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杨卫宁就开始发愁，事情可没想象地简单，没有一件会是简单事。
第一件事，有关上海谈判的事情，他早先关注过，但从没有想过提出什么方案，那纯属于政治家的工作，他不必cāo心的。

如今让他出主意，以尽早结束谈判，那么他不仅要弄明白各方的意图，更要准确地推定各方的底系，拿出一个各方都可以接受的方案，这着实让他头痛。

第二件事，有关装备的事情，他不知道到底要做些什么，或者涉及那些内容，也没有人告诉过他，着实让人头痛。

第三件事，更没头没脑的，张作霖没说明白，也没有人告诉他，那个什么司令部第九处是什么东西。

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没办法，他只能向王博新求助，回家之后马上给他写了信，询问有关的事情，得到答复之前，只能等了！

唯一值处高兴的是，张作霖也有改变！与张作霖，算上今天这次，也不过接触2次，虽然其谈话中不时会冒出句口头语“妈拉个巴子的”，但这话出口之后，**霖能似乎发现不好，会注意起，显然其正极力改变自身粗野地形象。

回到家时，发现林薇薇没在家里，不过发现她留下一张纸条说有事外出，没说去干什么，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一直等到快天黑了，她才提着一个小手提箱回来。

那个手提箱里装的东西正是他需要的各种资料，这让杨卫宁不得不问道：“谁给你的？”

“当然是处长了，”林薇薇解说道，“你走之后，处长把我叫去，让我这些东西带回来，并要求我尽可能协助你。”

他一听这话，马上意志到自己忽视了一件事，林薇薇怎么也是情报部门出身，比他更了解某些事情，于是很高兴地说，“你对于这些资料了解吗？”

“这些资料全是我亲自调取的，多少了解一点。”说着，林薇薇把资料分几份，介绍道：“这些是有关上海谈判的资料，分成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我方代表团刚刚提交的报告，第二部分是我情报部门收集的情报，第三部分是盟友提供的资料，第四部分是来自rì本的情报。”

他一边随手翻看，一边问道，“桂系方面为我们的盟友，自然愿意进行情报交流，可是rì本人怎么也参与其中？”

“rì本人认为中国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关系到其的利益，自然想方设法收集任何信息。”

“那怎么又愿意提供给我们？”

“虽然我们与rì本情报机关一直在暗中争斗，但双方也在许多方面进行合作，其中就包括进行情报交流。有时也可以通过非正式渠道获得的一些东西。”

“什么叫非正式渠道？”

“rì本的情报机关分成好几个组织，每个组织内又有不同的派系，每个人也有不同的观点，采取点手段自然从某个人手中拿到点什么。”

他点了点头，又继续翻看，接着又问道：“我们自己收集的东西怎么有点少那？”

林薇薇解说道，“我们的工作重点是反间谍，收集技术情报，至于收集政治情报什么的，属于次要任务。”

这回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好象还有几个文件袋，你没有介绍。”

“处长说你需要的东西，让你亲自打开，我就没敢动，也不知道是什么。”

他点了点头，随手打开，发展是几份计划书，加一些简单要资料，内容全部涉及武器装备方面，显然是有关第二件事的东西。

“这正是我需要的东西。”想了一下，又问道：“知道司令部第九处是个什么地方？”

“号称杂务司，专门负责一些涉外事务，也有人叫它洋人司，也是最不好呆的地方。”

“洋人司？”

“九处根本上全是外国人，没几个中国人，比如：第一课是rì本人石原莞尔负责。”

“石原莞尔？”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竟然遇到一个历史名人。

“这家伙很有名吗？”林薇薇说道，“不过是一个被参谋本部赶出来的家伙，那个位子也许会让他坐到退役。”

“他怎么会跑到我们这边担任课长？”

“这是双方合作的内容之一，反正是使用rì本人对付rì本人。”

“那么派我去那里又有什么意义？”

“抱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九处专门负责处理涉外事实，尤其是涉及细节协调工作。”

他这才发现自己问过头了，于是笑道：“没事了！”

……

经过研究之后，他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地麻烦。关于第一件事，只需仔细研究一下各类情报，拿出几套应对方案。他只管提意见，至于其它事与他没什么关系。第二件事更简单，没有什么原创的成分，只是对现有计划进行修补即可，提点意见，具体安排要待上层决策。

唯一的麻烦是，还是第三件事，没有一份资料都是涉及此事，也没有人能向说明什么，也仅仅是九处有了一些了解。至于派他去九处的目的，以及到底会做一些什么，也许要等到chūn节之后，他到九处报到之后才能知道。

如今好好过一个chūn节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他与林薇薇已经开始为过节做起各种准备。反正不少事情要等过了chūn节再说，那么也就是没有必要着急，他的生活节奏没什么变化，依然是晚上到书房工作。

可惜他的计划又被打乱，眼看着再过两天就是chūn节，他们也采办好年货，这天晚上，时间已经很晚，他们正在客厅里聊天时，突然有客到访，开门一看竟然是王博新。

王博新进门之后，直接了当地说出了来说：“马上收拾，全去我家过年！”

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你是我的唯一的侄子，如今除了我之外，你没有其他活着的亲人，那么到我家过年有什么不正常的？”

“合适吗？”他继续问道，“你不是希望我低调一点吗？”

“你也不能一直隐藏下去，”王博新说道，“总有一天需要从幕后走向前台，如今该作的工作，我弄好了，你可以在大家面前露个脸。”

“我们已经准备了不少东西。”

“东西就放那吧，反正也坏不了，马上收拾出发！”

虽然不愿意，但实在找不到无合适的理由拒绝，只得简单收拾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拿了一个装有重要文件的箱子，他不敢把它们放到家中，然后他们就上了汽车，一起去王博新的家过chūn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