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超市购物
宋婉玉的确是大家闺秀,父亲宋远山是滨河市教育局局长,刚刚退休不到两年,是标准的正处级干部,也算是领导,如果一个干部的级别到了厅级及以上,那就是高官了。
宋婉玉的母亲在滨河市财政局工作,是财政局预算科的科长,还没有退休,一名市委组织部备案的正科级科员,负责全市的财政预算,国库集中支付等等很重要的工作,这个科长,可谓货真价实。
陈夕阳去过宋婉玉家里两次,宋婉玉的母亲对陈夕阳的整体评价不错,只是宋婉玉的父亲,了解了陈夕阳的家庭各方面情况之后,觉得两家人有些不合适,正所谓门当户对,陈夕阳很理解,也知道宋婉玉的父亲对自己的意见没那么大,只是自己的家境其他的这些,不过,陈夕阳也明白,宋远山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天下的父母都是一个心,陈夕阳在心里也没记恨过!
还没等陈夕阳开口,宋婉玉接着又说道:“我爸真的挺烦,给我介绍的都是些什么!”
“你父亲没有恶意,他也希望你过得轻松些,能幸福!天下父母都是这么想的!”
宋婉玉摇了摇头,“我才不管呢!你快点把我给娶了,就在今年!过了今年,我就不嫁了!我出家,做尼姑!”
“哎呀!尼姑!现在哪有那么多尼姑庵,哪能收你!”话谈到这里,陈夕阳不摊牌也不行。
“婉玉!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也有个事,一直没跟你说!不说吧,我觉得不合适,说了吧,觉得对你又不公平!我这......”
“你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说吧!有什么幺蛾子!”
“婉玉,不是什么幺蛾子,你看啊,我就这么一个母亲,是她收养了我,抚养我长大,让我读书,没有她,也就不会有我陈夕阳!”
宋婉玉插话道:“我知道,结了婚,我跟你一起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再说,陈阿姨那么善良,很好相处的!”
“这个我知道,也知道你说道一定会做到,不是这事,是别的!”陈夕阳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宋婉玉的水杯,起身把宋婉玉的水杯倒满了水,“我母亲二十几年就一个人生活,也没找老板,咱俩结婚之后,我,我......我希望咱们能跟老人住在一起,我确实离不开我妈,我妈六十多岁了,我想多在她身边陪着她,毕竟,陪一天就少一天。”
“你看这事,怎么样!”陈夕阳之前,一直没有跟宋婉玉提起过这件事,当初自己放弃大学的工作,选择去清泉巷派出所,都是因为离家近的缘故,方便照顾母亲,至少每天能见到母亲。
宋婉玉宛然一笑,“就这事,你还这么吞吞吐吐的?”
“我觉得大多数的年轻人,都不愿意与老人生活在一起,毕竟不方便,而且生活习惯,消费观念也不太一样。”
“呵呵!”宋婉玉笑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家里不是三居室吗?正好咱们住一间,咱妈住一间,有了孩子,孩子单独住一间,这多好,多温馨!你以后工作忙,我一个人在家也闷,正好可以跟妈聊聊天。”
“你真的这么想的!婉玉。”
“当然了,不过结婚前,总的把家里从新粉刷一遍,有个新气象!”
“行!”陈夕阳说完,想起来自己的病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或许只是太过于劳累,或许是医院的医生在下唬人!等等再看看,也不迟。
看到愣神的陈夕阳,宋婉玉说道:“还有别的事!”
“我猜到了!”宋婉玉笑了笑,脸上出现两个浅浅恶酒窝,“你还在担心我爸!”
宋婉玉的话,说到了陈夕阳的心坎上。
“没事的!我爸就是那么一说,他那么疼我,早晚会被我攻破的!你也要好好表现表现,没事的时候,多去我家里,陪我爸喝喝茶,下象棋,溜溜弯,我爸搞了一辈子教育工作,很好沟通的!”宋婉玉的话,倒是提醒了陈夕阳。
“我会去的!更会好好表现!”
