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精力了。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颠覆她的认知，一下子让她接触到这么多事情。

她承受不了，即便这些事儿都与她有关，她也觉得吃力。

言忆棠好累，真的好累，她想收手，她现在不想看到霍晟尊。

“宝宝，不是这样的，你听我……”“你走开……”

霍晟尊上前一步，言忆棠缩着后退，一副坚决不让霍晟尊靠近的样子。

她恐惧到极点，她知道，霍晟尊能做的出来，再一次对她下手。

“宝宝，我是爱你的啊。”霍晟尊伸出的双手就这么僵硬在空中。

他不想放下双手，可他却忽然隐约的意识到，即便是他将双手伸出来，也不会再得到言忆棠半分的回应。

“你现在都能这么下手，我终于明白，你疼我宠我，不过是我万事顺着你的意思，要是有一点忤逆，你会毫不留情的弄死我。”

“这场游戏，我玩不下去了。”好累，真的好累。

她不是个玩具，任由霍晟尊这么作践，喜欢的时候爱不释手，不喜欢的时候就想往死里弄。

“由不得你。”霍晟尊冷冷的说到。

这场游戏，在言忆棠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直到现在，已经不是言忆棠能喊停的。

“霍晟尊，你心里是不是还记挂着我给你的那一刀，所以做这一切，完全是为了报仇而已？”言忆棠忽然问道。

霍晟尊有些转不过弯来，为什么言忆棠忽然这么说？

他还没开口，言忆棠就已经笑起来，那笑容带着三分自嘲。

是了，都是报复，报复她在霍晟尊心口上捅的那一刀。

言忆棠忽然感觉冷到骨子里。

“霍晟尊，肖潇已经到门口，她会接我走，我希望这辈子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她想进房间收拾一下东西。

可她才反应过来，什么东西是她的？什么都不是她的，那些都是霍晟尊给的，她一无所有。

这个时候，霍晟尊才觉得言忆棠说的是认真的，并不是气话。

他被自己那些举动惊讶到，也被言忆棠的举动给惊到。

“宝宝你要去哪儿？”霍晟尊一把拉住言忆棠的手。

他开始慌乱，宝宝说她要离开，一辈子再也不见他。

不行，不可以这样，她不能离开。

“你把我霍晟尊当什么了？你在利用我，我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是不是？”霍晟尊猛然意识到一些什么。

他说的话更加刺激到言忆棠。

“是，你的确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我不是也没有利用价值了吗？”言忆棠冷冷的说到。

霍晟尊从没听过言忆棠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那不是气话，那是发自肺腑的。

“不是这样的宝宝，如果我没有利用价值，如果你真的需要利用我才能留下来，我可以的，我可以创造让你利用的价值。”霍晟尊的态度软下来。

那一瞬间，他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行，只要宝宝留在他的身边。

言忆棠听到霍晟尊的话，突然觉得心凉，她在乎的难道是这个吗？

她对霍晟尊从来不存在利用，可霍晟尊却……

“你难道以为我只是在利用你吗？”言忆棠问道。

霍晟尊摇头，此刻的霍晟尊，显得有些无辜。

不是的，他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是太慌了。

“不是的宝宝，不是这样的，不是的。”霍晟尊极力否定这个事实。

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得回来。

“好，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就是在利用你，而且你现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所以我会离开。”言忆棠说到。

“是不是任何人，只要有利用价值，你就会跟对方走？”霍晟尊口不择言。

“是，无论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