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很抱歉，要是使用这张卡结账的话可得麻烦这位小姐亲自来柜台？另外刚才店长先生为表歉意提意刚才两位加点的巧克力雪糕不会收费。」
服务生看了一眼赫赛尔手中的卡。

「可以，该算我们幸运吗？」

赫赛尔笑言站起身来。

「啊……对了，这位小姐。店长先生说是让你们来到本店遇到不便深感抱歉，如果等得口渴，他交托我们每一个店员可以为两位奉上免费提供饮料。」

「啊？竟然因为一顿晚餐不能刷卡而送礼？」

「说到底也是本店设备出问题导致两位不便，我方理亏自然需要陪罪，请问两位想喝什麽？」

服务生恭敬的赔罪。

递上手中一本写满店中提供的饮料清单。

「嗯……不会是那些夜店般在饮品中加料吧？」

我想起新闻报道中一些变态贪恋少女肉身，在饮料加入迷.幻药……虽然那种禁忌东西只会对女孩子有效，但要是让眼前的“冰山美女”中招可会令我处境麻烦。

「怎麽可能，小姐你真会开玩笑。要不要嚐嚐本店最有名的冰震巧克力味饮料？」

「嘿，量你们人再多也不敢吧……那麽来杯热nǎi茶？」

双眼瞄了一下清单，得出结论……我就静静坐着看看这个预先两手有所准备的家伙接下来怎麽样反应。

「是，一杯热nǎi茶。请问这位小姐，你想喝什麽？」

「冰震巧克力！」

服务生的问题瞬间得到回应，有幸能够听见这个小人偶对巧克力深感兴趣，果真……

并不只有姓氏相同，连口味竟然也十分像尤莉亚。事情来得比想像中更是意料之外简单……

「明白，那麽劳烦这位小姐跟随我来？」

看着两人走近柜台。

那麽一个小小的背影，才首天相处已令我把她当成那个尤莉亚本人──

接下来的rì子怎麽可能接受自己身边存在“替代品”呢？

……

……

对了。

我是一个大小姐，让家中数百名仆人得奉献自己全部生命服侍的普通人而已，更何况这背影？

才十六岁，便得卖身那个白痴老爸。

连自己青chūn与下半生得平白奉献给素未谋面的变态身上，这样子勉强别人活在自己身边还得让她成为替代尤莉亚的rì子，才不是一个英雄内心希望之事，才不是我的愿望。

「怎麽了？大小姐一脸不悦的样子……难道是气恼赫赛尔独自走开？」

「不。」

直至她拿着那张电子货币卡回来。

连带服务生端上两杯饮料。

我的表情似乎相当糟糕，难看得像是抱怨着这店家般，直吓得服务生赶忙远离我们──

「难不成是因为说谎而生气吗？但电子货币名义上根本不算是现金哦？」

「不，那点小钱等下大小姐绝对会两倍奉还，更不可能是因为由女方缴钱让我感到男xìng自尊受创……我倒是想称赞你处事切想周到，生活中有你在我的身旁可是一件好事」

「那麽少爷究竟所谓何事发怒了？」

赫赛尔坐下来，像是老妈关怀的语气问道。

「嗯……比起我表情有何问题，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嗄？为何？」

「毕竟你在我眼中可是个难得一遇的女仆，既然老爸送过来那就可以算成通过最基本的礼仪与行为审核，绝对不是心存奇怪目的或抱着贪念接近我家。」

这是一种自我安慰，企图欺骗她的谎话。

即使说给一个自称为首次见面却并非是尤莉亚本人听见，内心也只想着假如……即使只是自己的奢望或是单方面强求眼前人能够认真接受属於我和尤莉亚的过去。

我期待着眼前少女既然不是那个久违的人，那麽我就只有一个期望，希望眼下的世间与现实能够告知她正是……

「嗯？看起来少爷相当信任自己亲人呢。」

她是与尤莉亚外表相同，xìng格予人感觉特别奇怪的开朗少女拥有一个双胞胎姊妹，凭着基因能够透过她的感观能够代为告诉那个下落不明之人。

经过那一天，我是活得很好但有美中不足之处。

「我相信……自己过去还能轻言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大概已是数年之久的往事。」

她大概可算是百中无一能够听见那些收藏我内心的说话。

尽管脸蛋看起来依旧没有变异，我还是期望着她不过在逞强。

「嗯嗯，按此说法看来……难道少爷以前打算传宗接代却遭受梦中情人伤害？传说中的情伤？」

「放屁。」

「嗯……」

说着赫赛尔竟再现先前听从命令作出滑稽举动。

挤眉弄眼，合着双眼翘起屁股装作准备……

