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周家子然
不用出门就见识了这么多,她的“好”爹爹宰相大人、现在又多了一个未来有可能是她的“好”公公的男人……
既然男人都这么不靠谱,那就从女人入手吧!
“楼冬楼春,你们派人给周夫人周子然的亲娘慕容晓晓传信,约个时间地点见面,就说是关乎他儿子一生的事!”温月娇忽然计上心头,也许可以一试。
“是!小姐,还有一件事……”楼春这丫头居然也会吞吞吐吐了。
“说吧,什么事?”
“小姐,之前一直在寻找的华嬷嬷,这次有消息了。”
“哦?真的?终于有消息了!她是怎么说的?现在人在哪里?”温月娇有点激动,毕竟这关乎这具身体的亲娘,总归有割舍不掉的感情。“按照小姐的吩咐,我们尽量没有打扰华嬷嬷现在的正常生活,她当年偷偷出了京城,害怕王姨娘派人害她,便远走投靠了南方一个远方亲戚,之后还是做着接生的活儿,
如今年纪大了,在家里带带孙儿。只是……”楼冬也有点犹豫。
“只是什么?直接说!”“只是华嬷嬷说,当年夫人生产的时候并没有吃下什么不该吃的。因为在最后一刻华嬷嬷把放了红花的药给偷偷倒了。这是华嬷嬷口述画押的口供。华嬷嬷说必要的时候可
以叫她过来,因为她一直觉得良心还是有点不安,但如今已经半个身子踏进棺材了,也不怕什么了……”听完楼冬的话,温月娇凤眼一眯,露出危险的光,“那就是说,王岚萍本来还是准备害我娘的吗,只是华嬷嬷最后心存了一丝不忍,才把药倒了!可谁知道剩下的几个嬷嬷
有没有给我娘下药呢!王岚萍!”王岚萍,你等着吧!加诸在秦静雪和温月娇身上的,本小姐一定会替她们讨回来的!
……
太常寺卿周府,周子然还是跟往常一样波澜不惊的躺在床上,常年卧床的他性格已经不像小时候那边活泼,变得比较内向,甚至是怪癖。
他的娘亲慕容晓晓在一边嘘寒问暖,这次提到的是他的婚事,作为娘亲的她既是开心又是担心。“然儿啊,你爹这次终于做了一回像样的事情,宰相府的千金可不是谁家都能娶得到的,有了宰相府的千金来帮你,相信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艰难了。做娘的也不求你有
多大的作为,只希望你身边有个可以知冷暖的贴心人,这样等娘老了去了,知道你不是孤单一个人在世界上,为娘也能安心的闭眼了!”
躺在床上的周子然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床幔,不发一语。慕容晓晓继续自顾自的说着,“虽然听说她是被二皇子殿下退了亲的,但好歹是个大家姑娘,人家进门了,你也别太冷落了别人,夫妻夫妻,最重要的还是在一起和谐的过
日子!”
“虽然她的名声不好听,可是傻人也有傻福,对吧。送聘礼的吴大人回来跟你爹谈话的时候,娘刚好路过听到了一点,好像那姑娘品貌也不差,长得那是一个花容月貌……”夸赞别人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只怕人家姑娘并不乐意嫁给一个残废吧!”哼,只怕那个姑娘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虽然自己躺在床上,可是他的娘亲怕他无聊,专门安排了几个会武功的,据说是之前慕容晓晓的陪嫁暗卫给他,专门负责给周子然搜罗京城的传闻—――真是可怜了那几个暗卫大哥,太大材小用了
!这个温家的大小姐的传闻他也听了不少,本来一开始最多的就是关于她的“草包”传闻,还有关于被二皇子殿下退了婚成为京城人的笑柄。但自从退婚之后参加了今年的乞巧节会,京城的人对她的评价就慢慢转变了,最近还拜了太医院的院判大楚仁心为师,甚至偶尔还能得到京中人的一丝丝的赞美!由此看来,这个温月娇肯定也不是一个
简单的!试问,一个被仰慕了多年的人退了婚,却没有要死要活,还有什么心思参加乞巧节的才艺大会,之后又不顾女儿家的名节跟着太医院的院判大人学医的人,会是一般的大
家小姐么?
自己只是腿脚不好,脑子可没有瓦特掉!躺在床上的周子然无视他娘亲的唠叨,自己的心思不知道转变了多少回了。
昨天下聘礼的事情动静挺大,京城已经开始穿的纷纷扬扬、众所周知。太子慕容千宇的事情虽然没有被公开,但是生活在京城的人总有一定的消息来源,整个京城的气氛都紧张兮兮了好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有件喜事可以冲冲,大家也很乐
意传扬,更何况这个故事的主角一个是被二皇子退了亲的宰相府的“草包”大小姐,一个是被三皇子打断了腿,常年卧床的不受宠的周家少爷,真是奇怪的组合!秦王府的慕容千皓也听说了温月娇即将成亲的事情,只是听到消息的一瞬间,有片刻的停顿和怔然,原来那个一直仰慕自己的眼光终究要离自己远去了,这样也好,自己终于和这个“草包”划清楚界限了。现在自己最要紧的是怎么弄倒慕容千宇,等自己荣登大宝了,那整个天下可就是他的了!哈哈哈哈~不过,心里头又忽然感觉到片刻的
空荡荡……
跟儿子说了一会儿话的周夫人慕容晓晓,满脸喜色的进入了自己的房间。一直跟着她的陪嫁陈嬷嬷也是一脸的高兴。
“然儿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对吧?那小子竟然说话了!他是有多久没有跟我说话了啊!”说着说着,慕容晓晓居然留下了眼泪!
陈嬷嬷一边赶紧拿帕子给慕容晓晓擦拭,一边劝着到,“夫人,这是好事,说明就要苦尽甘来了!咱不哭啊!”
可是说着说着,自己也跟着伤感流泪起来。从清远侯府一直跟过来的她,见识到了自己夫人的不易,尤其是在小少爷被打断了腿的这六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