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愿意说是吗
第三十四章不愿意说是吗
我还躺在床上,没有注意到外边的人是谁。
听到兰兰一声喊的时候,我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却看到了翟原澈怒气冲冲的样子。
“方缓缓!”
我听到这样的一个声音之后,就起身。
然而,还未等我坐起来身体,我的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有力的手。
翟原澈的手用力捏着我的脖子,仿佛此刻,他有无尽的怒气要宣泄一般。
我扬起下巴,和他对视。
即便此刻,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发的什么疯。
“翟少,缓缓还病着,你这样很容易让她受伤的!”
兰兰的呼叫声让翟原澈的手微微松动了一些。
我咳嗽了一声,抬起头,和翟原澈对视。
“你这样算什么?”
我忍着脖子上的疼痛传来的不适应,开口问道。
翟原澈皱起眉头,冷着一张脸,只是怒气冲冲对着我。
兰兰站在翟原澈不远处,想要阻止,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我投给兰兰一个“没事”的眼神,她却着急地在原地搓手。
翟原澈和我对视了足足十秒钟,才开口怒斥道:“你知道宋溪来了,是不是?”
宋溪?
我的脑子里都是疑惑。
宋溪的确是来了,我也知道,但是宋溪不应该在楼上吗?
翟原澈也已经见过她了,现在这样子的疯狂样子,又是给谁看呢?
我的不解,没有换来翟原澈的宽容,他似乎很讨厌我这闪躲的表情。
我点点头,忽然,脖子上的力道加重!
我喘不过来气,大口呼吸着,努力平复情绪。
却仿佛是捉不到游木的浮萍一样,根本无计可施。
还是翟原澈开口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通知她过来?”
这句话一说完,我的脑子里“轰隆”了一下子,总算是想通了,为什么翟原澈这么生气,
又是为什么他现在,以兴师问罪的态度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没有。”
我被掐着脖子,脸憋着通红,尽量呼吸空气,却根本拗不过他手里的力气!
兰兰焦急地看看我,又看看翟原澈,忽然双手抓住了翟原澈的手腕,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我看着这种眼神,微微一愣。
作为雇主和被雇佣的人,兰兰怎么会和翟原澈有这种眼神交流?
这种交流,让我有一种他们好像很熟识的感觉。
翟原澈被兰兰用力握着手臂,不然松了一下。
他瞪了兰兰一眼,缓缓收回手。
我扶着脖子,干呕。
刚才的那种窒息感觉,让我有一种,我真的会就这样失去生命的感觉。
翟原澈,那一瞬间,是真的厌恶了我。
可就只是因为,他认为是我通知了宋溪过来吗?
我心里觉得可笑。
翟原澈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了躲避宋溪,才会答应和他合作的吗?
我如果真的有能力,让宋溪听我的,又何必落到如此地步?
这个男人是没有长脑子,还是真的不愿意动脑子?
或者说,为了沈曼清,翟原澈连最起码的理智都失去了!
“趁我还有耐心,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
翟原澈收回手,从怀里拿出来一块帕子,将手擦得干干净净。
那样子,仿佛我是一个病原体,时时刻刻都携带着病毒一样。
翟原澈,如果你真的那么厌恶我,又何必要帮我?
我心里苦笑。
帮?
他哪里帮过我?
他如果帮了我,我怎么会被宋溪差点烧死?
又怎么会身上一身伤躺在医院里?
又怎么会身体受伤害的同时,还要接受他这些无理的质问?
翟原澈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帮我!
我扶着脖子大声咳嗽,透过翟原澈的眸子,我能够看到他的眼睛里的那个我。
在他的眼睛里,此刻的我,原本白.皙的脸颊,正泛起不正常的红色和紫红色。
两种颜色交替,看上去,我好像是中毒了一样。
脖子上有清晰的红色印痕,还在控诉着翟原澈刚才的暴力。
只是我觉得很可笑啊。
我一个声称被翟原澈保护的人,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竟然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翟原澈冷眼看着我,丝毫没有因为我此刻的这种无助,而动了恻隐之心。
罢了,我苦笑着,嘴角勾起,就这样看着他,丝毫不畏惧。
翟原澈眉头微微皱起,愣了一下,眼神里多了一份忧郁。
兰兰看着我,过来扶着我,让我坐稳,从柜子里拿出来碘酒给我仔细涂抹着。
我一动不动,只是眼睛扫视着兰兰。
她的动作很娴熟,刚才抓着翟原澈手的动作也很娴熟。
如果不是因为兰兰真的是一个护士,我甚至要怀疑,她是一个和翟原澈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人了。
翟原澈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冷声追问道:“还不愿意说,是吗?”
可笑,说?我说什么?
我苦笑着,没有多说话,只是用冷漠的眼神回瞪了一眼翟原澈。
他皱起眉头,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我的开口。
直到他又一次靠近我。
固执的我,根本不打算和他和颜悦色的结局问题!
无缘无故背上了一口黑锅,翟原澈还动手了!
这哪里是要听我的解释?
分明就只是想要泄愤!
泄愤之后,再听我怎么说。
而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会当做我是在狡辩吧?
哼,可笑!
太可笑了!
我看着翟原澈的眸子里,全是固执,根本就没有一点感情!
被这样的目光看的久了,翟原澈有些心烦。
就在他准备靠近我的时候,兰兰忽然开口了。
“翟少,今天二十四个小时,我都在缓缓身边,她有没有和人联络,我最清楚了,您有什么问题,尽可以问我。”
我看着兰兰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一抹感动。
在这个充满了铜钱臭味和不信任的上流社会,我能够遇到一个信任和愿意站在我这边呵护我的人,实在是太难得了。
翟原澈沉默了。
或许是我的眼神起了作用,总之无论如何,他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