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杨卫宁没有想到，接待他们的人员之中，竟然再次发现了埃里克森，这时的埃里克森显得非常高兴，待到方便的地方，埃里克森很简单的说明道：“投资计划已初步得到认可，只是最终的确定尚时间。”
他冷静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埃里克森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有人认为，你们的需求有限，如果仅为生产几百门高炮，没有必要，怀疑合资建厂的意义。”

他想了一下，问道：“还有什么？”

这时埃里克森诚实的回答道，“在中国建个工厂的问题绝对是一个重大的决定，质疑之声无法避免。”

“阻力很大吗？”

埃里克森依然诚实的道，“阻力确实不小，尤其是目前，如今我们的产品不愁销路，工厂已经忙不过来了。”

他笑道，“那正好建个新工厂吗？我们也急着想要货的，我们更可以开出一个令你们无法拒绝的大订单。”他想了一下，又接着问道：“有没有人拿我们与南京的关系说事那？”

埃里克森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确实有人认为，这样会令我们的另一个重要的客户不高兴，不过我个人认为这个问题是最好解决的，毕竟这是合资项目，我们不必直接出面。”

“看样子，如今的问题，要看我们的态度。”他说道，“或者是，我们能下多大订单的问题，对吗？”

埃里克森依然诚实的道，“更多的合同确实会有帮助，但是并非决定xìng的因素，我想你也不需要着急，此事这几天应该会有结果。”

“是否需要我们活动一下吗？”他提意道，“也许我能说服他们。”

“也许不会给这样的机会，这毕竟中公司内部事务，不会让外人参与的。”

“那么这几天，我们只能参观了！”想了一下，他又问道，“你们打算让我们看什么那？”

“只要我们拥有的，你全可以参观，不会对你们有任何保密。”

……

博福斯公司号称北欧军火巨头，其实也世界级别的，其业务涉及相当广泛，水平也不低。其各种最新式的军工产品确实让代表团开了眼，其中不少产品更打动了杨卫宁的心，不过杨卫宁没有考虑是否要下订单的问题，一则，现在的没有大量订购的要求，二则，想等待一下，博福斯公司有关设厂的决定。

博福斯公司让他们参观了许多地方，他们在参观时不仅提问，还顺利要了许多资料，偶尔还会就技术问题与技术人员做一些讨论。其实参与讨论者，只有两个人，与张东道，以及吴涛，团长史诺毕不是什么技术行家，只能当个旁观者。杨卫宁也算一个积极的参考者，不过他更多的提问，而不是参与讨论，对于技术方面的讨论实在让他提不起兴奋。

原本他们是配了一位翻译，这位翻译的瑞典语说的是不错，但不懂军事技术，只是临时找来的中国留学生客串，许多东西翻译不准，不过问题不大。他们可以使用英语或德语与瑞典设计师交流，尤其是德语。这瑞典语与德语同属rì耳曼语系，词汇相同度很高，只是发音不一样。

这可让张东道与吴涛有了发挥的地方，张东道可以说一口地道的英语，怎么说也是美国长大的。吴涛竟然会德语，而且相当流利，如果不看长象，只听口声会让让人以为他是德国人。杨卫宁的英语水平很差，根本没有与人对话，也不会德语，好在他根本就不用多说什么，只是在翻译的帮忙之后，偶尔提点问题，了解一下大家的想法。

论起来，他们谁也不是技术专家，不过论起技术问题，张东道与吴涛说的头头是道，象个专家，至于杨卫宁话虽不多，但是水平也相当高－－怎么说也是后世的军迷，至于装备问题有着相当多的感受。

他们讨论的内容不仅仅包括纯正的技术问题，也包括许多与实战应用有关的东西，他们毕竟是作战军官，提出了许多有关作战的技术问题，这让瑞典设计师们非常感兴趣，这等于了解客户需求。

这一天，代表团刚刚参观完的回到住地，这时杨卫宁的心情不太好，不是参观的内容让他失望，事实他对于今天的情况非常满意，而是他一直没有收到博福斯公司有关设厂问题的答案，而按行程，他们第二天一早就要离开瑞典，前往德国了。

杨卫宁此前研究可能的军事战略时，发现过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军工企业的产能有限。如果以世界大战的标准去评估běi jīng系所拥有的军工实力，那么结果一定是令人痛苦。

虽说běi jīng系的军工系统自从于东北兴起之初，即开始兴办，也从没有放松过，投入的jīng力及经费也不计其数，可是直到今天，其水平依然有限，也就是解决有与无的问题，水平不高，更令人忧心的问题是：产能有限！步枪、机枪之类的东西尚好说，至少尚有一定的储备，产能也一定的潜力。可是火炮的问题严重，原本就储备不足，前段rì子发现的晋造火炮质量问题，又让库存打了一下不小的折扣，至于产量也不理想，既使全速生产，也无法保证需求，甚至无法满足计划中的扩编要求的最低要来，仅仅现有部队编制改变造成的几百门火炮缺额，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生产完毕的，也就是，以后依然要大量进口军火。

虽然兵工厂的扩建已经开始，但是产量的提升依然无法达到他的最低希望值。所以他非常支持白俄加入军工生产，当发现博福斯公司存在到中国设厂的可能时，更是希望促成此事，此次瑞典之行，真正的目的就是想把博福斯公司引诱到中国去设厂，绝非想采购什么东西。

可惜他一切计划无从实施，博福斯公司对他们访问采取了低调处理，几乎没有公司高层人士接待他们，更不让记者知道他们的到来。虽然给他们的实际待遇没有降低，入住高级旅馆，派专人陪同他们游览瑞典的名胜，开放了他们想参观的任何一间车间，更拿出了各种产品，可是根本没给他谈及此事的机会，毫不理会他的相关要求。

这次可能要失望而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