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言忆棠面前，他似乎不认识言忆棠。
与其说不认识言忆棠，倒不如说，他不认识这张脸。

而刚刚他说的那些，应该是刚认识权薄衍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怎么了？”言忆棠指着许十君问着他的主治医生。

这状态明显不正常，而且，他的记忆力在衰退，这是为什么？

“是这样的言小姐，许先生他的身体出现了很大的问题，长时间使用药物已经让他精神崩坏，而且，我们怀疑，他除了使用的药物，还受到了精神上的折磨。”

医生很沉重的告诉言忆棠，大概的意思是，因为**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导致他许十君现在记忆力衰退。

“精神上的折磨是什么意思？”言忆棠不是很明白。

医生说的很隐晦，应该是有意想要避开许十君。

医生走上前来一步，示意言忆棠跟过去，言忆棠担忧的目光在许十君身上掠过，跟着医生走到角落里。

“言小姐，许十君的后面有伤，后背上，腰上，我们初步判断，是齿痕！”医生如此说道。

言忆棠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些地方，不都是……

“医生，您的意思是说？”

她心中已有一个答案，但是她不敢确定，那一切都让人那么不可思议。

“简单来说，他身上的伤痕，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来自于……情事，而他后面的伤，不排除有被性虐的可能。”

那些东西，是哪儿来的？言忆棠想象不出来，许十君曾受到过这样可怕的待遇。

“医生，那怎么办？”

她有些害怕，许十君这个样子，应该要怎么办？

“没有别的办法，病人身体上的伤，是可以通过时间来复原的，可心里的伤，只能靠他自己。”

他们医院能治疗他身体上的伤，心里的伤，他们是没有办法的。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难怪他现在变成这样，难怪他会对人这么戒备，原来，他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医生转头看了一眼许十君，眼中略带疼惜的朝着外面走去。

那样的人让人心疼，光是他们医生看到的那些伤痕都触目惊心，更何况是那些看不到的伤痕呢。

医生们都出去之后，病房里就只剩下霍晟尊言忆棠和沈柏余和蹲在床头的许十君。

医生的意思是，让他们和许十君接触一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十君，你先下来，我们找个地方坐着。”

言忆棠试图和许十君沟通，让许十君情绪先稳定下来。

许十君看着言忆棠，似乎在认言忆棠是谁，他还是那副戒备的样子，也不让言忆棠再上前一步。

“十君，你认识我吗？”沈柏余在旁边，她煞白着一张脸，靠在墙上，她的目光看向许十君。

“柏余？”许十君疑惑的看着沈柏余，沈柏余点点头。

言忆棠觉得有些奇怪，即便许十君记忆力衰退，他怎么会不记得她呢？

“柏余，是柏余吗？”

许十君像是找到了熟悉的人，他伸出手来，应该是想向沈柏余招手，但随即想到什么，又将手缩了回去。

“不，你不是，你不是柏余。”

许十君摇晃着脑袋，只说着她不是柏余，又站远一些，他好像也已经不认识柏余了。

沈柏余看一眼言忆棠，她们都没了主意。

许十君蹲在床头，他的眼神很戒备，他谁都不认识了。

“难道他要一直这样下去吗？”言忆棠指着许十君对沈柏余说。

沈柏余摇头，她转身朝着自己病房走去。

言忆棠跟着沈柏余出去，她知道，柏余此刻是想要给许十君空间，先让许十君冷静一些再说。

里面有护士守着不会有事儿，言忆棠将许十君病房门关上的时候，下意识的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许十君还是老样子。

言忆棠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接下去的生活会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