陈夕阳结了账,牵着宋婉玉的手,下了电梯,开上车,像滨河市南,一个很高档的小区,太湖丽舍驶去。
“送你回家!”陈夕阳开车,已经出了马神庙街的南路口。
“真不敢相信,这李志泽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人,还做出这样的事!”
陈夕阳笑了笑,“你是说,盘石村小学夏季校服的事?”
“是!我是看错了他!当初资助盘石村建设这个小学,他出了资我还以为是给自己做宣传呢!”宋婉玉看着车窗外,美丽的夜景,灯火阑珊,很多写字楼内,还亮着灯。
“我读大三的时候,帮过李志泽,这你也知道,这小子算是在还我的人情,还了我的钱,还帮了我不少的忙!不过,人都会变得,李志泽通过救助组织,资助了几名大学生,也开始做一些公益!”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李志泽关系那么好,不是没原因的。夕阳,明天我陪你去盘石村小学吧!我也想去看看!上一次去都是很久的事了,那些学生早就忘了我了!”
“宋老师,要去,我代表盘石村小学的全体师生,表示感谢!”
“少贫吧!时间还早,咱们出去走走!”宋婉玉坐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向车窗外眺望。
“也行,正好,有一件事要办!”
“什么事?”
“去超市!买水果!”陈夕阳略有所思的说道:“这都半个多月了,上次去的时候答应盘石村的孩子们,要带去一些水果,我可不能食言!”
“嗯!绝对不能对孩子撒谎!”
陈夕阳把车停在了,一家大型超市的停车场,“九点多了,应该是还没关门!”
“还来得及!”宋婉玉说道,“这家超市,关门比较晚。”
陈夕阳,宋婉玉直奔一楼的水果超市,二人转了一圈,还不知道买什么。
“香蕉!”陈夕阳想起了,孩子们想要的是香蕉!时间一长,自己差点忘记了。
“这香蕉就剩下这么多了?”陈夕阳指着摊位上的香蕉,这些香蕉品相不是很好,也有破损。
很快,走过来一位经理模样的年轻女孩,“先生,您想要买香蕉,这些不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陈夕阳思考后,说道:“有没有新鲜一些的!”
“新鲜的香蕉有,我没下班,就是等着接一些新到店水果,准备明天周末卖!是刚到的货!”年轻女孩说的眉飞色舞。
“行!刚到的货,我也就不看了!给我那一千元的香蕉!”
年轻女孩笑嘻嘻的问道:“先生,要这么多香蕉!”
“嗯!去看一些孩子!”宋婉玉笑道。
“行!您先去结账,我让师傅从小侧门把香蕉给你送出去!”
陈夕阳笑道:“没问题,我的车就在前面的停车场,车牌号是......”
“保证给您送到!”年轻的女孩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香蕉的销量一下子就上去了。
陈夕阳来到收银台,因为之前的那个经理交代过,所以要收取现金一千元整,陈夕阳拿起钱包,只有七百元多一点。
“给!”宋婉玉递过三百元钱,“算我资助!”
陈夕阳笑了笑,“多谢,宋老师了!”
“以后,你要谢我的,还多着呢!”宋婉玉独自走出了收银台,去了陈夕阳的车旁。
师傅在已经把香蕉运到了陈夕阳的车旁,“你这车还挺宽敞!这能装下?!”
陈夕阳也过来,打开车的后备箱,一箱一箱的香蕉被装进去,很整齐,实在装不下去了,陈夕阳汽车的后座上,也塞卖了香蕉,到最后,宋婉玉坐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双手还端着一箱子香蕉。
“重不重?”陈夕阳问道。
“不重!还能坚持!”宋婉玉又笑道:“满车,全是香蕉味!”
陈夕阳也笑了。
陈夕阳把宋婉玉送到,太湖里舍小区,看着宋婉玉走进了小区单元的楼道,才转身离开。
开车回到小区,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陈夕阳很累,停好车,看了一眼,家里的灯,还在亮着,陈夕阳知道母亲一直有一个习惯,自己只要不回家,家里的灯,会一直亮着。
陈夕阳拖着疲惫的身躯,敲了敲门。
“回来了!”陈丽萍慈祥的笑道。
“妈!”陈夕阳关好门,把钥匙放到进屋后,不远处的玄关上,随机换好了拖鞋!
