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调戏宫淮
没多久温婉儿就明白了孙嬷嬷的话。
药理并不如温婉儿所想的简单地做些药膳,药理涉及到很多东西,简单来说就是真正学好药理就必须懂医术。
当然,行医是需要经验与实践的,温婉儿学了医术也不可能去治病救人,但必须懂。
孙嬷嬷可以让人知道她在教温婉儿药理,却不能让丞相府的人知道她有教温婉儿医术。
“哎……”好不容易休息的温婉儿长长的叹了口气,倚在身边的树枝上,看着树下小河的波光粼粼,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等梦醒了一切就回归原位了,好想回家啊。
“你在上面干什么?”树底下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温婉儿低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宫淮。
温婉儿坐在树丫上,悠闲的晃了晃脚,说道,“冬天快来了,树叶落光了,对着这满园的萧条,我伤春悲秋一下。”
宫淮嘴角抽了一下,对她已经习惯了,没有搭她的话,背着手站在河边,一声不吭的看着河面,看着她的背影,温婉儿突然生出想要逗弄一下宫淮的心思。
“淮表哥,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她笑眯眯的走进宫淮,感觉自己现在像极了一个看见美少女的色狼。
“与你何干,你只管在树上伤春悲秋就是了。”宫淮斜着眼看她,说道。
“是你先打扰到我的啊,我原本想一个人静一下,是你非闯进我的视线的呀。”温婉儿笑眯眯的说道。
宫淮见她目光诡异,好像有些像……看着良家妇女的嫖客一般,顿时觉得有些恶寒,立刻说道,“那本将军把这里留给你好了。说着就想走,却被温婉儿一把抓住袖子,说道,“哎,你别走啊淮表哥。”
宫淮转过头来看她,“又做什么?不是嫌我打扰了你的清净吗?”
温婉儿对他笑了笑,扑上前抱住他,说道,“你干嘛总看见我就跑呀,我最近不是也没做让你讨厌的事嘛。”她可怜兮兮的说道。
宫淮想把她的手拿开,却意外的发现她抱得很紧,颇有些无奈的叹道,“你这到底又唱的哪一出啊?我现在心情烦的很,不想跟你纠缠不清的。”
被他毫不留情的这么一说,温婉儿下眼,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显得分外惹人怜爱。
宫淮不知自己怎么了,以前不管她怎么卖乖装可怜都觉得无比厌恶,现在居然心下有些不忍。
“我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我自己心情不好,与你无关。”他忍不住安慰道。
温婉儿抬起头看他,还是一脸落寞的样子,“我是不是特别招人烦啊?我都成了整个大魏的笑柄了。就算不嫁你,也没人愿意娶我了,我做了什么你要对我这么不留情面?”
明明是这个温婉儿对子衿做了许多过分的事,宫淮却突然觉得自己理亏,目光有些尴尬的躲闪开她灼灼的视线。
难得看到宫淮露出害羞的神情,温婉儿更是玩心大发,嘴角勾起一个笑,惦着脚慢慢的靠近他的唇。
宫淮察觉到她的靠近,猛地抬头,反而拉近了两人唇的距离。温婉儿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呆住了,停滞不前。
宫淮迎上她的视线,不知自己怎么了,居然没有伸手推开她。温婉儿以前就是个单身狗,看见宫淮专注的神情,居然对这个吻有些期盼了,眼神中不经意的留露出几分温柔。
对着这样的温婉儿,宫淮觉得自己受了蛊惑一般,竟然慢慢低下头。
眼看着就要碰到对方的唇,温婉儿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猛地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个小小的黑影从空中落了下来,不由惊讶的“哇”的叫了一声。
宫淮反应快,一手揽住温婉儿的腰把她护到身后,另一只手一挥让那个黑影立刻改变了方向。温婉儿趁着这个时候才看见那个黑影是一只漂亮的鸟,那鸟被宫淮吓的变了个方向,直往不远处假山上飞去,落在一个一袭蓝衣的男人手腕上。
那人摸了摸停在自己手腕上的鸟,说道,“我无意惊扰两位,只是刚驯的鸟,还不服管教,实在抱歉。”
听着他的语气,温婉儿忍不住缩了缩头,王凌志怎么光盯着她看呀,刚才那事又不是她一个人做的!
宫淮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自己揽着温婉儿腰的手臂,连忙放开。刚才自己怎么了,居然想去亲吻那个他原本最厌恶的女子,他捏了捏自己的额头,耳边却又想起了王凌志不带感情的声音。
“两位可以继续,反正看客也已经走了。”
宫淮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王凌志,王凌志用眼睛微微的示意了一下,宫淮顺着看过去,居然看见提着裙摆已经跑了好一段距离的温子衿。
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想都不想连忙追了过去。
失去了作为挡箭牌的宫淮,温婉儿只能完全暴露在王凌志的目光中,见他目光不善,温婉儿也扬起下巴,恶狠狠的盯着他,心里想着,这个死王凌志,居然在关键时候坏她好事,实在是不可原谅,越想眼睛里的杀气就多了一分。
谁知王凌志只是瞥了她一眼,转头就走了。
感觉到自己被无视了,温婉儿连忙追了过去,气冲冲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三小姐没说过我不能来这里。”他一边悠闲的走着一边说道,动作极其温柔的抚摸着停在自己手臂上的鸟。
温婉儿看了看那只鸟,撇了撇嘴,“你故意的吧?你就是看不得我开心,故意来坏我好事的。”
“既然三小姐不高兴了,”他停下脚步,毫不犹豫的手一用力扭断了那只小鸟的脖子,温婉儿看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王凌志却把死掉的鸟放到她手里,“这样给三小姐赔罪可好?”
温婉儿呆呆的看着手里还有体温的小鸟,愣了好一会,才把它放到大树底下,连忙去追那个已经走了很远的王凌志,语气不善道,“王凌志,你太过分了!干嘛要弄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