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曜石失去了力量就会变成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像绯凛或者素心那样的，如果失去了力量，就会变回原形，这么说的话，妖和星曜石一样都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宝。
如果失去了力量，素心也不过是一条灵蛇而已，蛇羹？泡酒？

“怎么可能，不要胡思乱想了，等到向铸剑谷完成复仇之后，在你想清楚你想做什么之前，我就暂时照顾你吧。”无非出点血而已，毕竟现在我也算是一个财大气粗的人，照顾一个像素心这样的美少女，肯定没有经济上的问题。

但是她不成熟的道行，时不时身体发冷的问题，倒是挺头疼的。

“好…我听你的…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素心终于穿好了衣服，这次没有急着带上她的帷帽，标准的锥子脸，妖冶迷人，但是素心是蛇女，但是她并不是蛇蝎美人，素心和绯凛的存在说明了，划分正与邪的并不是身份而是心灵，是更加深入的灵魂深处的东西，素心也许算不上善良，下手也足够心狠手辣，但是她的恨意有来有据，并没有滥杀无辜，相比之下，所谓的名门正派，勾心斗角，滥杀无辜的事情却比比皆是。

“你问吧，当然可以…”我以为，素心问出来的问题，肯定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还是失算了——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那样的话，你真的替我报了仇，我也可以以身相许。”素心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清澈的眼眸犹如平静的水面倒映出了我的模样。

“噗——”但是我却想吐血，然而很遗憾失血过多吐不出来，“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奇怪的想法…”眼眸中的睡眠泛起了一丝涟漪，“是吗…是我的奇怪的想法，我知道了，你是一个好人…”那一点点的失落是我看走眼了吗？我怎么莫名其妙地又被发了一张好人卡？

为了不让大家怀疑，回到客厅去见薇薇大小姐之前，洗了一把脸，强行抖擞了一下精神，失血过多脸色有些惨白，看上去就像是被美女吸干了一样。

“被吸干了…”听起来有一点点微妙的歧义，是我的错别吧。

本来还想把最后一双绣花鞋送给素心的，但是她的鞋子总是很干净，她作为蛇女其实也不怎么喜欢穿鞋，所以——

“要不送给大小姐？”虽然大小姐的形象，堂堂霹雳堂的掌门人，好像不怎么适合这样的绣花鞋，但是，没有其他更加合适的人选了，湘澜不在，清莹小师妹和婷月大师姐远在天边，而莺歌老板娘虽然关系也还算不错，但是她华丽的衣服和鞋子穿都穿不完，还需要我来送吗？“果然还是送给大小姐吧…”抬头看着天花板，想一想要送给大小姐的话，该怎么说比较好。

“要送给我什么？我很期待啊。”

“吓！？”目光从天花板上回到正前方的时候，薇薇大小姐的脸已经近在眼前了，“大小姐！你为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出来看看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和她们在一起就只能闲聊了，而我不是很擅长找话题闲聊。”大小姐看上去心情不错，“快说，要送给我什么？”一步一步逼近，看来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不…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被一股气势吓得接连倒退了好几步，然后颤巍巍地把这双绣花鞋拎了出来，“就是这么一双鞋而已，大小姐如果不喜欢的话，我立刻从楼上扔下去…”堂堂霹雳堂的掌门人，会看得上这么一双鞋吗？

“哇…看上去…做工很精致，出自行家的手啊！”

“诶？大小姐你喜欢吗？”出乎我的意料，薇薇大小姐有一瞬间，眼神居然闪亮了一下，莫非她意外地其实很喜欢女孩子气的东西？“你喜欢就好，要我替你穿上吗？”其实，我替大小姐穿鞋不太合适吧？但是这么一句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好呀，你替我穿上吧。”薇薇伸出了自己的脚，上面穿着的是一双黑白的布鞋，虽然做工看上去也是一针一线的非常精致细腻，但是样子实在是有些呆板。

“这…”说好的只是一句客套话呢…真的要我换鞋？嘛，换就换吧，反正又不是没有替别人换过鞋，“大小姐，你站稳了。”薇薇靠在墙壁上，双手叉着腰，看着她愉快的微笑，我反而有些脸上发烧，还有点紧张了，少女的鞋都是香的，尽管大小姐努力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一些，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女孩子，“换一只，穿好了。”

等到一双鞋都穿好的时候，美少女简单地挥了挥手，“走吧，她们还在等我们呢，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最好当着大家的面一起说。”

