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很累，真的没有精力再来一次。

他并没有再继续的意思，就是故意的问她的，把她抱好放在床上，自己躺下来搂着她，头就埋在她的颈窝里，把她抱的特别紧，沈馨知道他心里有事，可是没有劲去问，伸手抱住他的头，闭着眼睛睡。

这一夜她睡的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钟，季墨渊还没有起来，记忆中，这是认识他以来第二次睡懒觉吧，上一次是肖文丽还在的时候，还在江市的那栋老别墅。

沈馨没有去叫醒他，自己轻手轻脚的下床，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随手拿过一旁他放在椅子上的衬衫套在自己身上，去浴室洗漱，推开门才看见里面一片狼藉，季墨渊的还有自己的衣服，都扔了一地，她弯身将这些都捡了起来，放进盆里，还把地上的水擦干。

把浴室收拾好，沈馨才开始洗漱，小不点这一夜都是李阿姨照顾的，她得去看看。

就在她低头刷牙的时候，忽然被人拦腰从后面抱住，他的动作太突然，沈馨差点被嘴里的的泡沫呛到，不用看沈馨也知道这是谁，趁沈馨漱口这会儿，他的手已经探进她的衣服里，慢慢的往上移，握住柔软，她的身体就是那种，不管是摸，还是折腾起来，都很有感觉的那种，每个部分都长得恰到好处。

沈馨能够感觉到他粗重得呼吸，将手中的牙刷和玻璃杯放下，回头看他：“你昨天……”

季墨渊完全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她因为刚起来，没有穿很多衣服，他很方便，这又少不了一阵得折腾……

本来沈馨是想下去看小不点的，这次躺在床上完全起不来，连抬眼看季墨渊都不想，就闭着眼睛。

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看起来特别的诱人，季墨渊已经穿带整齐，坐在床边附身在她的额前落下一吻，柔声说道：“你就好好休息，小不点会有人照看。”

她没有睁眼嗯了一声，声音很小，要不是季墨渊离的近，根本都听不到。

季墨渊走后，沈馨没有多大会就睡着了。

醒来都已经中午了，洗漱好穿好衣服才下楼，阿姨在打扫，李阿姨在厨房，因为要过年了，很多东西都要提前准备一下。

看见沈馨走进来，李阿姨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去端一直准备着的吃的，说道：“肯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端吃的，先生早上走的时候，就让我准备着。”

“小不点呢？”沈馨问。

“睡着了，玩了好大一会儿这才睡。”

“我去看看他。”沈馨转身走出厨房。

推开小不点的房间的门，沈馨走了进去，搬到上海来，就准备了小不点的房间，都是白天睡的，因为他很小，要大人带着，夜里他还要喝奶粉的，一直都是沈馨带着的，就昨晚是李阿姨带的。

小家伙睡的熟，小脸红扑扑的，小手攥这拳，放在脸庞，沈馨弯身拿起他的小手亲了一口，可能是痒了，小家伙的头动了动，沈馨轻轻的放下他的手，怕把他弄醒了，看他没有醒来的迹象，沈馨才离开轻轻的将房门关上。

餐厅里李阿姨已经将午餐端上桌，沈馨走进餐厅坐下来，李阿姨和她相处的久，知道她喜欢什么，这一看就是李阿姨准备的粥，还有清淡的小菜和一片煎蛋。

李阿姨帮着那个新来的阿姨在客厅里打扫，新来的阿姨悄悄的挪动身体靠近李阿姨，低声问：“这家人好相处吗？这家男主人是不是有家庭暴力啊？”

李阿姨：“……”

“别胡说。”李阿姨冷着脸。

“我是新来的，对这个家里人的脾气不清楚，我看到太太身上……”

新来阿姨的话，还没有说完，李阿姨就本能的回头看沈馨。

“你看她腰上。”

沈馨穿的薄的毛衣，短款，她坐着毛衣往上跑了，腰上的肌肤露了出来，上面有紫色的痕迹，还有手掌印，新来的阿姨才会那么问李阿姨，这家男主人是不是有暴力倾向，要是有，给在多的钱她也不再这里做事，有暴力倾向的人，通常脾气也不好难伺候。

“你看花眼了。”李阿姨挡住她的目光说道：“你放心，他们人很好，要不然我不会从江市跟到上海来。”

新来的阿姨点点头，她也不是八卦的人，就是想要了解了解这家人的情况，毕竟自己是在这里做事。

“你也是做这个的，应该知道很多人东家事多……”

“把心放在肚子里。”李阿姨知道她指的什么，他们做这个真的不容易，有些有钱人事多，看不起他们做这个的人，你说，要是在一家天天给你脸色看的东家家里做事，天天还防贼似的放着你，心里那是什么滋味，他们的做这行虽然不体面，但是他们也是凭双手赚钱的。

