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爷子想得没错，秦欢话一出口。
王春面色就是一沉，心里老大不乐意。

王婉莹则是一脸讥诮，看着秦欢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白痴。

至于苏老，面上虽然很是平静，似乎并不介意的样子。只是一开口，语气就显得有些冷。

“年轻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要问过你？”

秦欢笑了笑：“因为我还没考核，你们就定下了这次晋级的人，这对我来说，很不尊重。据我了解，一次晋级只能一人吧，你们让她晋级，那我怎么办？”

苏老哑然失笑：“莫非你觉得自己也能考核过关不成？这可是第二等啊，年轻人心高气傲是好的，但是，也需要判断一下实际情况。不切实际的心高气傲，只会让人瞧不起你。”

苏老爷子这话说得有些倚老卖老，但是，话语中却是没太大恶意。

这让秦欢对苏老的观感好了一些，看来苏老跟王家并没有什么关系，之前之所以那样宣布，估计也是看到了王婉莹的出色表现，情不自禁罢了。

一般情况下，王婉莹的表现的确是足够惊艳了，说是数十年一出的奇才也不为过。

只是可惜，她遇到了自己。

秦欢脸上露出强大的自信，微笑说道：“不管怎样，我也要参加考核。”

苏老若有所思的看了秦欢一眼，点了点头：“那好吧，你也参加第二等的考核吗？我们稍微准备一下，请稍等。”

“不用了，我要考核的是第一等。”秦欢忽地抛出了一句话，宛若炸雷一般，让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震惊之后，就是各种表情。

最多的就是讥笑，无论是其他考核者，还是王家的王春与王婉莹，都是看着白痴一样，看着秦欢。

特别是方涛，之前被秦欢鄙视了，心里正憋着气呢，逮住了机会，那还有什么客气的？没二话，怒怼之！

秦欢却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不要用你的境界来衡量我，一滩烂泥，又怎么能理解天上的云彩？”

方涛怒了：“我看你才是烂泥，要说云彩，只有王婉莹才是云彩，你只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人而已。”

这话算是说出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声。

是啊，秦欢要参加第一等的考核，这不是哗众取宠是什么？

到时候失败了，他完全可以说，自己实力已经能够冲击第一等了，只是因为发挥不好，才失败了。这就变相为自己保留了脸面，总比冲击第二等失败要好吧？

仔细一想，其实这家伙还是挺奸诈的，这个手段用得很不错。

只是苏老明显是有些不太高兴了，他不喜欢这种投机取巧的人。

苏老本来还耐着性子，此刻却是神色一冷：“你确定要参与第一等的考核？我跟你说，如果你失败了，会受到非常严重的惩罚！因为你之前没有相关考核经验，你这是越级考核！”

姜老爷子一怔：“我记得之前没有这样的规矩啊。”

“以前没有，那是没有不自量力的人，这是我们的漏洞。既然发现了漏洞，那就要补上才行。不然的话，随便谁都想要来参与第一等的考核，那我岂不是忙得要死？”

没错，苏老完全有理由这样说，因为他就是三个第一等的客卿之一！哪怕是王春，也不过是第二等的医术客卿而已。

姜老爷子心头一沉。他知道，秦欢惹上麻烦了，这小子的表现估计是激怒了苏老。苏老头比较爱惜人才，但是，他爱憎分明。秦欢在他的心里估计就被划入哗众取宠，投机取巧那个行列了。

所以，苏老才对针对秦欢设置下惩罚。

姜老爷子有心让秦欢退让一步，得罪了苏老，以后还怎么参加考核？就算参加了，估计也会备受刁蛮，几乎难以通过。退一万步，就算通过了，以苏老的地位，秦欢能讨得了好吗？

可是，秦欢却是神色平静，非但没有害怕，而是神色淡漠：“越级考核，需要受到惩罚，这很合理。不知道惩罚是什么？”

苏老看着秦欢，微微有些诧异，秦欢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讶异。难道这家伙真的有很强的本事？不，绝无可能！他才二十浪荡岁，比王婉莹还年轻一些。王婉莹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了，秦欢要是还胜过她，那秦欢是什么？百年难遇的奇才？

天才又不是大白菜，怎么可能随处可见？

苏老想到这里，心中淡然，冷漠说道：“考核失败，十年之内不允许再次参加考核，年轻人，你可要想好了，千万不要乱来。”

苏老终究还是忍不住劝说了一下。

姜老爷子听到这话，身体一晃，他一把抓住了秦欢，眼神里就透露出一个意思，千万不要尝试。

十年啊！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如果失败的话，那就得等上十年。

十年之后，再进入龙灵组织，那还有什么存在感？到时候，估计王婉莹这个女娃儿已经占据了高层位置了，秦欢能不能通过考核，都是一件模棱两可的事情。

不，绝对不能参加。

不过，姜老爷子的俏眼算是抛给了瞎子看，秦欢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轻轻唔了一声：“很合理，我接受。”

姜老爷子几乎要晕过去，这家伙，这家伙，让我怎么说啊！我都已经那样提示了，居然还是答应，这是要气死我啊！

王春在一边幸灾乐祸，在他看来，秦欢就是一个傻蛋，还是天字第一号的那种。

第一次参加考核，就冲着第一等去？龙灵成立这么多年，奇才迭出，就没遇到过这样狂的！像是王婉莹这样，第一次就能通过二等考核的，也不过是五指之数！这家伙想要找死，谁也拦不住啊。

苏老似乎也被秦欢激起了几分怒气：“好，既然你执意要考核第一等，那我就给你安排了，等着便是。”

说完之后，苏老就不再说话，直接布置去了。

一时间，气氛显得格外诡异，秦欢却是神色如常，压根没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