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会复活的“太阳真神”
长生不老药,是真的存在?那我在后山禁地里的那个梦境,并非虚幻,而是真的曾经发生过了?梦里那个叫“秦天”的男人,和现在的陆吾,是同一个人?那他岂不是活了上千年?!这上千年的漫长岁月里,他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他跟那个被他称为“殿下”的女子朝夕相处了上千年,若说没发生点什么,料谁都不会相信。
可这,简直就是天荒夜谈啊!尽管我对这个认知,早在认识他之后就有了些概念,但现在听到黑叔这么明确地分析着,恐怕那是八九不离的事实,我竟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以及难以接受!
“根据我们的私下调查得知,古卷出现在古玩市场上,自然会引起各界的注意。而在争夺这古卷的势力中,又以‘言那克鲁曼’教众最为疯狂。”
黑叔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他再从那叠资料中抽出另外一份,摆在我的面前,表情十分严肃。他说道:“这个教派的兴起,是在一九九三年,也就是距离现在的二十年前。当时,有一支考古队伍进驻西北……”黑叔解说着这个教派的起源,跟族长奶奶告诉我的大同小异,这个教派的兴起就是跟当时考古队挖到的那具古尸有关系。这古尸被“言那克鲁曼”教徒说成是他们的太阳真神,并以此为由与考古队发生了冲突。因为有队员不停被残暴虐杀,考古队最后不得不撤出当地,而这个教派也趁机一夜之间坐大。
又是言那克鲁曼教!好像这整个事件都跟他们脱离不了干系一样!我反感地皱起了眉头。
黑叔接下来所说的却跟族长奶奶说的有点不同,他说:“这一切都起源于那具古尸。我的人调查到,这具古尸被教徒们称为可复活的‘太阳真神’,在与考古队发生冲突之后,它就被教徒们藏匿起来,再也没在众人眼前出现过。”
我不明白这古尸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竟让言那克鲁教众人那么严阵以待,还不惜制造流血事件。我奇怪地问:“这具古尸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啊?”若是普通的古尸,除了考古价值外,似乎没有任何地方是值得人们为它这般疯狂。
黑叔猛地一拍桌子,吓了我一跳。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问题就出在这古尸上面。这古尸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复活一次,每复活一次,都需要大量的人血。这就是为什么这个教派在世界各地策划恐怖袭击事件的根本原因,因为他们会趁骚乱,掳走数量众多的毫不知情的人,恐怖袭击只不过是他们制造的一种假象,目的是为了让这些人失踪得合情合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些血腥暴戾。即便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他,也难免被这些血腥行径震住了。
我惊呆了:“什么?那古尸会复活?”我瞬间想起埃及地下神庙那惊悚的一幕幕,那群被掳被折断手脚做成人俑的女人们,以及那个因为吸食了人血而复活的半尸半人怪物……
我的脸色霎那苍白,抓着资料的双手紧握成拳。那时候,在场的还有陆吾,若不是当时被捆成木乃伊的他苏醒得及时,想必也难逃被吸血的下场吧!这个新教派的残忍与冷酷,竟只为了复活那个半人半尸的怪物?!
“云真?云真?”黑叔见我陷入往昔噩梦中无法自拔,无比忧心地连唤了我好几声。
我从噩梦中惊醒,有些适应不过来:“黑叔……”
黑叔关切地问:“你没事吧?云真,脸色这么苍白,是因为我说得太血腥,让你觉得不舒服了?”
我觉得浑身有些虚脱,怕他担心,赶紧摇摇头,道:“不,不是,我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之前的一些经历,忽然有些无法适从罢了。您继续!”
黑叔审视了一下我的脸色,确定我只是面色发白,没其他问题,就点点头接着说:“他们在用鲜血来复活古尸的同时,也了解到复活时间有一定的周期性,而且每次复活后的时间长短不一。他们为了让古尸复活的时间更久些,不知从何处调查得知,你们罗家后山禁地藏有更好的复活秘方。因此,二十年前他们第一次闯入罗家后山禁地。”
就为了得到复活的秘方,这群疯子才去了我们罗家后山禁地?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黑叔。
黑叔给我投了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他起身给自己和我倒了一杯水。他抿了一口,清清喉咙,继续道:“说到你们罗家后山禁地,事情涉及的范畴就更广了。这群人闯入你们罗家后山禁地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部分人死于异常,而少数人则带走了另一具古尸。”
我知道,他们从我们后山带走的古尸,就是父亲笔记本上那个有大侠风范的尸体,我曾猜测,这古尸可能就是陆吾。啧,这其中细思极恐啊!若言那克鲁曼那古尸可以复活,不代表我们罗家禁地里那些古尸不能复活呀对吧?可除了这颇有大侠风范的尸体外,我父亲还曾在古紫藤树下的水晶棺里见过一具女尸,还在当时混乱中听到过一把凄厉女声在询问:“他在哪里?”
想到这里,我的心“噔”的一声,一下跳到嗓子里去了。那女尸也复活了?!我们罗家禁地里的男尸若复活的话,可能会是陆吾,那女尸呢?女尸若是复活了,那究竟会是谁?
想起陆吾对我的种种态度,以及那透过日照之镜所看到的种种,我顿觉浑身发冷,呼吸艰难。我颤抖着双手,闭上眼睛,本能地否认: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是这样的!
“云真,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运转,有些事看似真,实为假;看似假,实为真。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本心,勿忘初衷。你要的答案,需要自己去寻找……”
族长奶奶的话犹在耳边响起,我垂下头去,痛苦地喘着气,脑袋竟如针刺般疼痛,让我几乎无法继续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