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对不起，我......”
“暖暖，谢谢你，谢谢你愿意这么帮我。”沈婉柔笑的无比感激地道：“我都听南城说了，委屈你了。”

温暖这下懵了，并不明白沈婉柔的意思。

沈婉柔嗔怪道：“你还跟我装呢，你是害怕我伤心对不对？不会的，南城都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你是为了帮我跟他打掩护才结婚的，还有啊，谢谢你愿意怀这个孩子，以为我们一家三口都会感激你的。”

“一家三口？”温暖脑子里嗡地一声，像是要炸开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对啊，因为我有心脏病，南城害怕我怀孕会导致心脏衰竭，所以让你代孕怀上我们两个的孩子啊。”沈婉柔双眼柔和地盯着温暖平坦的肚子。

“嗡”地一声，天塌地陷，温暖感觉心脏的那个地方突然爆裂开，血肉模糊一片。

脚下有些虚软，像是踩在棉花上，摇摇晃晃的就要下楼，她这会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找厉南城，她要问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难道这两年的相处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只是因为她的婉柔不能生就要让她生吗？

代孕！

这个她从听到都觉得低贱的名词竟然用到了她的身上，甚至成为她的代号，温暖双眼湿润，却倔强地不肯流下。

就在要下楼的时候，沈婉柔上来扶她：“暖暖，你要去哪，你穿着高跟鞋很不方便的，裙摆太长了，小心肚子里面的孩子。”

温暖神情一顿，突然转身朝着沈婉柔大吼道：“沈婉柔，这孩子现在还在我的肚子里，他还不属于你！”

沈婉柔突然被惊吓住，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脚下一偏，摔下去的时候挂住了温暖身上繁复的婚纱。

她亲眼看见沈婉柔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而她，则是小腹顶上了楼梯上的突出的横木。

温暖只感觉下腹一痛，有什么东西从肚子里面流了出来。

那血就跟水一样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她惊恐得忘记了喊疼。

周围的声音顷刻间消失，她只听到一个声音在说：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走了，再也不来了。

不要，不要走。

她跟厉南城唯一的联系，尽管她再不愿意，她也从没想过要伤害这个孩子。

温暖慢慢地站直了身子，捂住了小腹，不敢喊出声。

人群中，她看见一贯平静淡定的男人没了往常的淡然，疯了一般地冲了过来，将地上的沈婉柔抱进怀中，抬眼，阴鹜的眼神凶狠地望着她。

小说里，女配永远干不过女主，因为女主有光环，每次出事的时候都有男主舍身相救，而女配不管愿不愿意，也永远只能化身恶毒的代名词，不管，她的后背，是不是早就鲜血淋漓。

温暖徐徐笑了，在厉南城抱着沈婉柔冲出门外时，终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四周的人这才注意，新娘的白裙不知何时已经沾满了血迹。

温暖跟沈婉柔最后都被送到了医院，沈婉柔心脏病发作被送到重症病房，温暖则是被送到手术室进行流产手术。

一个月多，胚胎还不稳，这么一摔，自然不可能再留下。

温暖半梦半醒中的，时候，她听到旁边的意思再说：开始进行清宫手术。

她的眼角，终于留下了两串泪水。

或者，这个就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

厉南城坐在手术室门口，低垂着头，神情莫测，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他的心很乱......

就在这时，电话拨了进来，他接起，是厉老爷子打过来的，他缓和了一下才接起电话：“爷爷。”

“人怎么样了？”厉老爷子道。

“婉柔还没醒过来。”

“我问的是另一个！”厉老爷子沉声道。

厉南城背转过手术室门口，沉静地道：“不清楚，可能还在手术室吧。”

厉老爷子道：“厉南城，如果你的冷漠能够针对所有人，我会对你很满意。”扔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电话被直接挂断。

厉南城顿了顿，又坐回了长椅上，一直到温暖从手术室出来，他这才去了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