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有关军工局的谈判刚刚结束，他就不得不准备欧洲之行的事，他只有几天时间，安排训练改革处的工作。
这时训练改革处的工作也相当繁重，毕竟不再是以前那种只有几个人的办公室，而是上下好几千号人的大单位，而且马上要准备接收与训练新的一批新兵，这次将是1500名新兵。为此，他将王丹琴等人从宣化基地叫回，他离开期间，也只有王丹琴合适于代替他的领导工作，其它人没这个资历。

招集大家开会过几次会议，再找几个人单独谈一谈，总算把问题解决了，结果出发时间也到了，于是大家为他送行。他没有让大家去火车站送行，在南苑基地送他上去火车的汽车就行了。

所有人都来给他送行，甚至王博新也派张三来给他送行，顺利给他送来一份文件。

可惜路上车子出了一点问题，令他误了出发时间，火车可不会为他一个人晚发车几分钟，他只能看着裁着代表团的火车远去。

杨卫宁马上想到了解决之法，马上赶往南苑机场，很幸运地赶上了当天飞哈尔滨的航班，于是他乘飞机出发，提前赶到哈尔滨，在那里等待代表团。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一下飞机，就遇到张宗昌，显然不知道是谁把他乘飞机去哈尔滨的事，通知了张宗昌。

这时他真不想见张宗昌，丁逸尘所求之事，他还不知道怎么办那，可是人家已经站在前面了，避无可避，没办法只能接受招待了。

这回张宗昌又请他去上次的白俄酒店吃喝，好象张宗昌只有这里才是高挡场所，适合用于招待客人。

他们一边吃喝，一边闲聊着，张宗昌很快就抱怨起来，“杨宇霆那小子有点不够意思。”

“怎么回事？”

“他想让老子běi jīng陆军大学学习，这不纯粹要折腾我，”张宗昌抱怨道，“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出的诗集也是别人帮着弄的，我根本写不出什么诗来，真正的大老粗一个，大字不识几大，让我去混大学，不是开玩笑吗？”

这话让他想笑，可又不敢笑，不过确实是实话，所以想了一下，他才说道：“那就不去，谁能把你怎么样？”

“不好办，”张宗昌无奈的说道，“大帅发话，谁都得去！我也就是能拖上几天。一想到，要进学堂，读书写字的，我就头痛。…”

张宗昌自顾自地好一通抱怨，他只能听着，过了一会儿，他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说道，“有些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这话让张宗昌有点摸不着头脑，于是急问：“怎么了？”

他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有关你女儿的事。”

张宗昌一听这话，马上失望地问道：“她还生我的气吗？”

“不是。”他解说道，“她找了一个男人，有点不敢见你。”

张宗昌一听竟然笑了，“我当什么大事，有了上次的事，这次我敢说什么吗？”

他小心地补充道，“那男的比她大不多。”

“比我岁数大吗？”

“绝对没有。”

“那就没问题了，”张宗昌笑道，“只要她愿意就行。”

他更小心地补充道，“那男的已经有老婆了。”

“什么？”张宗昌呆了一下，缓过劲来之后，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想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无所谓了，既然她还记我这个爹，我还能要求什么那？”

他马上劝解道，“这事确实让人头痛！”

这时张宗昌说道，“怪得不她，突然给我打电报，只说你何时要乘飞机到达哈尔滨，其它话什么也没事。”想了一下，又补充，“她不敢直接说，只能找你帮忙了，她没少给他添麻烦吧？”

“没有，”他解说道，“她赶的一直不错，我相当满意，可惜没法升她的职。”

“一个女孩子家升职有什么用？”张宗昌说道，“那男的怎么样？”

“为人不错，也算富家子弟，出过洋，如今是少校，马上会升中校。”他说道，“他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以后前途不会太差。”

“那我就放心了！”

又聊了一会儿之后，张宗昌总算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虽然新女婿不算太令人满意，但是与能和女儿重归于好相比，也就不算什么。

张宗昌犹豫了一下，又赔着笑脸，问道：“女儿的事，我谢你帮忙了，不过还有一个事想请你帮忙。”

“不必客气，说吧，”他客气道，“只要能办到的，一定办成。”

“为了我的儿子，长子济乐已经chéng rén，前几年送他去了rì本陆军士官学校，回来之后，一直呆在我身边，可是这终究不是个事，所以能不能弄到你那里去当差？”

“这事不好办，”他为难的说道，“如今不是招人的时候，下次招人的时间尚没有定，只有等我从欧洲回来，才是研究这事。”

“行！”

……

他们接着聊了不少事，无意间又提到了白俄，对此张宗昌提及，“今年他们盖厂房按设备，招股集资的，一直没有闲着。”

“这是很好的事情，我们需要工业化！”

张宗昌想了一下，说道：“最近感觉有点怪怪的，这哈尔滨好象出现了不少陌生的大鼻子！”

这话让他呆了一下，好在马上志识到所谓的大鼻子指的是外国人，于是问道，“有许多不正常的现象吗？”

张宗昌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以前经常出入这里的尼基塔已经很久没有露面，据说他不是四处拜访朋友，就是在家接待客人；至于阿杰莉娜早不知忙什么，听说前段rì子去了běi jīng，现在也不知赶什么那。”

他想了一下，问道：“知道他与什么人往来吗？尤其是最近的陌生人。”

张宗昌想了一下，才回答道，“除了当地的，有不少不知从什么国家来的毛子，反正他们都说毛子话。”停下，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有几个瑞典人，好象还有波兰人。”

“知道他们谈什么吗？”

“不知道，”张宗昌摇了摇头，“这次弄得很神秘，可是谁都知道他们正在谋划建大工厂。”

这事让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可是又说不清那里奇怪，于是又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再有也就是白毛子与红毛子的争斗了，”张宗昌介绍道，“自打红毛子进了中东路之后，一直想把白毛子的势力赶出去。”

这时他说道，“这事我知道，当初资助白毛子办企业，也就是想给他们退出中东路后，谋个生计，如今这企业也做大了，自可解决生计问题。”

“这白毛子可是红毛子眼中的心腹大患，想尽一切办法除之。这红毛子也用尽了手段，明面上，鼓动白毛子们回国，发新护照的，暗地里下黑手，绑票的事，没少赶。”

张宗昌停了一下，喝了点酒，又介绍道，“这白毛子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们也不能听任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