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瞻瞻上了个厕所出来，边走边玩手机，打开摄像头，关了声音、关了闪光，以防被发现。
然后，顺利给那个女人拍了张照。

走到苏近水的位置，发现苏语瞳已经来了。

苏语瞳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她跑回自己座位，将照片给董一眉看。

董一眉翘起唇：“是她。”

董瞻瞻瞪大眼，马上给苏语瞳发短信：“你后妈在后面偷听。”

苏语瞳终于知道她去那边干什么了，无语地回复：“我亲妈也在后面偷听。”

董瞻瞻：“…………”

……

苏近水看着苏语瞳，莫名地很有压力。

他紧张地咽了咽唾沫，以适度的音量问：“景繁要告扬尘，你知道吧？”

苏语瞳惊讶：“我不知道。”

苏近水：“……”

他脸色有些不好，以为苏语瞳是故意推托，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扬尘怎么都算你哥哥！你能不能跟景繁说一说，让他网开一面？都是一家人，传出去对景繁也不好吧？”

“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就跟景繁说一声！”

苏语瞳叹气：“爸，你以为我在孟家有多少话语权？我和景繁的感情才刚开始，我可不敢恃宠而骄，毕竟现在连宠都不算。”

“你——”苏近水失望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冷血？”

“我冷血吗？”苏语瞳觉得好笑，“那扬尘算什么？他当时想干什么？杀人吗？如果我算冷血，他算什么？”

苏近水突然转移话题：“说到这里，我倒是好奇，你们当时在吵什么？扬尘向来是个乖孩子，好好地怎么突然那么冲动？”

苏语瞳沉默一阵，轻笑道：“爸，你真的不知道吗？我和扬尘恋爱了几年，差点就真的成了一家人。可是后来，他劈腿程安雪。程安雪是谁？孟景繁当时的未婚妻。现在程安雪不要他了，他又找我复合，我不同意，他突然就要杀景繁。我觉得，你和阿姨最好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对了，如果真的证明他心理有问题，应该可以免罪的。”

“你——”苏近水还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这么说你哥哥？”

“我没有哥哥！”苏语瞳生气，“我倒是好奇，一个继子而已，你那么护着他干什么？该不会……其实他是你亲生儿子？”

“胡说八道！”苏近水猛地站起来，“我和你鞠阿姨清清白白，是因灵魂的契合才共结连理，哪有那么多龌蹉事！扬尘在绘画上很有天赋，我是不想看你毁了他！”

“我毁了他？”苏语瞳冷笑，“他早就毁了他自己。他妄想靠程安雪的背景举办画展，这种攀附权贵的思想，早已经毁了他。”

苏近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想反驳：任何领域新人出头都不容易，如果扬尘能靠关系打出名气也无可厚非。

可他发现，这样说，好像自己也成了她说的那样。

他气呼呼地瞪着她，咬牙切齿：“要说攀附权贵，谁比得上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