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的是二奶
这是一张以左脸眼睛中央为分界线的诡异脸蛋。分界线右边占据大部分脸蛋面积的是一张光滑细腻的美人脸,柳眉横卧凤目圆睁,高耸的琼鼻下大半张浓厚湿润的朱唇;而左边原本被遮住的那一小部分却是褶皱扭曲的一块,柳眉硬生生断掉半截,左眼一半充满着皱纹向下倾斜着,下面是布满小红疙瘩的一段皮肤,左边嘴角不自然的向左耳根处扭曲着,整个那小半张脸像是被强烈向左耳根挤压着。
“是不是被吓了一跳?”美女重新放下披肩长发淡然一笑:“其实不止是你,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我也曾经想过轻生,可是每次都被人解救过来,可是现在我已经连续吹了三个男友,都是因为这半张鬼脸!”
随后美女低低的啜泣起来,过了会她终于平缓了情绪轻轻掏出面纸擦干了泪随后对我一个浅笑:“让你见笑了,不过哭过之后感觉好多了。”随后她开始叙述起事情的后半截。
美女叫张柳,那次末班车后半截的更为惊险,她奋力砸开玻璃跳出窗外后发现自己竟然重新站在了自己等车的站台上,紧接着一辆空荡荡的公交靠了过来,随后上车之后没多久她发现自己仿佛陷入个无限循环中,直到最后次她看见那本应该空荡荡的公交居然几乎满员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有自己一直坐的那个座位空着。
由于太诡异她犹豫着没有上车,结果全车人都掉头过来凝视着她,很快她发现自己居然不受控制的向公交走去,虽然她极力挣扎着但还是在诡异的力量引导下坐上了那个空位,在她挣扎着上车的全过程中,车上所有人都扭着脖子看着她,整个上车的时间差不多持续了大半个小时。
之后又是一个重复的过程,只是这次她没有那么顺利的逃出来,当她起身跨了一只脚后四周的人全部扭着头看着她,随后全部一把抓住了她,一阵努力后在大火即将烧到她时才挣脱出来,紧接着她拿求生锤和砸玻璃时都受到了阻拦,就连最后跳出窗外都被拽回来几次,直到大火烧上身才终于逃了出来。
“然后你就被烧成这样了?”我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问道。她苦涩的一笑摇着头说:“如果是这样倒也好了,其实我身上着了火之后我身旁人群就有了个大缺口,于是我就咬牙往火堆里一跳,还好身上的火并不是太大,只是衣服被烧坏了点,于是我就地打滚灭了火。”
紧接着她示意自己到站了,我看了下这里离我所在的就差一站,一会也就走个一刻钟的样子就跟着下了车。她又问了下我是不是就住附近,我简单回了句不远就当饭后散步,随后她继续说了起来。
一路狂奔的回了家她连饭都没敢吃直接扑到了床上,也许是因为极度的恐慌后的精神疲惫,她很快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周围一阵的燥热,她伸手摸索了阵找到了遥控器,打开了空调,结果空调吹来一阵暖意,而且温度越来越热。
她起身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拿的只是电视遥控器,奇怪的是电视没有打开,空调却被调到了制热,于是她走过去调整了下空调,猛然间电视里一个声音传了出来:“hello,iwanttoplayagame.”
声音划破寂静的夜晚瞬间让她吓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随后她手忙脚乱的关掉了电视,这时屋子里显得异常寒冷,甚至喝气都能看到清晰的气雾,这时她抬头看见空调显示是零下三十度,而且温度还在稳定的往下降着,她急忙站起身关了空调。
就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身后的电视又自己打开了,一阵电锯切割的声音猛的传来,她吓得大叫一声赶紧又关了电视,随后想了想又把插头拔了。随后她感到一阵口渴,于是去厨房倒了点水慢慢喝着。
水喝到一半,客厅里一阵刺耳的座机铃声冲进了她的耳朵里,惊吓中的她一下把杯子摔落在地,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想去接电话时脚下一滑,一屁股重重坐在地上,此时铃声戛然而止。
她小心的爬起来还没站稳电视又响了起来,她极度惊恐的愣在原地,电视的声音竟然越来越响起来。许久她才颤抖着摸到客厅门边,一脚刚踏进去电视突然又没了声音,与此同时座机又响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扑到沙发边抄起茶几上的座机,还没张口里面传来一阵杂音,紧接着一个听不清男女的声音幽幽的说道:“游戏正式开始!”
