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的历史虽然源远流长，但做为一座城市的历史很短，可以说是一座从来没有过城墙的城市。直到二十世纪初，哈尔滨才随着中东铁路的出现，发展为一个大城市，后来成为黑龙江省省会，中国东北北部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由于居住有大量外国侨民，哈尔滨也成为国际化的都市，带有非常浓重的欧洲sè彩。
俄国革命之后，大量反对新政权的俄罗斯人纷纷流亡到中国，其总数一直没有具体的统计，据估计不少于五十万。这些人也就是成了中国人经常所说的白俄，其中相当大部人到哈尔滨定居，为这座城市增添了更多的俄罗斯sè彩。如今它也吸引了杨卫宁的目光，以考察为名到大连度了几天假，然后即北上前往哈尔滨。

他们到达之后，首先考察了哈尔滨的内河船舶修造厂与驻哈尔滨的内河舰队。

内河船舶修造厂没什么可看的，它的规模小，条件差，无力造舰，只能修个船，制造点机械什么的，也许改称机械修造厂更为合适一点。

由于冬季江河冰封，他们可以在码头边上一眼就看到内河舰队的全部船只，其景真有点“惨不忍睹”，总计不过8条“船”，之所以称为船因为它们多是民船改装，大都不过几百吨，小者不足百吨，且非常陈旧，也许送进拆船厂更合适。相较之下，附近停泊的商船要好的许多，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

他们接着参观了其它地方，凭借由司令部开出的介绍信，他们想去什么那里参观都不成问题，战乱年代，军方势力强大，没人敢不接待他们。

流亡哈尔滨的白俄拥有受高等教育的要求，其中又不乏大学教授之类的高级人才，于是经各方努力，以白俄出钱出人，中国地方zhèng fǔ补贴资金的方式，将原有的哈尔滨工业学校升级为哈尔滨大学。

这样一所大学自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不过他们的参观有点不顺利，负责接待的人员是一个白俄，虽说中文说的很流利，可是对待他们的态度缺少热情，既不意愿多介绍详细情况，也不想让他们随意四处参观。

以至于参观结束之后，王丹琴抱怨道，“这里给我的感觉不象中国大学，而是白俄大学！”

这时他见附近已无什么人，于是问道：“你发现点什么没有？”

“从没有人象他们这样对待遇我们的。”

“他们的态度确实有问题，不过我说的并不是这个。”他说道，“你在参观时，没有什么体会吗？”

她想了一下，回答道：“它的白俄sè彩太浓，教师多是白俄，中国教师非常少，不足四分之一；学生中白俄也占据了相当大的比重。”

“还有那？”

她又想了一下，继续道：“这里也不象培养人才的大学，而是从事科学研究所，附属研究所过多。”思考了一下，她又补充道，“这些研究所好象完成是白俄的天下，基本上看不到几个中国人，其中有几个地方，明摆着不想让我们去参现。”

他接着说道，“这个地方奇怪的地方真不少。我听说，许多所谓地研究员什么事也不用做也可以每月拿到一笔生活费。”

她也应道。“它的规模也不算小，可是每年招收的新生与毕业生数量很少。”

“细数起来，它有许多不正常的现象，不知你有什么感想？”

她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有点太浪费了呢！”

“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

“什么叫表面？”她不解地说道，“你没看到这里，这里养了不少闲人，白吃不干活的。”

“如果仔细研究一下，你会发现我们并不吃亏！”

她更加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有这样的看法？”

“仔细回想一下，我们的军队之中的白俄教官，兵工厂中有白俄工程师，中国大学之中有白俄教授。”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她反问道，“我们雇佣的外国多了，只不过白俄多点。”

他则继续道，“再看这样，我看到许多国内其它大学的学生在这里进修，还有各类研究所从事研究工作。”

“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感觉那？”

“我们正在利用白俄的人力资源，哈尔滨大学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其价值不是用钱可以计算的。”

“我没看出有什么价值。”

“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

他们又先后参观了几个地方，多为白俄或其他国家侨民开办的公司。哈尔滨工业公司，哈尔滨地区规格最大的企业，这是一家白俄开办的股份公司，业务范围主要为各类机械及金属制品，包括：轴承，五金工具，标准件，阀门等，其生产的轴承最为有名，质量是最好的，这也是杨卫宁要参观它的主要原因。

当然了，这几天他们没有光顾着考察，也去许多地方游玩，顺便品尝美食，比如：哈尔滨啤酒，哈尔滨红肠，还有各种原汗原味的俄罗斯美食，其实味道并一定让人多满意，只是图一个异国风味。唯一让有点意外的是王丹琴也算一个小酒鬼，竟然也能喝点，酒量还不小。

由于计划要考察的地方全去了，能游玩的地方也走了一遍，于是王丹琴找了一个机会，问道，“我们下一个目的地是那？”

“先等一下，”他说道，“我对这座城市产生了巨大的兴趣，想多留几天，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城市。”

“这里有什么值得考察的东西吗？”

“这座城市很特殊，”他解说道，“这里的外国侨民很多，如果仅看城市的建筑外表，你会为这是一座欧洲城市。”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注意的听说。

他继续道：“我注意到，这里的外国人占绝大部分的其实是白俄，除去流亡中国，所谓失去国籍者外，还有持有新国籍护照的。对我看来，那么失去国籍者，也许最终的结果是成为中国人，那么另一些人那？”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我很想知道这些人正在赶什么，有什么样的想法与目的，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我们又能如何应对，等等，反正我想知道的事情很多。”

她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你想了解的更多一点，我不反对，只是我们怎么向上面报告那？”

他想了一下，说道：“我们不是持手司令部开出的手续吗？反正也没有注明参观什么地方，我们可以去拿着它去参观一些小企业什么的，听说哈尔滨拥有许多规模不大，但相当有名的企业。我们可以每天去几个地方，然后zì yóu活动。”

“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