新来的阿姨一看李阿姨这样的态度，也放心了不少。

“这里交给你，我去擦那边。”李阿姨说。

“你去。”新来的阿姨笑笑，继续干自己的活。

李阿姨回头看了一眼，看那个阿姨继续干自己的活，她才走进餐厅，拉了拉沈馨的衣服，忽然被人碰到肌肤，沈馨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李阿姨。

“你的衣服上来了，天气冷，冻到腰不好。”李阿姨笑笑。

李阿姨也是挺纳闷的，那手指印特别清楚，腰间要有一处都紫了，她是过来人心里也想到可能是怎么弄的，可是就算折腾，也弄不成这样啊。

沈馨也笑笑，没有多想，更没有往那方面想，不管是昨天晚上，还是今天早上他都下手挺重，她当时也疼，但是真没有想到会留下痕迹。

最后一口粥喝完，沈馨端起碗就要往厨房送，李阿姨说道：“就放这里吧，我来收拾就行。”

“我闲着也没有事，我来就行了。”昨天李阿姨照顾的小不点，晚上要换尿不湿，还要泡奶粉白天忙家务，也很累的，虽然说是主仆的关系，但是大家都要相互理解的。

“我也不累，很多都是那个阿姨做的。”

现在和那个新来的阿姨就是同事一起共事，还是要打好关系。

这时新来的那个阿姨，拿着还在响的手机进来，递给沈馨：“你有电话。”

沈馨接了过来，没有立刻接而是走出了餐厅才接起来，电话接通那边并没有声音。

“喂？”

依旧没有声，就在沈馨还要在开口时，听筒内传来声音。

“能见一面吗？”

沈馨一愣，这个声音她太熟悉，知道是谁。

“我不在江市，所以……”

沈馨拒绝，但是她也不是说谎。

“我知道你们在上海，我也在上海。”季炎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

她真觉得没有见面的必要。

“是真有事，这么久以来，我联系过你吗？”

沉默了片刻沈馨才开口：“什么地方？”

“延安路上的楼兰咖啡厅，我等你。”

沈馨看着手机屏幕，在原地站了一会才上楼换衣服，因为要出去，她换上了厚的衣服，纯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穿了一件水蓝色的羽绒服，下身穿着一条深色的牛仔裤，长发扎了一个马尾，脸上没有画任何妆，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看起来很清新，像大学生一样，很显年轻。

沈馨把手机放进包里然后下楼，小不点醒了，家里都收拾干净了，两个阿姨都在逗他玩，似乎很开心，客厅里都是他的笑声。

沈馨走过去，亲了亲小不点的脸，逗弄他：“你睡醒了呀？”

“太太您这是要出去？”新来的阿姨笑着问。

“嗯，我出去小不点就拜托你们照看了，辛苦你们了。”沈馨笑着说。

“我们应该做的。”新来的阿姨没有想想到沈馨这么好说话，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从进来做事，她都挺紧张的，毕竟他们看起来真的很有钱，就这栋别墅就得值多少钱啊，怕有钱人不好相处。

沈馨摸摸儿子的小手：“妈妈先走了，早点回来抱你。”

“你放心出去吧，我们会照顾好他的。”李阿姨说。

沈馨轻嗯了一声，朝着小不点摆了摆手，才离开家门，因为别墅离市里有点路程，家里季墨渊安排了司机，方便出行。

等沈馨到地方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因为昨天下了一夜的雪，路上有点滑，司机开的比较慢。

沈馨从车上下来，吸了口气，空气如鼻有些冷，嘴里吐出的都是白白的雾气。

让司机等着自己，便朝着楼兰咖啡厅。

走进咖啡厅内立刻暖了起来。

“这里。”

看见站在门口的沈馨，季炎朝她打招呼，方便她看见自己的位置。

沈馨吐了口气朝着他的位置走过去，走到位置前，在他对面坐下，桌子上已经放着一杯咖啡。

“你不介意，我先帮你点了吧。”季炎看着她说，她的气色看起来很好，想来应该是过的很幸福。

不是有一种爱，叫我看着你幸福，我就幸福。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失落呢？

“什么事？”沈馨开口问，她低着头拿着勺子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咖啡，也不看季炎。

“你还真是……”

季炎知道她在和自己保持距离，他无奈的低垂着眼眸。

“让我叫你大嫂，我叫不出口。”

至少现在叫不出口。

季炎的话落，空气仿佛都凝结了，沈馨有些尴尬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接他的话。

本来觉得冷，现在又觉得热，她握着拿着勺子的手，都出了汗。

“我今天找你是……”季炎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沈馨，继续说道：“想你们能回江市和我们一起过这个新年。”

“你知道这不可能的。”沈馨很快否定。

“我爸他……他肺癌末期，恐怕是没有机会过下一个新年了。”季炎的说到季政城的病，心里很难受，虽然他喜欢和季政城呛声，但是他对季政城很有感情。

“昨天你给他打电话了？”沈馨虽然在问，但是心里几乎已经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