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到达莫斯科的第二天，正好是周rì，本是假rì，也是奉天会馆非常忙碌的一天，因为许多在莫斯科各大学学习的中国留学生会借用周rì休息之机，到这里来。
这里可以海外中国人的大本营，不仅有正宗的家乡饭菜，也是与同乡相聚的好地方，还可以办理许多事情，这里是联系国内的中转站，与国内之间的邮件通常是经过这里的。

当然了，这里也是一个情报站，收集情报的方法很简单，一方面是，收集各类公开发行的出版物，报纸或书籍，另一方面就是通过中国留学生收集资料。经过留学生收集情报，属于合法手段，也是běi jīng系多年以前的传统，为此设有专人进行各类信息收集与整理。

běi jīng系的对外情报机构仅对各种技术情报感兴趣，至于军事或政治情报也只是简单了解，而且方式一直以合法的方式进行。对此，对方情报机关也没办法，因为这类行为是完全合法的，只能听之任之。

这个时候，中国留学生们也是称职的间谍，他们会借学习之机，收集所学专业知识，甚至会主动去获取保密级别的信息，虽然这样做，没有人指使，更是危险的事，但是一句：“为了中国！”足以让他们冒险了。

杨卫宁没有留在会馆内，而是带了一个翻译上街了，所谓翻译其实是一名中国留学生。他们先是参观了市容，由于前几天下过一场大雪，看到的可以说是雪后的莫斯科，可谓另一翻风景。然后去书店大采购，弄了一大堆书籍，其中最令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弄了一大堆马列方面的著作。他的行为不仅书店店员吃惊，也让一直跟踪他的特工人员想不明白，他买这些书赶什么。其实他只是想给自己增加点后世没有的收藏jīng品。

当他完成大采购，回到奉天会馆时，一进门，就遇到了

一个熟人卢思克上尉。

一见面，他非常惊喜地叫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卢思克也惊喜地叫道，“我还想问你那。”

他马上拉着去餐厅，边走边说道，“今天你请客，我们好好喝几杯！”

“应该你请客的，”卢思克反驳道，“你都升中校了，我才一个上尉。”

“这是还上次的帐，下次才是我请。”

他很快就问道，“你不是被派到德国学习吗？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我刚从德国飞行学校毕业，原打算过几天回国的，结果突然来了一个电报，让我到莫斯科来，说是有试飞工作等着我。”

这时他有点怀疑地说道，“你行吗？”

这卢思克让笑道，“我可是拿到试飞员资格的。”接着又说道，“你怎么会来的？”

“如果你是试飞员，正好与我同行了，”他兴奋的说道，“我是随代表团来的，正等着你，以便考虑新式飞机。”

“我又成你的手下了。”

“什么手下，现在我们是同事。”

这时卢思克笑道：“我虽然身在国外，但也听说不少你的事，你这家伙竟然隐瞒了太多的事情，不仅是六处的背景，更是八爷的亲戚。”

卢思克比刚才更加大胆，完全没把对方比自己军衔高二级当回事，不过这正合杨卫宁的意，这才有点朋友的样子，于是只是应付道，“有些事不是我不说，而是你们没问过，我怎么主动的什么都说那？”

“说什么也没用了。”卢思克不满地说道，“今天这顿饭，你请定了。”

“行，”他笑道，“我不差钱。”

这时卢思克收了一下笑容，说法道：“如果我不开飞机就好了，说不上以后可以到你的手下去混rì子。”接着又说道，“前几天，欧阳来信时说，他正在审请回国，想到你手下去混rì子。”

“他在rì本赶的好好的，去我那里赶什么？”他不解的说道，“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他能有什么麻烦。”卢思克解说道，“只是不想在rì本混了，又听说你那里不错，非常风光，所以想去你那里混。”

这时他想了一下，说道，“我们与坦克部队一直有联系，也有计划从那有挖点人才来，可是这事他怎么知道？我尚没有向任何说的。”

卢思克一听这话，马上笑了起来，然后才说道，“依我看，他那是得到什么小消息，纯属为了老婆。”停了一下，又补充道，“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他马上说道，“当时你不就是想在当时的女友，如今的老婆面前展示一下本事吗？”

“其实应是他，而不是我。他早看中了我女友的同事，当时就眉来眼去的，chūn节刚过几天，就办了喜事。”

他想了一下，笑问道：“那小子是不是，先上车，后补的票？国庆招待宴时，他可提到老婆孩子。”

卢思克想了一下，坏笑道，“可能吧！”不过又接着严肃地说道，“他也是离家太远，没法照不了家，所以才想早点回国。”

这时他突然问道：“他是应该早点回国，你那？还不打算结婚吗？”

“不用你cāo心了，”卢思克笑道，“这次回国，我就准备结婚了。”

这时他说道，“好了，跟我说一说你在德国的见闻吧。”

“行。”卢思克边想边说道，“德国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只不过近年有点乱。”

“怎么了？”

“德国人正在扩军备战，有关的新闻可谓满天飞，可是借口竟然是为了和平，不过看样子，很得民心。”

他突然打断道，“你对纳粹党如何评价？”

卢思克仔细想了一下，才回答道，“有点狂热，只是”说到这里竟然停了下来，这让他不得不追问道：“只是什么？”

“很可能会引发战争的，也许是必然的结果。”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战争也许是必然的结果，好在它发生在欧洲，距离我们非常遥远。”

“说的也是，确实与我们没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