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秦爷
两天之后,我和小白的身体都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王猛替我们办了出院手续,我们三人便赶回了沈阳城。
回去之后,我第一件事情便是给丁浩打了个电话,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我说:“浩子,小白这边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恐怕我们还要去一趟北京,王小海的尸体还要麻烦你继续保管一段时间,等我回来之后在解决。”
丁浩想都没想,便答应道:“没问题,随时保持联络。”挂断了电话,下午我们一行三人就再次踏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旁晚时分,我们就抵达了北京。
一下车,王猛伸了个懒腰,说:“怎么着,咱们现在奔那?”我想了想,说道:“直接去云雨斋找海六。”当下我们便直接叫了个车直奔潘家园古玩市场。
到了潘家园的时候,古玩市场早已经闭市了,我们三个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云雨斋,我上前敲门喊道:“海老板,海老板!”
没过一会儿,屋子里便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谁阿!大半夜的!”门一开,伙计小刘一看是我们几个,直接腿一软,差点就没跪下,带着哭音说道:“几位大哥,我就是个打工的,求几位大哥放过我吧!”
王猛上前一把把他拎起来,说:“谁说我们是来闹事的了,快把你们家掌柜的叫起来!”“诶,好。”小刘连忙连跪带爬的跑进里屋去叫海六儿。
大概一根烟的功夫,海六儿从里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了出来,我上前抱拳拱手道:“海老板别来无恙啊。”海六儿一看是我们,当时眼睛一亮,人也清醒了过来,连忙笑着迎过来说:“几位兄弟怎么大半夜跑到我这来了,快请屋里坐!小刘!看茶!”
我一摆手,说道:“六爷,茶就不喝了,这大半夜的叨扰你实在是对不住,但是确是有要事相商。”海六儿一听我这话,忙说道:“哪的话,自家兄弟不必客气,有什么事需要哥哥我效劳?”
我回身关上门,说:“咱们里屋说话。”海六儿点了点头,我们几人直接就进了上次来的时候那间小屋,刚一进去,海六儿捏着小胡子一笑,说道:“徐爷,半夜到访,是不是又有什么宝贝来找兄弟我上上眼?”
“六爷聪明,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你猜对一般,是有东西找你上眼,不过应该不算是什么宝贝。”海六儿“哦”了一声,略带惊讶的说:“那我倒是更敢兴趣了,快拿出来我看看。”
我从包里掏出布包,一层层打开后,将竹简碎片递给海六儿,说道:“就是这个,你给瞧瞧。”海六儿接过来一看,顿时苦笑一声说:“徐爷,您这不是拿我找乐嘛,这玩意潘家园古玩市场那个地摊上不是一划拉一大把,这有什么可看的。”
王猛也在旁边嘟囔道:“我当什么稀罕玩意呢,合着满大街都是啊。”小白这时走过来,对海六儿淡淡的说:“这个东西是真的,不是你们古玩市场里那些仿造品。”
海六儿脸色顿时一变,急忙打开桌上的一盏聚光灯,又拿起放大镜仔细的看了起来,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功夫,海六儿起身连连惊叹,说道:“我的个乖乖!徐爷,这可是东汉年间的竹简啊,虽然说只有一片,那也是一级国宝啊!我的爷,你们怎么倒动的都是掉脑袋的东西啊!”
我一听,连忙急切的说:“你说这东西是东汉的?”海六儿放下竹简,胸有成竹的说:“错不了,这汉朝的东西虽然市面上难以见到,但是我也经手过一些,肯定出不了差头。”
王猛在旁边一听,顿时又两眼放光,急忙问道:“那这东西值多少钱?”海六儿拍了拍脑门,又是苦笑着说:“不瞒你说,这玩意跟那块玉一样,就是你敢买,也没几个人敢收!”
“没劲”王猛说了一句后便退到了一边玩起了海六儿的茶壶。海六儿转过头看着我,一脸严肃的说:“徐爷,您这东西要是想出手,可以先放在我这,我给你物色买主,要不你带着这东西在这四九城里瞎转悠,那可不亚于带着颗定时炸弹啊!”
我摆了摆手,说:“先不急着买,我问你,你认识这竹简上的字嘛。”海六儿一怔,随后说道:“徐爷,您也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个倒动古董的古董贩子,那认识什么古文啊!”
