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交合之谜
感受到一股力量将我往外拖,我下意识举起鸡蛋往后砸,正好砸在阴尸的脸上。
蛋壳破碎,蛋液飞溅,阴尸仿佛被小轿车迎面撞到一般,直接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房门上,将卧室门都给砸碎了。
我没想到鸡蛋竟然真的管用,赶紧爬到床边,抱着鸡蛋筐,看着从地上缓缓爬起的阴尸,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你别过来,我有鸡蛋!”
阴尸根本不理会我,再次朝我扑来,我不敢多想,不断向阴尸投掷鸡蛋。
可是我的脑袋实在是太昏沉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不知道扔了多少鸡蛋,没有一个砸中阴尸。
随着肩膀上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发现阴尸竟然已经到了我身边,五根钢钩般的手指,已经刺入了我的肩膀。
恐惧伴随着疼痛,使得我嚎啕大哭,挣扎之际,我摸到了旁边装着糯米的筐子,抓起一把便往阴尸的脸上扔去。
‘噼里啪啦……’
糯米接触到阴尸的刹那,竟然炸裂起来,像是鞭炮似得响个不停。
而阴尸也终于发出了声音,那是一种近乎野兽般的怒吼。
我眼前已经快被黑暗吞噬,根本看不清楚阴尸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以及它此刻有多么的愤怒。
我只是凭借着最后一点意识,发疯似得往旁边乱丢鸡蛋和糯米。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迷迷糊糊之际,我感觉一只冰冷的手落在我的肩膀上,吓得我大哭不止。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之际,一个熟悉的嗓音传入耳中。
“别怕,是我。”
沈留白?
我非但没有停下来,反倒是哭的更凶了,我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瞎了一样双手胡乱的摸索,当摸到柔软的狐尾时,我像是洪水中摸到一根浮木,拼劲全身最后的力气,紧紧将狐尾抱在怀里。
朦朦胧胧之际,我感觉身体被沈留白的狐尾卷起,放在床上,然后衣服被撕掉。
当沈留白压在我身上的刹那,已经濒临消散的意识,竟然开始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昏暗的眼前逐渐恢复了清晰,看到沈留白熟悉的面孔,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着沈留白的脖子不肯撒手。
若是放在以前,沈留白肯定会将我推开。
而这一次却没有,他就这么任凭我抱着,甚至还不断地用手抚摸我的脑袋,似乎在安慰我。
这一刻,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是一个妖物,仅仅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
高烧以惊人的速度消退着,当沈留白从我身上离开时,我已经恢复如初。
果然一直以来,沈留白强X我,都是为了压制我体内的那股热量。
我抱着沈留白的脖子,不让他离开,看着他清澈的蓝眼睛,哽咽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左道人……抱歉,我没有抓住他。”沈留白眼神中竟然闪现出一抹懊恼。
我瞥了一眼床边,被撕成两半的阴尸,抱着沈留白的力气更大了:“我是说,我体内的那股热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留白沉默了片刻,轻轻拉开我的胳膊,凝重道:“诅咒。”
“诅咒?”
“没错,从你出生起就潜伏在你的体内。在你的身体完全成熟之际,这个诅咒也会随之苏醒,如不加以控制,你会死掉。”
“所以,我必须和你交合才行?”我红着脸,咬着牙问道。
沈留白点了点头:“我体内的精气,可以帮你压制住这股力量,但治标不治本,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在意我?”我紧紧抓着沈留白的狐尾,担心他又会走掉,抽泣道:“明明我从小就一个人,无依无靠惯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如果我依赖上你怎么办?”
“依赖……”沈留白陷入了沉默。
我抓着狐尾坐起身,看着沈留白冷峻的脸颊,哀怨道:“你也会离开我吗?就像其他人那样,在我心里留下一个脚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留白没有再回避我的眼神,四目相对,片额之后,他躺在了床的一侧,轻声道:“不走了,以后只在百天去抓左道人。”
我破涕为笑,躺在沈留白的一侧,到底没有鼓起勇气去触碰他的躯体,一如既往的抱着他柔软的大尾巴。
恐惧还未完全消散,疑惑又漫上心头,我问了沈留白,我体内的诅咒到底是什么,沈留白却闭口不谈,似乎很不愿意提起。我没有强求他,便转而询问关于双鱼血坠的事儿。
沈留白只是侧着身,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无论如何都不许把这枚玉坠摘掉,否则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找上门。”
若是以前听到这话,我会当成沈留白在威胁我,而此刻,我却坚信不疑。
有沈留白在,我心里一瞬间变得无比安稳,抱着狐尾很快便睡了过去。
当我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沈留白不见了踪影,应该是去找左道人了。而昨夜那具被撤碎的尸体,还停留在我的卧室里。
回想起昨夜的惊恐一幕,我心里仍旧有些发毛。
必须把这具尸体处理掉才行,一地的糯米和蛋液可以清理,尸体靠我一个人,显然做不到。
思来想去,偌大一座城市,唯一能够找的人,竟然是赵小倩那个无良记者。
起先,赵小倩还在电话里推脱,说自己很忙,抽不开身。当我描述起昨晚的经过之后,不到二十分钟,赵小倩就杀了过来。
从一进门看到那两截尸体,照相机的快门声就没有停过。
等她照够了,我才问道:“怎么办?”
赵小倩耸了耸肩,低着头捣鼓照相机,心不在焉道:“还能怎么办,报警啊,放心,我会给你作证的。”
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毁尸灭迹,我只好姑且相信赵小倩,打电话报警。
很快,我家就被警察挤满了,连番的审讯和录口供,折磨的我身心憔悴,最后,还被扣上一个‘嫌疑人’的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