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慢来,慢来,既是斗尸,只有两个相斗,又有什么意思,加上小妹又如何?”一个声音悄然响起。
哐……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铜锣响,一个手托方形物体的红衣女子,缓步从侧后方进入。
“你是谁?”两个男子手上一停,各自止住了尸身的动作,侧身戒备着红衣女子。
“两位在这说了白天的话,也没见得相互报名认亲戚啊?怎么小妹一出场,两位就这么急于相认呢,莫非是贪图小妹美色不成?”
“呸,你遮着脸,谁知道你长的什么样?贪图你妹啊?”黑衣男子骂道。
“呦呵,这位大哥好重的口味,居然贪图我妹的姿色,不瞒你说,我那妹妹自从体重上了两百五,就没人打过她的注意,大哥,你这还是头一回,说不得,这个媒人我当定了,别扭捏,你这个妹婿,我也认定了!”
“谁要当你肥猪妹妹的妹婿,滚一边去!”黑衣男子骂道。
“粗鲁,不过,我妹妹啊,就喜欢你这样粗暴滴!”女子捂嘴娇笑道。
“好了,要调情到一边去,不要打扰我们斗尸,你既然要插上一脚,总得拿出点手段才行,只凭上下两片嘴皮子一碰,可没人会搭理你!”白衣男子冷冷笑道。
“好呀,那么就让我这孩儿和你们耍耍!”女子抬起右手,将左手拖着的那个方形物体上面的红布拿下,露出一具十分精致的小箱子。
“婴棺!你养的可是鬼婴?”白衣男子神色一沉。
“恭喜你,答对了,但我不像你对我妹婿,答对了也不给奖赏,我打算把自己嫁给你,给我家孩儿做个后爹,你看如何?”女子摆着腰疯言疯语地笑道。
“滚,哪里来的贱货,这么不要脸!”白衣男子大怒。
女子也不着恼,将肩头的婴棺抱在怀里,爱怜地抚摸两下之后,放在地上,反手从背上取下一枚铜锣。
“方家的小阴锣!”蓝雨禾低声道。
哐,哐,哐……
女子随手敲击几下,一旁的婴棺,猛然被震开了,一个小小的婴孩从红棺中窜出,神色狰狞,满口獠牙,上下颚咬动,发出咔咔的声响,十分瘆人,像是当初变成鬼婴的小号囡囡。
“这鬼婴,怕不是有了跳尸的道行了!”三戒低声道。
我点了点头,眼前现身的三人带着的尸身之中,黑僵已经到了将将踏入跳尸的地步,看那萌尸模样,也已到了实打实的跳尸级别,而眼前的这鬼婴,也是这般道行,三者相差不多,真要打起来,还真说不好,谁输谁赢。
“这女人带着方家的小阴锣,却不知又是哪家哪派的?”马冲皱眉道。
“既然谁都不服谁,那就手底下,见个真章!”白衣男子冷哼一声,再次举起了赶尸棍。
我吸了吸鼻子,脸色微微一变,伸手将探出头的马冲拉了回来。
“怎么了?”马冲不解。
“别这么张扬,那边还有人!”我指了指左侧。
“你怎么知道?”
“很浓的血腥味!”我低声说道。
“猫了个咪的,今晚这是怎么了,这么多的妖魔鬼怪,个个都是似是而非的,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啊!”三戒说道。
我悄悄取出养鬼牌,将宋晓月放了出来,低声嘱咐几句,一挥手让她离开了。
“且慢,且慢,五家斗尸,这才三家而已,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我们正说着,就见到我刚刚嗅到血腥味的地方,一个枣红脸的彪形大汉,一手用绳子牵着另一个身披雨衣的人,一手拿着一根用布包裹的棍子,趾高气昂地走了出来。
“这位大哥好威猛喔,人家好喜欢你哟!”红衣女子咯咯笑道。
“尸身都没带,你自己下场么?“白衣男子冷哼道。
“咯咯咯,我的小丈夫居然吃醋了,别生气啊,人家最爱的依然是你!”女子转头笑道。
“滚,骚娘们!”白衣男子不耐烦地说。
“谁说我没带尸身的,这可不是么?”彪形大汉龇着牙,打量了三人和三具尸身之后,转手将旁边同伴身上的雨衣扯了开去。
一个血红的身体露出身形,同时一股浓郁的血腥气,顿时弥漫了整片乱葬岗,与之前的恶臭掺杂在一起,闻之令人作呕。
“这是……血尸……”三人吃惊道。
“没错,我这血尸,可还入得各位法眼?”彪形大汉,极为得意地哈哈大笑,反身拔出棍子,解去上面的绳子,手腕一摇,确实却是一柄旗幡。
“摄魂幡!”蓝雨禾身体一颤,讶然道。
我们三个齐齐侧目,赶尸五家的五件法器,竟然以这种方式汇集了四件,虽然应该都是仿制的,但却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赶尸四大家族,尤其是在这个场合,这个时间点出现,更是意义非凡,便是五大家的人,亲身到场,只怕也会泛起嘀咕。
“以前的斗尸,都是这样么?”我问蓝雨禾。
“不是”,蓝雨禾摇了摇头:“以前的斗尸,都是五大家族的族长现身,见个礼,上方安坐,五大家的人各自归位,再摆开架势约斗,哪像现在,四个人拿着四个家族的法器,却都神神秘秘的不报名讳,而且,以前也从来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尸种!”
我默默点了点头,蓝雨禾比现场的这四人,都大了几十岁,她活着时,这些人还没出身,所以不可能认识这些人,所以也就无从判断几人的身份,这些人身上似乎都有些赶尸五大家的影子,但是又有很大的不同,是以蓝雨禾也猜不出他们的来历。
“哼,既是五家斗尸,怎么现在才来了四个?五缺一,最后一个不现身,是等着我们斗几局地主,再来送钱啊?”黑衣男子冷声朝着周围吆喝。
“呵呵,这位兄台看样子是等不及了,那在下也就不藏着了,五家斗尸,少了我的尸蛊钵,总是让人遗憾呐!”另一侧的山林中,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一个面白无须的瘦弱男子拖着一个钵盂,率先走了出来,身后一个打扮臃肿至极,从头到脚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的人,跟着他缓缓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