出鬼没,给人背后一个惊吓惊喜之类的事,这种玩失踪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们是不知道,我认识她比你们久,所以别担心,肯定是今天为了玩通壁鬼故意来吓我们的。”
张丹这么说着,显然是不打算继续找下去了,颜玉却有些担心,支吾着说,“可是监控里并没有拍到她离开呀?”
“你傻呀!”张丹翻了个白眼说,“这里一片就那么一个监控,只要知道监控的方位,躲过并不是难事,你自己不也试过吗?我看,别找了,该干嘛干嘛去,莫逢,你不是还有聚会要参加吗?现在这个点过去估计会堵车吧,你要不要先走?”
我看了下时间,果然不早了,但也不想苏止来学校接我,被她们看到,所以点点头,拿起那个放有衣服的袋子,对她们说,“反正有消息就电话给我,随时保持联系。”
“好,你早点回来哦!”
“不用了,我今晚还是回去住,你们记得有消息联系我哦!”
我对她们挥挥手,撑着伞朝校门外走去。
虽然张丹了解杨青的性子,但我觉得她应该不会真的只是吓唬我们的,那支笔的掉落,那个巨大的舌头,还有我听到的类似狗的狂吠声,这些都不是假的,但我却无法告诉她们两个。
就如惊夔说的那样,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们两个也可以算是几经波折了,但最终还是幸运的活着,我觉得这样挺好。
而且我也没有那个力量去告诉她们所有的真相,还要指望她们接受的,既然不知道就永远的不知道。
如此想着,我没看到一辆车在我面前停下,差点给撞了上去,好在车里及时按响了喇叭声,但也把我给吓了一跳。
车窗摇下,露出的是苏止那张百年不变的笑脸,冲我招招手,示意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