放屁！

「够了……别再玩这种无聊玩笑。我可是认真说出自己的过去，以此为条件让彼此能够了解对方不是吗？」

这种不经大脑的反应让我一时间头痛不已。

「抱，抱歉！请让赫赛尔搞清楚那个尤莉亚究竟是何人。」

言毕。

赫赛尔纠正坐姿，贴贴服服地静候……

「在数年前我们艾多卢家族还是个普通中产阶层时，尤莉亚．菲卓一家碰巧与我为邻。rì常生活中，上学、玩乐以至睡觉我和她两人几乎是无所不谈，时常待在一起……大概就是人们口中的青梅竹马。」

「那麽请问……」

「嗯？」

说起心中那一个人，意想不到才刚开始已令她深感兴趣……似乎她正是本人的可能xìng，果真并非虚伪的感觉。

「那个人在少爷心中份量一定十分重要，可是为何却会在少爷心底留下伤害？」

「嗯？」

对於少女的灵敏感观与反问。

让我感到好奇，内心更断然肯定她就是尤莉亚……

「如果是青梅竹马的近水楼房关系，我想少爷应该早就把她吃掉，两个年轻人早在公园或是家中啪啪啪了！难道是被抛弃？少爷的初恋竟然被那种浪费大好机会的白痴女抛弃？这实在是……」

“砰──”

猛地。

我相信了人心易改本xìng难移这个谚语，右手不自觉敲了少女额头一下。

「笨蛋……两个小孩子怎会明白那种黄sè情节！」

「痛痛痛……」

看着她抱头喊痛。

「而且我不知道她人情况，是生还是死数年来也无从得知……所以才会要求你嘴巴不要那麽口无遮拦……胡乱嘲弄无从辩驳的人可是等同单方面侮辱哦！」

把那个事实说出来。

即使一个陌生人听见这种事，或许多少也会懂得尊重她。

「请问少爷……到底你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麽事？」

如果我的假设是正确无误。

那麽现在她便会如此假装不明所以地问起那件事──

「在她失踪前，我和她还是相当向往成为书本中那些英雄人物般……可是。」

「可是？」

「数年前一场发生在俄罗斯领空的事故让我和她失散，连相恋也未开始便注定了失恋。」

我忆述当天和那个女孩的约定。

──

──

啊，想起来依然是一双肩膀感觉异常沉重。

看了看眼前的少女脸容却依旧别无反应。

双目紧盯着我……似乎相当期待接续发展……

「当时发生的坠机事故，据说大火灾中最後只剩下二十人生还。就在那一天我和尤莉亚负伤在沙漠中心定下婚约，相信彼此创造奇蹟便能活下去，然而不幸地获救後我们之间便再无音讯。」

「那麽少爷……你是认为尤莉亚现今仍然在生？仅仅因此才会把我当成她？」

对於少女质问我点点头，无法否定这种简单的说法。

「尽管我家随着时间变得渐渐富有，不论如何努力透过人际网络试图找出她的落……可是自从沙漠一别开始，直至今时今rì连库尔洛这种资讯发达的城市仍没有任何关於她的消息。」

「个中原因不过是医疗问题吗？」

「是的。在沙漠中我只能任由成年人们把她从身边抬走，尽管已事过境迁……至今还是无法接受小时候无能为力、徒有幻想的自己能够独善其身，却依然幻想假使某朝一rì能够时光倒流回到沙漠中让过去重新选择，要是舍弃生命或是放弃成为英雄的期望，可以知道她依然活得安好……我想现在被人称为变态也是值得呢。」

毕竟这事已经付诸实行。

尽管眼前少女不会因为听见新主人的往事而流泪，至少……

「少爷……」

「嗯？」

然而这一个想法却随着她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我的理念与信心不自觉备受动摇。

还记得在课本中学会某个道理：

人之初xìng本善任谁都会拥有恻隐之心，利用此一哲理试图从她身上找寻细微反应的野心看来还是不慎被发觉吗……

「难道……你一直在默默等待她的归来才会装扮成女孩子吗？」

随着摆放於她身前一个玻璃杯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撞倒……

杯中物随着物地心吸力倾泻於桌面，啡sè液体向四周扩展的自然现象告诉我或许继承了尤莉亚俏脸之人毫无反应，更贴切点说──

即使她是我心中朝思梦想的本人。

大概单凭言行我已经没有辨法得知赫戴尔，为何用尽任何方法也无法看见那张脸容的感情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