她不知所措的听着对面挂断了电话,随即一阵死寂包围了她,她呆呆的放下听筒随后紧紧搂抱着自己双膝将头埋在里面小声哭泣着。
猛然间,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声,听着又有点像猫叫又有点像婴儿的哭泣,一声声刺破黑暗的静寂直接钻入她身体里,引得她一阵难以抑制的颤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睡梦中醒来,周围寂静的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此刻脸上传来一股异样的瘙痒,她伸手摸了摸脸颊,手上传来了粘稠的触感,一丝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摸索着找到了开关,可是灯只是快速闪了两下就彻底熄灭了,就在这时卫浴间里传来了一阵水流声,隐隐似乎还有人在小声的哼着歌,顿时一股寒意从头窜到脚,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歌声忽然停了下来但是水流声还是继续着,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不怎么颤抖的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莲蓬头兀自打开着,一边的浴缸里放满了水还撒了些玫瑰花瓣,她正错愕着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脱去睡衣走入了浴缸缓缓沉下身子。
温暖的水滋润着她的身体,可是她内心的恐惧却愈发强烈起来,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像是在感受电影般慢慢擦拭着光滑的身子。
随后她沐浴完后光着身子在化妆镜前缓缓梳理着头发,可她分明看见自己头发里流出的并非是水而是血!同时在镜子中她看到那一缸水也同样是血色的,就连上面飘浮的花瓣也染上了血色,一旁莲蓬头里流出的竟然也是血!
也不知梳了多久她抬起了头,这时她才发现在镜中出现了一张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脸,那是张血肉模糊的脸,看上去像是个女子的脸,那个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透出一股杀机。
随后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左脸像被人狠狠地拧着疼痛起来,随即她清晰的看见镜中又出现了自己的脸,只是左边从耳根处慢慢褶皱起来,而且明显感觉有股强大的力量在不断拉扯着。
她惊恐的大声喊叫起来,奇怪的是自己明明叫的那么嘹亮了,可是却没有惊动邻居,渐渐地她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在一阵手舞足蹈后她跌落在卫生间的瓷砖上。
“所以你后来就发现自己的脸变形了才用头发遮起来了?”我见她说的差不多了就问了句,她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哦,我到了,你要不要上来坐坐?”
“如果是平时我倒挺愿意的,毕竟是美女相约不去岂不是可惜,只是今天似乎时机不合适,有人等你很久了。”说着我指了指她逗留的公寓前一辆闪着双跳灯的敞篷宝马,她回头看了看随后对我笑了笑算是回应了。
和她分开后我独自走在回家的大路上用意识和如梦交流起来,如梦问我怎么看这件事,有没有察觉出什么。
我很快回应到:这事的确有点蹊跷了,当然我觉得这事应该是真实发生的了,不过让我唯一计较的是她的身份!你也看到了那片公寓,就外表看上去造价不菲,能住的进这公寓的恐怕不是普通一个大学毕业后辛苦打工还要加班的ol,而且你也看到了那辆宝马车,呵呵,没猜错她多半是二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遭遇现在这样的后果估摸着是被人下了邪咒之类的。
如梦也表示同意我的观点,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帅哥和你聊了半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回头看去,正是张柳和一个略显老气和肥胖的中年男子坐在正副驾座上,她还冲着我喊着:“我让阿哥送你回家吧,也免得你走那么长时间,对了我看你好像并不害怕我之前说的故事,你该不会是个道法高人吧。”
我笑了笑也没推辞坐上了后座随后说道:“你也太能联想了,我只不过是恐怖片发烧友,平时偶尔会和朋友说点鬼故事,所以才不害怕,你看你的阿哥不也不怕嘛!”
正开车的男子回头扫了我一眼,这时如梦传来一个意念:这个男的估计是个外道弟子,也就是所谓的俗家弟子,虽然看不出是哪个门派的,不过他脖颈处挂着的那条看着像是金项链其实只是外表镀金,里面是条曾经被高人倾心打造的驱邪链,不过我总感觉这个人给我一种厌恶的错觉。
我估计是铜臭味太多吧,我半开玩笑的回应了下,随后我只是闭上眼静静享受风过耳的感觉,前面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忽然意识里传来一个声音:小子别太懈怠了!刚才那人看似只是瞥了你一眼,实则是对你用了催魂咒,只不过先前你经过训练,所以他失败了。但是!你现在明明有那么强的意识却只会被动防御?
