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成功
可是,这分析又如何入手?
林沫曾经说过,这种丹药,之所以所有人都炼制不成,可能是一个假的丹方。
丹方是真是假,李枫不能判断。如果是假的,李枫真的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姑且先假设这个丹方是真的。
以这个假设为基准,丹方如果是真的,那么,为什么没有人炼制成功过?
李枫曾经学过很多化学知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在一本化学书中写道:如果同一个试验,得到的产物不一样,那就要去分析,在这个过程中,什么发生了改变。
古人能够炼成丹药,而今人炼不成功,可以说是得到的产物不同。那么,在这一过程中,是什么发生了改变?
“时间……”李枫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古丹之所以叫古丹,一定是经历了无穷的岁月。这无穷的岁月,便是时间。古丹存留到现在,经历了悠久的时间,虽然丹方上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可时间,两者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可是,时间改变了什么,让今人再也炼不成丹药?
李枫凝神细思,很显然,时间改变的,只有一种,那便是这种丹药的配药。
不论是远古时期,还是现在,配药都是丹方上所写的这些。但是,悠久的时间过去,很难保证远古时期这些配药的药性,和现在这些配药的药性都是一样的。
问题,很可能就在这些配药上。
但是,李枫又怎能知道,哪一个配药的药性,发生了改变呢?别说是远古时期那些配药的药性了,就是现在这些配药的药性,李枫也所知不多。
这样一来,又如何区分各种药物的药性呢?
李枫微微叹口气,“这真是一个比任何化学难题,都要难上许多倍的难题。”
李枫有种不知从何处下手的感觉,他把目光,又投到了那些配药上,一个一个地轻轻数道:“清风草……络合花……白羽石……霞铜草……”
“霞铜草……”蓦然间,李枫眼中一亮,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霞铜草……据我所知,霞铜草只有在铁矿石富集的地方才会生长。按理来说,它应该叫做霞铁草才对,可是,它为何要叫做霞铜草?”
“一个灵草的名称,都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可以想象,在上古时期,这种灵草就叫做霞铜草。可是,为何古人,要给这种灵草,取一个如此奇怪的名字。明明是长到铁矿山上的灵草,却偏偏取了个霞铜草的名字,当真是奇哉怪也。”
想到此处,李枫心头一震,“莫非……这霞铜草,上古时期就是生长在铜矿山的灵草?后来,也许是环境的改变,也许是灵草的变异,这种灵草,只能生长在铁矿山上。”
“灵草生长在铜矿富集的地方,草体之内,必定富集了铜元素。而现在所有的霞铜草,全部生长在铁矿山上,草体内只有铁元素富集,哪里还有一丝的铜元素。”
“难道说……这铜和铁的区别,就是时间所改变的东西?”
李枫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照这样推论下去,铜和铁的区别,有没有可能影响到炼制丹药的成败?”李枫仔细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有这种可能性的。炼制丹药,说白了就是一种化学反应,而且多数都是有机反应。在很多的有机反应中,要想使反应更加彻底,反应更加快速,都需要加入催化剂。而且,催化剂的作用,不仅是如此,有许许多多的反应,没有催化剂参与,就根本进行不下去。”
“如果,我的推论是事实,那么,可以肯定地说,这种叫做霞铜草的灵草,就是起到催化作用的一种灵草。确切的一点儿,这种灵草中的铜,是催化作用的核心。现今的灵草,草体内没有铜,只有铁,当然起不到一点儿催化作用,所以反应无法进行。”
“这样,完美地解释了,为何古人能够炼制出气和络飞丹,而今人,却怎么也炼制不出此丹。”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哈哈……只是铜和铁的区别……”李枫纵声大笑,心中十分欢喜。这种喜悦,不仅仅是他知道了如何来炼制气和络飞丹,也在于解开一个难题带给人的喜悦。
……
要说普通的铜,李枫片刻之间,便可以找来不少。
他在室内转悠了片刻,手中已经多了一小块儿铜。
随后,李枫又找来几只玉瓶,向每个玉瓶中,加入一些气和络飞丹的配药。与前一次炼制不同的是,李枫这一次并没有加入那个叫做霞铜草的灵药,而是将那块儿小铜块投进玉瓶,代替那没有一丝铜,全部是铁的霞铜草。
之后,李枫又用控制温度的方法,来炼制气和络飞丹。
这次重新炼制气和络飞丹,李枫在炼制过程中就很有感觉,觉得一定能成。
很快,通过调节不同温度,李枫又得到了三种反应产物。当李枫一一向三个玉瓶中注入灵气时,有一瓶药液,疯狂地吸收李枫的灵气。
“成了?”李枫拿过那瓶吸收了灵气的药液,举到了眼前,心中由衷地高兴。
凡是付出辛苦和经历过苦难得到的事物,都会让人特别欢喜。
李枫将药液静止了一会儿,让药液自然分层,然后将药液没用的部分分离出去,剩下的便是药液的精华。
李枫将玉瓶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片刻。金色的药液中,隐隐有光彩在其中旋转。
玉瓶口贴近到李枫的嘴唇,李枫毫不犹豫,手腕一动,玉瓶猛地倾斜一下,小半口药液,被李枫倒进口中。费了这么大力气炼制出来的药液,要想知道是不是气和络飞丹的有效成分,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李枫亲自体验。
他这么毫不犹豫地喝下药液,也是他对自己信心的一种体现。
……
小半口的药液,如同一团火一样,顺着咽喉直滑进腹内。药液所过之处,好像一道火线经过一样,莫不留下一阵火烧火燎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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