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然眨巴着她的大眼睛。
“副总经理，那是一个很大的官吧？是不是比董事长还大？”

“……”

办公室里出现了一瞬间的寂静无比，而且气氛还很偏向于尴尬。

我觉得漆然如果不是真的太喜欢开玩笑，就是真是从外星球来的。

我已经很习惯漆然的无所顾忌和口无遮拦，只是，显然，章厉并不像我一样这么想，他是一个敏感的人，他很可能已经误会了漆然的意思。

章厉的总是能维持住的一成不变的微笑的表情有一霎那间变得有点难看，我紧张的几乎以为他就快要生气了，在心里真为漆然捏了一把汗，不过章厉显然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也或许他早已经习惯了维持好形象，也就只一会儿，他的脸色就恢复了如常，似乎刚才一霎那的不快并不存在。

“漆小姐真会开玩笑，副总经理也只是董事长下面的一个小兵而已，怎么敢跟董事长相提并论。”

章厉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接着他又对我说。

“对了，董事长，您的新秘书太有趣，我都差点忘了跟您说正事，今天上午十点钟为您安排了一个会议，为您介绍一下集团各个部门的高层，以及他们的工作运作，也让他们好好认识一下您，刚好您的新秘书也到任了，到时候一起介绍给他们，对以后的工作开展会更加方便。”

他突然不再叫我“柳一”，又用的是尊称。

“哦，好，好……”

我知道他其实是介意漆然的那句话的，大概是觉得那对他是一种取笑吧，我有点尴尬。

突然我想起还没来得及办的事，如果漆然也要去参加会议，还是提前说一下比较好。

“对了，我还没有通知tracy漆然来上班的事。”

章厉微微一愣，然后笑了一下。

“没关系，我帮你跟她说就好，董事长的秘书，当然可以例外，不一定要按照普通员工的规矩来。”

“哦，好，好，谢谢。”

我虽然答应着他，心里突然有点后悔跟他说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章厉的话怪怪的，似乎意有所指，难道他是在责备我没有先经过人事部的审核就私自把漆然招了进来？怪我在使用特权？可是昨天不是明明已经跟他和tracy都说了这事吗？

唉，早知道先跟tracy办好手续会更好。

我看着章厉跟我说了后就转身就离开了。

他看不出任何破绽，不过我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有点寒寒的，心里不由得哀嚎一声，我心里有种感觉，就是觉得漆然可能得罪了章厉了，就因为那一句像是开玩笑的话。

一开始看他们聊得那么好，以为这两人还能建立一个好关系，对以后的工作也好，但现在好像因为漆然的一句话，这个关系变得有点复杂了。

“我好像得罪了他，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漆然挑了挑眉，不过看起来有点茫然。

她竟然真的不知道她哪里说错了，她该不会真的不知道副总经理和董事长的差别吧？我还以为她是故意那样跟章厉说的。

漆然明明那么聪明，可是某些超级简单的常识又好像比较缺乏，我在想她是不是故意在逗我玩，看她的样子又有点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