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死人真的复活了
颜玉当时的惊愕足以用惊恐来形容,那样子一点都不夸张,嘴巴张大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双眼瞪得很大,就像两个铃铛似的,而且站起来的动作也很猛烈,还一手抓住我的手臂,非常用力的握紧。
我能感受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一点也不似刚才的样子。
“这位同学,你认识我吗?”
新老师好奇的询问,他长得不算太帅气,只能说是中等,但一张脸上总是挂着暖暖的笑意,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你、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意外地,颜玉的声音充满了哽咽,眼眶也红红的。
这点让我更是吓了一跳,因为张丹今天请假没来上课,所以我并不知道颜玉和眼前的新老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这么的震惊,震惊到让她连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变。
“颜玉,你怎么了?”我拉扯着她,全班的人都在看着他们,纷纷好奇的猜测两人是什么关系,我瞧着在这样下去,肯定会无法收拾,所以用力将颜玉拉回了座位,对着新老师歉意的说,“老师,对不住了,她是认错人了,所以才会这样,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
他微微一笑,阳光十足,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放下课本,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转身对我们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解剖学代课老师,我姓唐,单名一个墨字。若没什么疑问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上课。”
他紧接着就开始讲起了今天的内容,只有我知道颜玉在听到他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又是浑身一震,红红的眼中蓄积了泪水,随时都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一节课下来,颜玉一言未发,双眼也没从唐墨的身上移开过,但也坚强的没有哭出来,一直熬到下课,唐墨前脚出去,她后脚就跟了上去,我担心她,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一直到教学楼外面的拐角处,我才发现了两人。
颜玉的情绪很激动,还抓着他的衣领不放手,可唐墨只是扬着疏离淡然的笑容,本能的安慰,两人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
他一走,我就上前,手搭在颜玉的背上,然后抱住了她。
“颜玉,你究竟怎么了?”
“莫逢,我知道是他,因为他没有孪生兄弟,所以错不了,可他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明明已经死了却突然间复活了?”
颜玉哭泣的话叫我愣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将她推开,问道,“你说什么?唐墨已经死了?你确定没弄错?”
“怎么可能弄错?当初他就是在我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也是我亲手给他合上的棺盖,而且我刚才看到他锁骨边上的胎记,和我认识的唐墨一模一样,所以不会有错的。”
“可是人不是火化了吗?怎么会还有一模一样的特征的?”
我这么一说,颜玉也是如梦初醒,也不再哭了,擦干眼泪,说道,“你这么一说,倒也是。他火化的时候我也在场的,所以不会有错。但现在的这个唐墨,不管是从身形举止还是身上的那个胎记来说,都毫无疑问是我认识的唐墨,所以——”
她咬了咬牙,才继续往下说,“是不是我在做梦?到现在还没醒?”
“不是,现在青天白日,你做什么梦。”
“那就是撞鬼了。”颜玉吐吐舌头,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装作害怕的搂住我的胳膊,“要是怡然在就好了,就能够知道为什么会死去的唐墨会重新出现了。”
“恩。”
我点点头,心思却逐渐飘远了。
我们昨天才说道那个抢走生死簿的人,可能就是大量撒钱的人,利用冥币伪装的纸币去捕获人的魂魄,然后用来复活失去魂魄之人。
但我昨天没想到的是,现在的人死后除了极少地区,可以说全部都是火化的,火化后就没有了尸体,那么死去的人要如何复活?
可现在有一个复活的人摆在我的面前,活生生的,真假难辨,甚至我连他身上的阴气都没有察觉到。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咬牙苦思冥想不得解,最终只能求助袁野,袁野一听这事,倒也没有我想象中你的严肃,只是嘱咐我,说,“既然颜玉认识的,就叫颜玉接触看看。像这样复活的人,一定有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只有找到了这个,才能够对症下药,找到根源。”
“那颜玉会有危险吗?”
“不会。只要生前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复活后性情不会大变,但也不是绝对,总之,你叫她万事小心。”
我听着袁野的嘱咐,然后挂了电话,而一边的颜玉早就把这件事打电话和家人说了,我听不到电话那边的回答是什么,总之尖叫声是一阵又一阵,最后她才慢吞吞的断了通讯。
“颜玉,你还没告诉我,唐墨是你的谁呢?”
“是我表哥。最疼最疼我的表哥,表哥三年前身染重病,最后死了。我刚才也和我姨夫问过,姨夫表示表哥并没有孪生兄弟,所以错不了,绝对是他。”
“既然你笃定是他,可事实上他又早就已经死了,何不接近之后看看呢?你和你表哥在一起生活那么久,肯定对他的习性了如指掌吧?”
“你说的我也想到了。我从小就粘着表哥长大,他的一切我是最清楚的,这件事就交给我吧!”颜玉拍拍胸脯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死去的人会复活的。”
“恩。不过万事小心,你可以和我说说。我认识风尘子大师,有需要的话可以帮你问问情况。”
“那就谢谢啦!”颜玉甜蜜蜜的一笑,搂住我的手臂,“刚才不小的震惊了一下,现在陪我去吃点东西压压惊吧!”
“走。”
既然颜玉已经决定了这么做,我也就坐等消息了。
只是一连过了好几天,颜玉每天都缠着唐墨,但结果得到的消息都是这个唐墨和她死去的表哥是完全相同的。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惊夔,惊夔此时刚好洗完澡,身上的水珠还没有完全擦干,大大咧咧的连毛巾也不裹,就从浴室里出来了,真可谓是风光乍现,令人无端端的流鼻血。
“收起你的鼻血,给我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