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孤独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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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旭rì缓缓升起,下了一夜的雨使得南天的空气异常的清新,而南天市公安局重案组组长王天的胃部却是忍不住的一阵抽搐!
“头,这,这,这是谁干的!呃,唔!!!”王天身旁的一名重案组成员看着满地的碎尸再一次转过头吐了起来。
皱着眉头王天强忍着翻腾的胃部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栋房子实在太偏僻周围的人只知道是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其他一无所知!到是这三个人可以好好查查!”说完再也忍不住将头撇了过去。
一旁的重案组队员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污渍后艰难的说道:“这,这个怎么查啊!头,要查你来查,我可没胆子去翻腾这堆碎肉!”说完忍不住的只打寒颤。
抽过一张纸巾堵住鼻孔王新皱着眉头向着现场走去,一旁的重案组成员张了张口却是没能说出什么只得呆呆的看着拿着一根木棍在碎肉堆里翻腾的王天。当看到王新翻动头骨流出白sè的脑浆时他再次转身吐了起来。
许久之后王新慢慢退了出来,看着周围捂着鼻子皱着眉头一个劲干呕的组员说道:“现在起封锁现场,封锁消息。然后想办法查一查住在这的老人和小孩去了哪里!好了去干活吧,小张你留一下!”
见组长要自己留下小张问道:“头,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说完扫了眼王新先前翻动过的地免不了又是一阵反胃。
拍了拍小张的肩膀王新说道:“恩,是有一点发现!你帮我查查看什么组织的标志是一对黑sè的翅膀!”
“头,你确定是一对黑sè的翅膀?”听完王新的话后小张先是一愣而后急忙问道,一脸的惊骇。
疑惑的看了眼小张王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是一对黑sè的翅膀,这三个人的胳膊上都有一对黑sè的翅膀!怎么,你知道这对黑sè的翅膀是什么意思?”
沉重的点了点头小张低声说道:“何止是知道,简直就是如雷贯耳。头,你听说过杀手组织嘛?”见王新点头后小张再次开口说道:“这对黑sè的翅膀就是中国地下第一杀手组织赦天堂的标志!”
“嘶!”听到小张提到赦天堂后王新猛的倒吸一口冷气而后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案子就不是我们能够处理的了,你去通知其他人立刻停止调查,我来通报局长让他叫上面派人来调查这个案子!”
听到王新的吩咐后小张答应一声飞快的钻进院子外的jǐng车,一阵轰鸣后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小张走后王新急忙关紧院门走进车内掏出电话拨通了局长周卫国的电话,一阵嘟嘟声后电话通了。
“喂,老王啊!什么事情啊,案子查的怎么样了。”电话中传来周卫国熟悉的声音。
见电话通了王新急忙说道:“局长,今天的案子遇到麻烦了!在案发现场只有三具破碎不堪的尸体,两男一女,最重要的是他们来之杀手组织赦天堂!”
短暂的沉默过后周卫国的声音再次传来:“老王,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再管这个案子了,这不是你们可以处理的,叫你的人立刻停止行动!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说了一声是后电话那头周卫国急忙挂断了电话,听着一阵忙音王新将手机装在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后闭着眼睛慢慢的吞吐了起来,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大条了!片刻后一只烟抽完,王新缓缓吐出一口充满烟草味的气后果断的发动汽车向着市局驶去。
……
……
小李看着眼前没有一丝生气,低着头背着一具死尸的少年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后艰难的说道:“你,你,你要火化,化尸体!”
听到小李结结巴巴的问话上官问天低沉着声音毫无感情的回答道:“恩,我要火化我的爷爷,要多少钱?”说完猛的抬起了头。
“啊!啊,那个,那个一千六,六!”看到上官问天诡异双瞳在加上毫无感情的目光后小李先是忍不住一声惊叫而后吞吞吐吐的说道,显然是心里害怕之极。
默默的点了点头将上官战的尸体放在殡仪馆后上官问天说道:“你先帮我火化,我现在出去取钱!”说完不等小李回答便向银行走去。
见上官问天走后小李终于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个孩子的眼神真是可怕,怎么像是活死人一样真是吓人!”说完开始火化老人的尸体,按理说没交钱没办手续是不可以火化的但是小李一想到那渗人的眼神果断的想选择了按照他的话做。
没过多久后一阵踏踏的脚步声响起,小李艰难的回过头看着对着焚尸房发呆的少年说道:“那,那个,还要一会你先等一下!”说完便不再理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上官问天。
不怪小李如此害怕上官问天,淋了一夜的雨他的头发全部披散着,脸sè异常的苍白,再加上毫无生气的眼神自然是谁见谁害怕。
一段时间过后小李抱着一个黑sè的骨灰盒子走到了上官问天身旁说道:“这是骨灰,你拿好!”说完一把递给了上官问天。
接过盒子上官问天掏出一沓被衣服稍微沁湿的纸币说道:“不用找了!”说完转身走出了死气沉沉的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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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上官战死去的第三天,也不知是为什么空中的yīn霾依旧没有散去,一眼望去只有灰sè。
呆呆的坐在刚租来的一栋套一住房内上官问天有些jīng神恍惚,将上官战的骨灰盒牢牢的抱在怀里他依然不愿意相信那个爱他、疼他的爷爷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说现在的上官问天是个行尸走肉一点也不为过,这么多年来上官战就是他的jīng神支柱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勇气,可是现在这个支柱倒了,上官问天觉得自己的天塌了,世界失去了sè彩,满眼的yīn霾。
不知为何上官问天脑海中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上官战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还很小只有几岁被好心人送到孤儿院的他彷徨、无助,但是上官战的出现将他紧闭的心房打开了。
那是一个深秋的午后,天上的太阳已经渐渐西斜,微微的秋风却吹散了它仅有的一丝的炎热,清风吹拂在脸上让人觉得很是惬意。
“院长,这个孩子是两年前我们在路边捡来的原本打算一只抚养他,可是今天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我还下岗了所以….”一对中年人望着上官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从他们略显寒酸的衣着上可以看出两人的确没有说谎,他们的rì子真的很艰苦。
摆了摆手远没有现在苍老的上官战笑着说道:“你们不用说了我知道怎么做,这个孩子以后就留在我这里吧你们放心好了!”上官战说完伸手牵过还是幼童的手掌。
见上官战收下孩子中年夫妇感激的说道:“谢谢,谢谢院长,孩子很可怜自小就被人抛弃虽然我们很想一直抚养他可是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以后就托付给您了希望您好好对待他不要让他在受苦了!”看的出来夫妇二人对于上官问天还是很疼爱的,但是生活的压力迫使他们不得不这样做。
点了点头上官战说道:“你们放心吧,孩子我一定会照顾好的!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请回吧!”
