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报复的第一步
我看着她从怀里一点点的拿出来钱,不甘愿的送到我手里,顺便转过身去,翻箱倒柜的才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里面有一叠的钱,大概两三万的样子。
“给你,做完检查之后,把检查单给我看看。”婆婆很痛心的把钱给我,同样的话都是跟我重复了好几遍,生怕我忘记了,或者和上次那样不给她看。
我在她反悔之前,把钱收起来了,和我被刮走的那些钱比较起来,这些都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
“那我呢,你们不打算继续了?”我刚把钱收起来,那个骗子就过来,眼红我拿到那么多钱。
她身上挂着一些小的铃铛,走起路来的时候,也都晃晃荡荡的。
如果是刚才的话,估计还能拿到一些钱,可是现在婆婆刚支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还会继续的被刮搜。
婆婆语气不好的说了她两句,可能是把这个骗子说的恼羞成怒了,临走之前,这个骗子还胡言乱语了几句,说是给我们家下诅咒了,孩子肯定是个女孩。
我本来就很反感她,现在听到她说生女孩是诅咒,更恨不得一铁锨盖到她脑袋上去,让她彻彻底底的闭嘴。
婆婆和公公的脸色也不好看,本来他们就信奉这些,听到这些诅咒,像是真的被人下了会发生的诅咒一样,像是沉思解决办法。
“都怪你,我说出点钱就好了,你非要把人家赶走了。”公公回过神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的是埋怨婆婆,毕竟刚才惹怒了骗子的也是婆婆。
他们两个就这样吵起来了,我看了眼时间,又是半个小时,寻了个借口就走了。
婆婆如果下次非要体检单的话,那我干脆说没了,或者找个其他的借口给推开。
一直到我下楼的时候,还能听到这些争吵的声音清楚的传出来,他们两个的嗓门几乎要穿透整个楼层了,并且也丝毫不收敛一下。
医院的钱用这些恰好补上,我很庆幸,还好弄清楚了钱去哪里了,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回来。
银行卡也是重新的办理了一下业务,网银直接取消,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婆婆学会了开通网上支付,还知道转走我的钱。
如果妈妈不出现其他的问题的话,这些钱就足够的了,甚至请陪护的钱也都是足够了。
“你怎么看着那么憔悴?”妈妈虽然力气不足,可是撑着身体看着我,眉眼都是温柔,只是眉心之间有一道比较深的皱纹,可能是长时间皱眉头的原因,消除不下去。
像是被锋锐的剑刺进去的一样,承载着岁月的痕迹。
看的我心里发酸,我从结婚开始就没好好的照顾妈妈,因为我每次回去,许向都会旁敲侧击的表达不满,意思就是结了婚的女人不要经常往娘家跑。
当然这样的‘常识性知识’,也都是他妈妈教给他的。
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多么愚蠢,越是回想,越是觉得自以为的甜蜜都是假象,其实生活远比回忆残酷,他不是白马王子,也不是忠心耿耿的骑士。
他只是个妈宝,也是个懦弱没主见的男人,甚至自私自利,不承认自己出轨,还想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现在因为股份的问题,他不离婚我能理解,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动作,我却很担心,他会做出来更加丧尽天良的事情,为了钱,他什么做不出来。
“善善?”
我听到妈妈叫我,才回过神来。
不过妈妈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抬起来,右手上还扎着针,缓慢的扯着衣服,左手直接伸进去,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红色的布。
不是很厚,就是比较薄的一层,掀开之后是一个存折。
我心里的酸涩一下子冲击上来了,原先妈妈最反感的就是这样古朴的存钱方式,可是什么时候她也是苍老的变成这样了,甚至拿钱的样子都是小心翼翼。
“妈,您这是干什么?”我稍微的仰头,把眼泪逼回去,不让妈妈看出我现在的样子,把她的手重新的推回去。
“您自己的钱还是自己保管着好点,不然按照我丢三落四的样子,早晚都给你弄没了。”
不过她还是把存折给我,动作很缓慢可也是很沉重,“你俩过日子也不容易,拿着吧,这次住院肯定是花不少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之前想给你当存款的,不过被我害得,只能当医疗费了。”
她的声音很慢,像是得了衰老症一样,开始怀念曾经的事情,开始喜欢独居不出门,开始喜欢给我存钱,甚至开始有些健忘。
哪怕她现在没力气,推钱的动作也很慢,可却力气不小,铁了心的不让我日子难过。
心里现在像是被灌进去了各种味道的调料,酸苦辣,唯独没有甜的味道,眼眶也很酸涩,几乎酸涩的睁不开。
从病房出去,我还有些发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爸爸这件事情,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打电话说。
妈妈甚至连爸爸邮过来的钱都不要,怎么可能会让他来看自己,并且爸爸也有了他的新生活了,我也没必要非要把他搅和的一团糟。
就连被背叛的最深的妈妈都能原谅他,我就算是不能释怀,也不会恶毒的去捣乱,顶多做到互不干扰的地步。
手机响了好几次,我看着是婆婆来的电话直接就挂断了,紧接着就是短信,还是督促着要检验单的。
怀了孕的检验单?
我去哪里找这样的东西,难不成真的要化钱找人弄个伪造的医院的证明?
可是按照婆婆的做事风格,肯定会拿着体检单来医院询问的,上面的体检指标她看不懂,可是她绝对会问医生。
如果是伪造的,医生一看就知道真假。
毕竟现在不光是许向,我更想暂时的隐瞒下去,毕竟现在报复才开始,如果这么快就结束的话,怎么对得起他们一步步的逼迫呢。
旁边的走廊里站着一个女孩,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就停在做产检的房门口,踟蹰的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