陈夕阳每次出门也带钥匙,只是到了家里,他不习惯自己用钥匙开门,他喜欢敲门的感觉,更喜欢母亲为她开门!这才是家的感觉。
“妈,晚上吃什么了?”陈夕阳换好衣服,洗了脸,刷完牙,从洗漱间走出来。
“桂圆莲子粥,你饿吗,再吃点,在锅里,我一直给你热着!”
“我吃饱了!晚上跟婉玉在一起,没少吃!”
陈丽萍笑了笑,“婉玉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来看我了,我也知道,你呢们年轻人工作忙,压力大!”
陈夕阳做到母亲身边,母子二人靠在客厅的沙发上。
“妈!今年国庆节,我跟婉玉结婚!到时候她就天天在您身边了!”
陈丽萍乐开了花,“哎呦!真的!那可好了!我见着婉玉,就跟自己的亲闺女似的,这感情好!”
“婉玉的家人,都同意了!?”
陈夕阳看着母亲,双鬓斑白,脸很苍老,不过,浑浊的双眼倒是很有精神。
“妈,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我早准备好了,给未来儿媳妇买嫁妆的钱!国庆节,也没几个月了!改天,我去给婉玉买些金银首饰!也不能亏了她!”
陈夕阳笑了笑,“妈!您是想这个儿媳妇,快要想疯了!还早着呢!先别去买,万一金银掉价了,岂不是亏了!”陈夕阳知道母亲一直勤俭持家,故意用这个说辞,让母亲别着急去买。
“那可不一定!我的找老王,老张商量商量,她俩退休以后,每天就买卖黄金呢!”陈丽萍嘀咕道。
“妈!你就别信那些黄金大妈了!这行情,她们怎么会知道!”
陈丽萍高兴的像一个小孩子,“等婉玉来了,我问问她!”陈丽萍说着,关闭了电视机,起身向卧室走去。
“早点睡吧!”陈丽萍看着陈夕阳,知道他上班累。
“嗯!我这就睡,明天要下乡,去村里!”
“去盘石村!”陈丽萍问道。
“对!妈,婉玉跟我一起去,晚上我带她回来,在家里吃饭!”
“好!明天我打电话问问婉玉,想吃什么!晚上我给她做!”陈丽萍回到自己的卧室,卧室很整洁,坐在床上,陈丽萍右手按住左边的肩膀,“我这肩周炎,老是犯!”
“妈!”陈夕阳敲了敲门,“我来给您按按!”陈夕阳已经来到母亲身边,两只手按着母亲的肩膀,“你这是老毛病,就是着凉了!时间太长了,不好恢复!”
“对!我也习惯了。”陈丽萍一只手握住儿子的手,似乎肩膀阵阵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多亏了你!”
“妈!我还要谢谢您老,没有你,哪能有我!”
“傻孩子!”陈丽萍没有再多说,其实二十七年前的那天傍晚,自己本来是要去自杀的,遇到了陈夕阳,也改变了,陈丽萍自己的生活轨迹。
“妈!我给你买的充电的暖宝,您怎么不用?那个充电,不费电!”陈夕阳从抽屉里拿出暖水宝,插上电源,电源指示灯的红灯亮了起来。
“用不了十分钟,就充好好了!”陈夕阳接着给母亲按摩肩膀。
陈夕阳安顿好母亲睡下,找了一个毛巾,把热水宝包好,放在母亲的肩膀旁!
“睡吧!妈!这样你就不会半夜疼的睡不着觉了!”
陈丽萍微笑着看着陈夕阳,想到陈夕阳马上要娶妻生子,宋婉玉又是一个贤惠、懂事的女孩,陈丽萍很快睡着了,梦里,她梦见了已经逝去的丈夫,在梦里,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