完!本来以为到海六儿这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没想到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真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我正沮丧不已的时候,海六儿突然托腮说道:“我倒是知道个人说不定能认识这上面的字。”我一听,立马振奋了起来!急忙说道:“快说!是谁?!”
海六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先别急,还记得上次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个人嘛,就是我说唯一一个能收你们鬼玉的人。”我想了一会儿,一拍手说道:“我想起来了!你的意思是他能认识这些文字?!”
“我也不敢肯定,不过这位爷是我知道的人里面唯一对古文有些研究的人,要是让我说的话,那我估计也就只能是他能认识了。”海六儿说。我心中一阵狂喜,连忙说:“能带我们去见见这位高人嘛?”
海六儿眼睛一眯,带着些狡诈般说道:“想见他倒也不难,就是点借徐爷你的鬼玉一用。”我一愣,问道:“要鬼玉干什么用?”海六儿嘿嘿一笑,说:“这鬼玉可比谁的名头都有用,只要有鬼玉,就不愁见不着他。”
他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他是想用鬼玉当拜帖!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能答应下来,海六儿一拍大腿,说:“成,那怎么明天一早就去拜会那位爷,天不早了,睡觉!”
第二天天刚一亮,我们几人便收拾妥当出了门,在海六儿的带领下直奔位于东四六条的一处明清老四合院,路上,海六儿一脸仰慕的说:“哥几个,一会到了,大家伙都客气点,这位爷可万万得罪不得。”
王猛一醒鼻子,瞧不上眼的说:“我说六爷,您都要把您内位爷吹到天上去了,您倒是跟我们说说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啊,别是个徒有虚名的货吧!”海六儿一听,慌忙对王猛说道:“可不敢瞎说!这位秦爷的名号那是在北京城古玩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点不夸张的说,就算你拿个赝品,只要秦爷点头,那都能卖出正物的价来!”
好家伙!这秦爷是有多大来头!居然有如此影响力!我微微一笑,说道:“六爷,反正现在也没还没到,不如你给我们讲讲这位秦爷如何,别一会儿我们到了那显得多没见识,再漏了怯。”
海六儿带着崇敬之情,说:“成,那我就给各位兄弟说说秦爷的历史,这点从前清那会开始说起,秦爷祖上是正儿八经的满清八旗子弟,祖辈是在满清皇宫里负责鉴定从民间送到宫中宝物的大官,据说当初建圆明园的时候选入园珍宝的时候,也是秦爷祖上负责敲定的。后来满清亡了之后,他们祖上改汉姓“秦”之后就一直在古玩行里打拼,这百年来,一直是四九城里古董行的鳌头!”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想:看来这回是真找对人了,有如此能耐的人看来破解这竹简上的奥秘是秃子头上拿虱子,手拿把攥了。
说着话,车就停在了一处古香古色的老四合院门前,我之前听人说过,这一片的老四合院都是前清时候建的,最短的也有百八十年的历史了。朱红色的大门显得有些破旧,门口的一对石狮子倒是非常精致,左边是雄狮,右边是雌狮。
海六儿上前扣门,没一会儿,院里一个声音传来:“来了。”大门一开,一个身穿清布长袍的年轻人探头出来,一见我们,一脸疑惑的说:“你们找谁?”
海六儿满脸堆笑,说道:“您好,我们是来求见秦爷的,有些古物想请他老人家长长眼。”
年轻人一听我们是来鉴宝的,立马变得趾高气昂,一脸傲气的说:“家父近来不见外人,哪来的回哪去吧。”海六儿不慌不忙的拿出鬼玉说:“原来是秦少爷,劳烦您通传一声,就说有稀世宝玉一块,请秦爷务必一见。”
这位秦少爷将海六儿的手推开,一脸不耐烦的说:“不见,不见!都说了不见!在这儿费什么话啊!”海六儿碰了一鼻子灰,正不知道怎么收场的时候,王猛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他大踏步上前,骂道:“小王八蛋,你他娘的会不会说话!”
“呦!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撒野!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秦少爷冷哼一声,说道。
王猛正要发作,四合院里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既是客,岂有拒之于外的道理,诸位朋友,进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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