见上官战这样说道夫妻二人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向外走去,走到一般妻子突然转过头来不舍的看着被上官战牵着小手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低着头的上官问天。
“唉,走吧!”丈夫叹了口气后妻子被半拉半扯的带出了孤儿院,而在那以后上官问天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目送夫妻二人走出孤儿院后上官战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一点的反抗如同木偶一般任由自己拉倒身边,自始至终低着头的孩子。
半蹲下身子上官战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小朋友,你好啊!我叫上官战,请问你叫什么啊?”说完露出一丝善意的笑容。
许久孩子慢慢抬起了头,而在他抬头的一刹那上官战愣住了!双瞳!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样的人。似乎看出了上官战眼中的惊骇孩子第一次开口说道:“你也觉得我是妖怪吧?”
听到孩子的话后上官战先是一愣而后却有些心酸,小小的年纪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白眼和歧视啊!微微一笑上官战说道:“不,我不觉得你是妖怪,相反我还觉得你的眼睛很漂亮,我都有些羡慕了!”
孩子听到上官战的话后瞳孔有些微缩,身子也开始轻微的颤抖许久之后说道:“你,你不害怕我的眼睛吗?”从他的语气中上官战听出了一丝期待。
再次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上官战说道:“我干嘛害怕啊?相反我还很喜欢呢!”说完冲着孩子做了个鬼脸。
见孩子被他搞笑的鬼脸逗的一笑,上官战再次开口说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听到上官战的话后原本露出一丝笑意的孩子下一刻又变会了原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说道:“我,我没有名字!”
不知道为何当孩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上官战的心里猛的一酸,宠溺的将孩子的小脑袋搂紧自己的怀里上官说道:“从今以后你有名字,你叫上官问天!这里是你的家,而我就是你的亲人你的爷爷!”
感受着孩子越来月颤抖的身子上官战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想哭就哭吧!”下一刻孩子悲伤的哭声已经传来出了,而夕阳下老人搂着孩子的画面一直定格在了上官问天的心中。
不知不觉间上官问天的眼泪再一次的流了出来,只是他却没有一丝的表情真的像极了一具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是他抱着盒子的双手更紧了。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当夜晚在次来临时上官问天终于动了。他将上官战的骨灰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身旁后从口袋中掏出了那封没来得及看的信,信中这样写道。
“问天,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爷爷定然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不要悲伤也不要难过!十人总有死去的那一天,爷爷老了总有一天要走。爷爷不怕死,相反还觉得这是一种解脱,但是爷爷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
你从小就命运多舛,爷爷知道你的心里有怨气你怨你的亲生父母,你怨你的养父养母,你更怨这世界这老天,但是问天爷爷要告诉你的事这世界上很多的事情你没办法去理解所以你只有选择去接受。
爷爷的事相信你都知道的差不多,是的,爷爷以前是个杀手很厉害的杀手,所以我能活到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好抱怨的了。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赎回我以前犯下的罪。爷爷给你留的钱你要好好规划,虽然不能让你锦衣玉食但是也够你平安生活的了,爷爷相信你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获得你想要的一切,也只有自己努力得来的才是最好的。
答应爷爷要好好的活着不要想着为爷爷报仇,就算是为了爷爷也要好好的活着,爷爷会在天上看着我的问天看着你有朝一rì成为一条翱翔在九天的龙,爷爷相信问天可以做到!
问天,爷爷爱你,很爱很爱!”
当读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问天早已哭成了泪人,他的身子颤抖的很厉害,从上官战的字里行间他都能感觉到那无尽的爱。
“爷爷….”上官问天忍不住的轻声喃喃到,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上官战的笑脸和他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许久之后也许就是累,也许是困了,总之就这样握着上官战留下的那封信上官问天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次他睡得很香,因为他又见到了他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