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杨卫宁结束会谈，回到奉天公馆时，有人正在等待着他。大家都知道他去赶什么，自然非常关切，所以早早约好，回来之后，大家一起聊一下。等待他的人并不多，只有五个人，卢思克、吕学牧、腾飞，张志富，聂冷川，其他也许已经休息或者赶什么去了，反正没有出现。
他见大家都在，马上到大家给他留好的位子上坐下，他刚坐下，已有人追问道：“怎么样？”

他马上说道，“谈的很好，对方让我们准备一个需求清单，今晚我们就研究好吧，明天晚上，我带过去。”

这时吕学牧问道，“有什么限制吗？”

“没有，”他痛快的回答道，“我们想要什么就写上，不用顾及什么，反正多写点没坏处，最后谈判时，再做取舍吧。”

别人没说什么，吕学牧已先兴奋地叫喊道，“我要伊16，要技术。”

卢思克也支持道，“那飞机不错，应该弄几架回去。”

他马上补充道，“米库林的发动机也可以有考虑一下。”

这时张志富则叫道：“我要BT5，那可是好坦克，弄几十辆回去吧。”想了一下，又说道，“至于它的技术，则没什么意思，东西拿回去，我们拆开了解一下就可以了，说实话我不喜欢它的轮履两用功能。”

腾飞听了这话，马上说道，“如果说真正有兴趣的东西，也许还是它的发动机，那可是超过300马力的东西，如果能拿到制造技术，我们可以用到新型坦克上。”

张志富又说道：“如果便宜的话，各种装甲汽车，尤其是重型的，会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他想了一下，补充道，“无论是坦克，还是装甲车，都有一个麻烦，火炮与机枪的口径与我们的不一样。”

张志富马上说道，“可以换装我们的相应型号，反正这个工作不是很麻烦。”

……

由于时间已经不早，有些人又没在，所以大家只是简单地讨论了一下，然后就散会，各自回房间休息。

刚才讨论时，聂冷川没怎么说道，直到大家散了之后，聂冷川才拉住他，忧心地问道，“为什么对方突然大方起来了？”

“对方只是想达到自己的目标吧，”他说道，“这只是向我们表示一下态度。”

聂冷川吃惊的说道，“这有点示好的意思，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夜的！”

“是的，”他补充道。“这只能算是初步的试探，表明一下态度，但是最终不可能按完全我们的要求办，应有一定的折扣。他们还期待，我们以某种方式做出友好的回应。”

“他们想要什么那？”

“他们想要的东西多了，可是我们没什么能给他们的。”他笑道，“毕竟，他们更多的是有求于我们，给点好处意思一下就行了。”

这让聂冷川不解的问道，“什么叫更多的有求于我们？”想了一下，又说道，“这里面有不少东西，给我好好说一说。”

“其实也没什么，他们只是有点远忧吧，”他小心地解说道，“以我看来，其虽然经历了一场革命，但是它民族本质并没有改变，终究还有老牌列强的底子。”之所以小心地说话，原因很简单：他不想以预言以后的历史，那样可不是明智之举。

“不错，”聂冷川很认同的说道，“可是为什么向我们示好那？”接着又分析道，“与他们相比，我们过分的弱小，我们应防其南下才对的。”

“其面土虽广，但论及jīng华尽在西边，可以说是一个欧洲国家。”

“这没问题，”聂冷川依然不解的说道，“可是怎么成了他们有求于我们那？”

“论实力，我们确实远不它，甚至连十分之一都没有，但是我们旁边的一个rì本，如果rì本人愿意的话支持我们，那么我们依然是让会让它头痛不已。更重要的是，真正能让它头痛的对手也不少，尤其是西面。”他停了一下，然后说道，“它绝对不会愿意同时陷入东西两线作战的境地。”

聂冷川沉思一下，才说道，“如果东西两线同时开战的话，确实对它是最大的麻烦，可是这种可能xìng存在吗？”

“谁知道以后能发生什么，你能说清它下一步想赶什么吗？”他认真的说道，“一场内乱让这头北极熊受伤不轻，如今那伤快养好了，这时心中有点想法是难免的。”

聂冷川又沉思一下，才说道，“这一举动也许是某种试探，甚至可能是南下的前奏。”

“谁也说不清，它下一步想赶什么。”他笑道，“不过我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弄点好处才是重要的。”

这时聂冷川有点为难的说道，“我们只是一个装备考察团，数额小的话，还好说，一旦数额太大，弄得向上面请示不可，会很麻烦的。”

“有我在，什么麻烦都不存在，”他继续笑道，“与上面联系的事，我负责，你们只管与对方讨价还价吧。”

“我知道你有办法，把决定权弄到好，只是”聂冷川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事不光是装备采购谈判，还要涉及到政治问题。”

“有关政治的事，我管了，不用你cāo心，”他想了一下，说道，“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考虑团，没有进行政治谈判的权利，让我与对方进行一些秘密讨论吧，仅仅是讨论而已。”

这下子，聂冷川兴奋地说道，“事后反悔好象也无所谓。”

“先别说什么了，研究与国内联系一下吧！”杨卫宁说道，“我们需要得到有关军火采购谈判的授权。”

……

一个电报发回国内，第二天就收到回电，如预料的那样，他们获得了进行采购谈判的全权，且不受金额多少限制。当然了，也包括与对方进行非军事类问题讨论的权利。

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白天代表团集体与对方进行装备方面的采购谈判，晚上则由杨卫宁一个人与对方进行“私下讨论”，回来之后，还要给国内起草情况汇报。虽说忙了一点，但是对于杨卫宁而言，不算什么，原本他睡不了多觉。

谈判进行得非常艰难，双方为交易所涉及的内容进行不少谈判，对方最初只同意出售成品，而不想进行任何技术合作，后来经过几番谈判之后，总算同意转让技术，结果马上又在价格及支付方式上争执了起来；一方想提价，另一方想压价；一方要求现金交易，另一方想易货加抵债。

幸运的是，双方都相当有诚意，所以谈判没有中断，正不断向达成协议前进，当然了，所需的时间显然不会太短。

杨卫宁也参加了谈判，别看他在白天的谈判中，不怎么多言，但是实际上对于谈判有相当的影响，他不仅向代表团的其他人员传达意见，还会利用每天晚上与对伊万诺夫会谈的机会向对方施加影响，有时这种影响对于谈判的进展相当有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