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白袍少年
话音刚落,一道凌冽的剑气从人群外面横向刺了进来,那一道剑气宛若实体,好似一位执剑巨人将手中之利剑刺向金毛狮子。
金毛狮子感受到了这一阵凌冽的剑气,心念一动,庞大的身躯瞬间向后退出去十几步的距离,这才勉强躲过刚刚那一道直奔他面门而来的剑气。
陈浩仁和金毛狮子同时抬起头,往剑气的刺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夜空中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人群之外飞进来一般,轻飘飘的落在陈浩仁和玄奘身旁。
白袍白衣白鞋,这个一身全白的少年脸上虽然稚气未脱,但是眉宇之间的那一股英气为他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感。
一把宝剑低垂身旁,不知刚刚逼退金毛狮子的那一道凌冽剑气是不是就是从这把寒光闪烁的宝剑中刺出来的。
火焰的炙热丝毫不改这把宝剑上面的森然寒光,似乎这把宝剑是完全独立于这个空间一般,又好似刚从那万年冰窖之中取出,不谙世间之烟火。
“你没事吧?”白袍少年头也不回的对陈浩仁问道。
陈浩仁点了点头:“还好,多谢相救。”
可是,陈浩仁这样说完之后,那个白袍少年却将头转向陈浩仁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
“你不认识我?”
陈浩仁一愣,心说不会这么寸吧?这样都能遇到熟人?
“罢了,其他的事情等会儿再说。”白袍少年扔下这一句话,便将注意力转回到金毛狮子身上,气息牢牢的锁定住金毛狮子身上。
“这个人手中的武器好厉害。”风魔小太郎的声音适时出现,印证了陈浩仁的猜想。
“怎么?你看出什么了?”陈浩仁对风魔小太郎问道,陈浩仁看到这个白袍少年的时候已经学会了去感受一个人的气息,结果并没有在这个白袍少年身上发现什么异于常人的气息,反倒是这把利剑给陈浩仁一种骇然的感觉,好像从魂魄深处散发的一种恐惧。
风魔小太郎也知道这个时候不需要动用他的本源之力了,便也放松了下来,有那个闲心思跟陈浩仁闲聊了:“你看他的剑,把地上的血都冻住了。”
陈浩仁顺着风魔小太郎所说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白袍少年手中的剑将地上流淌的那一滩鲜血给动了起来,一层冰霜出现在鲜血上,硬生生将鲜血冻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金毛狮子先开口了:“何方神圣?”金毛狮子虽然没有风魔小太郎观察的那么仔细,但是却也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白袍少年身上的危险,退出去之后并没有任何的轻举妄动,而是站在那里观望。
“此生,只恨妖。”白袍少年只是吐出这几个字,然后便扬起了手中的宝剑。
宝剑一出,寒光大放,白袍少年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是却也落得踏实。
锋芒的宝剑直逼金毛狮子的心口方向刺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宝剑中蕴藏的寒气似乎能够将空气从中劈开一般,虽然缓慢,但是剑气却牢牢的锁定了金毛狮子,使得金毛狮子无处可逃!
金毛狮子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白袍少年什么来头,但是他却很明白,自己绝对不是这个白袍少年的对手。
其实,金毛狮子若不是刚刚被佛光所伤,或许还可以和这个白袍少年一拼,这金毛狮子别看只是一只化形境的妖怪,见识却远超一般的妖怪,金毛狮子在他翁祖那里也见过许多的神兵宝器,可是像这个白袍少年手中手中这把宝剑一般的神兵却还真没见识过。
虽然看不透这个白袍少年究竟什么来历,但是危险却是实实在在的。
就在白袍少年手中的宝剑即将刺入金毛狮子身体的时候,金毛狮子猛地一吼,一层灰黑色的雾气从他体内爆发而出,遮挡住了白袍少年的视线。
白袍少年眼神稍稍变化,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剑气早已失去了目标,金毛狮子借着这一阵灰色的雾气硬是从锁定着他的剑气中逃走了。
白袍少年将手中的宝剑垂了下来,看向周围的强盗,冷哼一声:“你们还不走?”
周围已经看傻了眼的强盗这才回过神来,纷纷逃离,甚至连地上横七竖八的同伴尸体都来不及收。
白袍少年宝剑归鞘,抬起右手,刚刚那把挡住金毛狮子的红色飞刀好像有灵性一样飞到白袍少年手中。
而原本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也因为白袍少年手中宝剑散发出的寒气而渐渐熄灭,只剩下一堆废墟。
“你们怎么样?”白袍少年赶忙上前,对陈浩仁和玄奘问道。
玄奘流了很多血,已然昏厥了过去,脸上毫无血色,气若游丝,眼看就要撑不住了的样子。
而此时,周围刚刚还在被挟持着的那些百姓此时却开始慢慢的朝着这边围了过来,对陈浩仁他们指指点点,着实不善。
白袍少年站起身来对面前的百姓说道:“诸位父老乡亲,这位大师身受重伤,请问有没有可以供我们落脚、治伤的地方?”
可是,白袍少年的话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那些父老乡亲其实都已经陷入了无家可归的境遇,这个时候还有谁能让他们住下来呢?
“还想住在这里?快走吧!”
“丧门星!滚吧!”
“没你们的地方!”
……
他们不仅仅对陈浩仁他们几个付出完全否定,甚至还将强盗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部归罪于陈浩仁和玄奘,却忘了玄奘和陈浩仁是因为要救他们才变成的这个样子。
“你……”白袍少年正想要说什么,可是却被陈浩仁给拦住了,陈浩仁和玄奘早已领教过这些人的态度,用白眼狼来形容他们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白袍少年沉了口气,对陈浩仁说道:“你们还能不能坚持,我们去二十里外的镇子,那边应该有大夫。”
“不行,来不及了,玄奘坚持不了那么远的。”陈浩仁表情紧张到几乎拧成一股了,玄奘身上的刀口还在流血,不知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