瞬间我感觉自己仿佛遭遇晴天霹雳,对啊,如果说我的意识强大了应该能自主引导吧,就像身体强壮了自然能打出更猛的拳劲是同样的道理啊。想到这我赶紧在意识里说了句谢谢前辈指点,顿时如梦和四守护灵都传来疑惑的问话,我随便敷衍了下心里却疑惑起来。
很快车子来到了我家楼下,我下了车学着张柳的口吻开玩笑的问了句要不要去楼上坐坐,张柳刚想回应旁边的男子突然说了声不用了,我们还有事就开车疾驰而去。
回到家冲了个凉随后我就把自己扔进了床里,一会功夫我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刚到公司楼下,萨琳娜忽然神秘的对我说道:“哎,mr王,你有没有看到昨天的一则神秘新闻?”我耸耸肩回了句我从不关心八卦周边的。
她愣愣的看着我一脸的不理解,过了会她又继续说道:“哎,算了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一会我把那段视频发你邮箱你自己慢慢看吧。”
到了办公室焦头烂额的处理着一个个紧急联络,心里一阵腹诽:以前一直羡慕电视剧里那些办公室的经理啥的,整天就在办公室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等到我自己做了经理才发现以前一群互相随意开着玩笑的同事现在说话都没一个大声的了,自己努力想要和以前一样也潜移默化的开始有了些许官腔和喜欢指手画脚。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萨琳娜发来了一封伊妹儿,我看了下是段约摸十分钟的视频,反正也不急着看于是我先继续处理其他邮件,忙碌了一个上午基本解决的差不多了,我让萨琳娜帮我带份外卖回来,随后点开了那段视频。
视频标题叫原配街头当众撕打小三突遇灵异事件。刚看到这种标题我就没啥兴趣了,这纯属那种没事凑着看热闹还拿个手机跟拍的主,不仅不加以阻止有时还颇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意味。
视频前半段比较无聊,就是两个女的在街头互相扯着头发掐架,唯一吸引我看下去的动力是那个看上去像小三的女孩,似乎就是张柳,只是在拉扯的过程中我居然没发现她脸上的异常。
在视频进行到将近八分钟的时候出现了诡异的现象,张柳被一个女子推到在地的时候并没有立刻爬起来,而是突然浑身抽搐了起来,随后她一动不动的脸朝地面趴着,紧接着准备去查看她到底怎样的那个女子手刚碰到她肩膀突然猛的被看不见的存在推了出去。
随后那个像是原配的女子忽然翻起白眼嘴角也流出了白沫,很快她就浑身抽搐着仰面跌倒在地,很快伴随着她的抽搐不断有血从她衣服里流出,最后直接一动不动的僵直了身子。
怎么样,昨晚接触的时候她好像并不会法术,怎么突然那么厉害了,难道真的是养小鬼了?我和如梦开始意识交流着。
绝对不对劲,首先养小鬼隶属于南洋邪术,而她都没出过省,哪来的机会去学习;再者养小鬼的也需要一定仪式才能召唤和驱使小鬼,可她并没有做过类似的动作;最后一点,昨晚咱们接触的时候她是被怨灵袭击的对象。
可惜咱们没她的联络方式,不然我们可以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如梦刚传来这个意识,萨琳娜提着外卖盒领着一个戴着口罩墨镜的女子走了进来。
我还没开口,萨琳娜放下外卖盒就蹿出了办公室,这时那个女子摘下了口罩墨镜,我抬头看了眼,居然正是一脸惊慌的张柳!
寒暄了一阵后我问道:“哎,你怎么找到我这的,我好像没留下什么联络方式给你吧。”张柳苦涩一笑说道:“其实说来也巧,还记得我那个哥嘛,他昨天无意中发现你是个精神力强大的人,所以就偷偷在你身上做了个印记。”
印记?我快速的询问起如梦来,结果再次听见那个神秘的声音传来的意识:放心吧,我昨天探过那个印记了,只能使用一次其他的功能我都给废了,主要是你太没危机感了,如果是要来杀你的人你恐怕现在早人头不保了。
张柳随后问道:“你应该也看过那个视频了吧,其实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有过两次,只不过那两次没被人拍到而已,而且就是从我那次诡异经历以后开始的。”
我突然看了看对面的张柳问道:“两次了?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呢?”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唉,其实你应该也能猜得到,就是那个见不得人的二奶。”
我突然感觉自己需要匮乏起来,正在气氛显得异常尴尬的时候张柳的手机响了,她小声的接起电话,听上去像是妈妈打来的,挂完电话她忽然幽幽的看着我,眼眸里一层迷雾的说道:“我知道,很多人听说我是做这个的以后会是那种鄙夷的想法,但是这也是生活所逼迫的,我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不过我并不想死,所以,你能帮帮我嘛?这人情我领了!”
我叹了口气随即点点头,我知道自己的缺点:看不得美女的眼泪。张柳见我答应了顿时喜笑颜开,随后问我要了手机号急匆匆戴上面罩墨镜就离开了。
你该不会是看见人家长得漂亮就心软了吧,虚伪的好色男人!如梦传来了一道意识。我走到窗边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喃喃自语道:“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你不觉得我其实很废嘛,在你训练下我明明有了很强大的精神力,却只能被动防御,这不是浪费了努力的训练嘛?”
如梦沉默了会也表示的确是这个道理,随后我又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个张柳身上有秘密,她昨晚说的那个诡异经历根本就不是一个晚上的事,而且我觉得她在说到自己的身份时有过片刻的迟钝,也就是说她内心犹豫了,因此我觉得,去帮忙并不是坏事,既可以磨练自身,也可以挖掘出美女背后的隐情。”
行了,你就别解释了,还不承认了小样,你就是突然荷尔蒙分泌旺盛了,简单点,你小子思春了!如梦突然传来一道意识,我刚想反驳,萨琳娜推门走了进来,她看了看那个原封未动的外卖盒随后笑着说:“哎呦,mr王你最近桃花运不错啊,居然还有新一代网红主动找上门来啊,你看你兴奋的连饭都顾不上了!”
我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问道:“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她笑了笑随后给了我一个小木盒说道:“王莫道师父让我告诉你一声,如果决定去帮那个女的,记得带上这个,会派上用场的,哦,对了,还有一点,他找到了关于什么筱雅的一些线索,等过阵子他会来和你好好说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