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还要当着大家的面一起说？那会是什么事情啊？我拿着这一双换下来的黑布白底的布鞋，老老实实地跟在大小姐的身后，我本来就是她的手下，所谓的总护法，听上去也就是有点地位的手下吧。

绯凛和流苏还在啃着万福客栈准备的上好的牛肉，这两个人真是能吃，都是大胃王…绯凛还好理解，别人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可爱的美少女，但是实际上是丛林里长大的月下孤狼，但是流苏嘛…也真亏她没有吃成一个胖子…

“哦呵呵呵，大小姐看上去心情很好啊。”相比之下，莺歌老板娘虽然总是风情万种的模样，但还真是一个窈窕美人，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和妩媚。

“是吗，见到值得自己信任的搭档，总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既然人来了，我就要说明此行我的来意了。”大小姐的话总算是让绯凛和流苏暂时停下了最，话说，她说的值得信赖的搭档真的是我吗？有点受宠若惊，不过这个角色我非常乐意接受，“我的父亲——天下四杰之一的杀伤·千殇刀的大寿在即，我希望大家帮我考虑一下礼物，同时，月落也要和我一起去，因为他的总护法的位置，必须由我父亲确认之后才算是正式的。”

“哦呀哦呀，怪不得血月楼下的霹雳堂会有大小姐这样年轻的堂主，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天下四杰中的杀神·千殇刀的千金啊，杀神之名威震江湖百年，如果那位大人也超过百岁了吧？”对于江湖中的事情，莺歌肯定是无所不知的，“久闻杀神大人喜欢金山银山，金银珠宝，以霹雳堂的财力，准备一些宝贝不就足够了吗？”

“实不相瞒，我是家父最小的女儿，家父的爱好…的确有些…俗套…金银珠宝，金山银山，还有江山美人…所以，才会以可以当我爷爷的年纪当我的父亲，所以呢，这些东西，肯定有人会送一大堆，而我现在很难去找到足够特别的金银珠宝。”薇薇的父亲杀神·千殇刀居然已经超过了百岁？这家伙可以啊，老来还能得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不过，想来，我的师父谪仙·星玄公也是二百多阳寿的人，既然是天下四杰，身法内功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能够延年益寿也很正常。

可惜了，师父…为什么你就认定自己阳寿已尽了呢，真的是你看到的星躔令上的命运吗？

“说起来也是呢，杀神的子嗣众多，血月楼又是出了名的绿林好汉组成的门派，江湖中人，就算是个拿着刀的莽夫，也懂得礼尚往来的人情，更何况大小姐这么年纪轻轻以杀神唯一的女儿坐上霹雳堂堂主的位置，肯定有很多人不服。”果然莺歌是知道的，她连薇薇是千殇刀唯一的女儿这件事情都有所了解，“所以大小姐想用一件很特别的寿礼，告诉所有人，霹雳堂在你手下，经营得很好？”

“是的，莺歌老板娘说得对，薇薇还希望你能提供一些好的建议。”

“真遗憾，我的万福客栈也没有什么足够震惊全场的宝物…不然，看在小哥的面子上我也会给你的。”又抿着嘴偷偷瞥了我一眼，为什么莺歌偏偏要说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有什么面子啊，只是一个忘忧村偏远乡下来的乡巴佬。

不过，连莺歌都没有办法的话，剩下的绯凛和流苏就不用指望了，绯凛对于金银珠宝一点概念也没有，流苏也许在古墓中见过很多宝贝，但是墓穴里的陪葬品，不可能用来当成寿礼相送吧？

很明显，大小姐也明白这一点，所以看到莺歌也没有办法之后，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埋头沉思。

“这样吧，我有一个主意…”看来只能我来想办法了，大小姐的烦心事，也是我的事情，我的表态不仅仅吸引了大小姐和莺歌的注意，就连啃着肉的绯凛和流苏也看了过来，你们两个就安安心心地把肉吃完不行吗…“把箱子里堆放的黄金熔炼了，然后用霹雳堂的锻造技术，打出一条足够有气势的九爪金龙怎么样？以霹雳堂的条件，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霹雳堂就是做这个的，一条数吨重的纯金打造的九爪金龙，这样的礼物，喜欢金银珠宝又注重江湖名望的杀神，没有不喜欢的道理吧？

嘛，和杀神相比，师父才是真的隐士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