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慕氏姐妹
快到墨玄冶面前的时候,她突然大步一迈,便摊开了双手,挡在了马儿面前。
墨玄冶赶紧拉紧了缰绳,收住了马儿的脚步,眉头紧蹙的看向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之意:“卿尘,你在干什么?”
“卿尘只有一句话问皇上,皇上只要认真回答我便行。”云卿尘缓缓放下了双手,目光幽凉的看向了他身后的马车。
墨玄冶居高临下的看她,问道:“你道来。”
“有人说我是皇上玩物,那你可否告知我,我是不是?”
“是谁人说的。”墨玄冶的声音突然高涨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意。
他若视她为玩物的话,便不会将她放在宫外围的行宫,不碰她!
他要一个女人还需要费那么大的心机,而今却用玩物来形容他这些日子对她的心意,莫说她会生气,就是他听到此话,心里头的怒火也蹿高而起。
“皇上先别管是谁说的,你只管告诉我,我是不是。”
“你自然不是!”墨玄冶认真的看着她道:“卿尘,你是知道朕的心意,日后莫要再听信她人的话,玩物这两个字,实属是在侮辱你。”
云卿尘绷紧的脸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那若是我将这份羞辱还回去,皇上是否能答应我,无论此人是谁,都不过问呢?”墨玄冶眯了眯双眼,并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马车,可是心中却在算量着到底是谁招惹了她,那坐在马车里的三位女子,家中的势力在朝中有很高的威望,云卿尘若是动了她们的话,恐怕会牵扯到了朝臣
。
但是,云卿尘她值得啊……
他点头默许。
云卿尘凉凉的笑了笑,大步的从墨玄冶身旁走过,来到了马车前,她掀开了帘子道:“慕二小姐,请你下马车。”
“我妹妹凭什么下马车。”慕华贞提高了嗓门大呼。
云卿尘道:“因为皇上答应的,这是圣意,慕二小姐是个聪明人,下于不下你自个看着吧。”
慕华莲双手用力的攥紧了手帕,目光冰冷的扫过了马车外面站着的女子,挪了挪身子后,便站起身,从慕华贞的身旁走过。
然而慕华贞却握住了慕华莲的手说:“妹妹,你别听她的,你我今日入宫,可是受太后娘娘邀请,她算个什么东西。”
慕华莲脚步顿了顿,她手里带拿着太后给她的一个香囊,那是太后选定了她,她已得到了太后的认可,而云卿尘凭什么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她可是丞相府的千金。
想到这时,慕华莲便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云卿尘冷笑了一声:“不下来可以,等我上去的时候,你可别后悔哦。”
云卿尘扶着马车门,踩着小太监的背,走上了马车。
然后快步的走入了车厢内,她停留在了慕华莲的面前,扬起了手,在慕华莲的脸庞处狠狠的一甩,响亮的巴掌声在车厢里闷闷的荡开。
慕华莲整张脸都绿了。
她瞪大了双眼怒视云卿尘:“你……”
“啪!”
“你敢……”
“啪啪!”
“云卿尘……”
“啪啪啪!”
慕华莲每开口说话,总会迎来响亮又疼痛的巴掌,她愤怒的站起身,猛然推开了她。
可是却反被云卿尘握住了伸过来的手。
云卿尘将她的手快速的往她背上反扣,抬起脚,重重的踢在了她的大腿上,慕华莲整个人从马车里飞落了出去。
四周的侍卫与宫人们,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丞相千金在京周城名气颇大,如今却被人从马车里扔出来,这说出去还能好看吗?
而且,摔下去的姿势极为不雅观,只见慕华莲的双手与头都扎进了雪堆里,雪白的披风与四周的雪海似融为一体,身旁几名宫人赶紧跑前扶起。
可慕华莲被扶起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过去了。
慕家的婢女赶紧大呼:“二小姐晕了。”
慕华贞猛然回头瞪看云卿尘,低吼道:“云卿尘,你伤我二妹。”
云卿尘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低呵了一声笑道:“扶上来,本小姐为她看看。”
慕家的婢女有些犹豫的望着慕华贞,慕华贞气急坏败的喝道:“云卿尘,谁要你看我二妹了,你以为就你那点鸡毛算皮的医术,也配碰我们慕家的人。”
“那要不要上来?”云卿尘挑眉反问:“如若不上,便让太监扛着她上山,风吹吹日晒晒,兴许就醒了。”
“你……”慕华贞咬牙切齿:“有你这么羞辱人的吗?”
“只许你们慕氏二姐妹羞辱本小姐,就不许本小姐还回去吗,别再招惹本小姐,否则,我可以再送你一脚。”云卿尘往后靠了靠,语气凉凉的说:“筱宁,把马车门关上。”
“是!”筱宁走向了马车门,正要动手关车门的时候,慕华贞突然伸手一挡:“等等。”
她看向了慕华莲的方向,赶紧呼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将二小姐扶上来。”
几名婢女快速的把慕华莲扶上了马车。
云卿尘好脾气的扫了眼被扶回车厢坐榻上的慕华莲,冷哧了一声笑了笑,目光扫了眼那关上车厢门的筱宁道:“筱宁,给我倒茶。”
“是,小姐。”筱宁从慕华莲身旁走过,拿起了茶壶,重新拿了一个杯子,为云卿尘斟茶,再亲自端到她面前。
云卿尘接过了茶水,突然往慕华莲的脸庞泼了过去。
慕华莲恍然睁开了双眼,惊呼了一声。
云卿尘见此,“咯咯”的笑:“装的真不像,也就只能骗骗外头的人。”
慕华莲抬起了手,擦拭脸庞的茶水,目光似要吃人般的瞪看着云卿尘道:“贱人。”
云卿尘不冷不热的笑着,然后站起身,自己拎起了茶壶,然而,马车一颠簸,手中的茶壶一恍,便跌进了慕华莲的怀中,慕华莲当下就将滚烫的茶壶给抛向慕华贞,慕华贞抱住,两姐妹顿时凌乱了。云卿尘则一脸镇定的坐回到坐榻,拿起了手帕,擦了擦自己手心里的茶水道:“对不起,手滑,不小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