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伸手去摸她的脸。
董瞻瞻将头低下，让他的手指能描绘自己。

他抚摸着她的脸说：“答应我，不要折磨我。”

“……”

“瞻瞻？”听不到她的回答，他很紧张。

“我会和姐姐说清楚的。”她说。

他顿了顿，心虚地说：“有些事，能不说还是不要说了。”

董瞻瞻一阵沉默，想起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场景，没好气地问：“你指什么？”

他握紧她的手，祈求道：“让她相信我们自始至终是两情相悦的，好不好？不然……我怕她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你还知道啊？”她嘴角一抽，声音里满是怨气。

“对不起……”

董瞻瞻咬着唇，说不出“没事”、“没关系”这种话来，抽回手说：“你好好的，我先走了……”

“我明天去送你？”

“你肯定送不到，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在国内等你。”

“……好。”

她微一犹豫，发现没什么好说的了，拉起箱子朝外走去。

走了几步，祁怀瑾突然叫住她。

她停下来，想转身，但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虽然他看不见，但她还是没回头。

“我爱你。”他说。

董瞻瞻愣了愣，回头看着他。

他“看着”这边，虽然双眼无神，却无比坚定。

她张了张嘴，片刻后抿紧唇，低头嗯了一声。

祁怀瑾一脸失望。

她并没有说她也爱他。

……

董瞻瞻走进客厅，苏语瞳立即走向她：“都收拾好了吗？”

董瞻瞻点点头，垂着头不敢看她。

也不是不敢，只是不想面对。

“那我们走吧。”苏语瞳柔声说。

虽然她不知道董瞻瞻和祁怀瑾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下意识地呵护对方。

回酒店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各自想着要怎么和对方交谈。

回到酒店，苏语瞳终于给自己的身份定了性。

不管如何，她是董瞻瞻的姐姐，抛开其他的一切，这个身份就足以让她对董瞻瞻进行“管教”。

于是，她严肃地说：“说吧，你和祁怀瑾——”

她顿了顿，想着自己对祁怀瑾辜负，到底是底气不足，更多的话说不出来了。

董瞻瞻直视着她，坚定地说：“我喜欢他。”

苏语瞳一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发问。

董瞻瞻：“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他了。但因为他是你男朋友，我不能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暗恋！现在你和他不在一起了，看起来也没有复合的可能，我和他在一起不可以吗？”

“你……”苏语瞳心思纷乱，“那他呢？他喜欢你吗？”

董瞻瞻有片刻地慌乱，低下头说：“他说他也喜欢我。”

苏语瞳愣了愣，紧张地拉着他：“那你信吗？我……说真的，虽然我和他差点儿结婚，但我并不了解他。可能……你了解得还多一点。我知道……你们以前相处的时间比较多……”

说到这里，苏语瞳沉默下来。

她想起之前和祁怀瑾分手，祁怀瑾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