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你怎么就那么贱
晚上。
容纤语按照薄勋的要求做好了晚饭,可是左等右等他也没有回来,她看着一桌子的菜,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地方缺了一块。
自嘲的笑了笑,将头枕在手臂上就那么渐渐的睡去,她今天可是累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打开,紧接着她就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
薄勋摇摇晃晃的站在门口,领带被解开,衬衣的扣子也很松散,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惹得容纤语皱起了眉来,不过很快的,她便到他身侧,将他扶住。
“薄勋?你还好吗?”她柔声的抱住他。
“滚。”他挥手将她给打开。
容纤语愣了愣,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强迫自己勾起一抹笑来:“你都站不稳了,我就扶你上.床好不好?”
男人深深的看着她,她那么想和陆沉在一起,他是不是该让她去?省的在自己眼前心烦?
不,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她?如果不是她,容纤梦的腿怎么会出问题,自己又怎么会被迫娶了她?把他生活搅的乱七八糟,他怎么可以放过她!
那手随着他心里的怒火,直接擒住了下颚:“容纤语,你怎么就这么贱?”
她的身体僵硬,唇颤颤巍巍的抖了抖:“薄勋……”
“呵。”他冷冷发音,“劳烦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也真是不容易。”
“……你喝醉了。”
容纤语压抑住自己的心伤,艰难的把大自己很多的他带着,一步步走回卧室里,他眯着眼,如鹰般的眼瞳里满满的冷意。
她被盯的后背直发麻,却又不好将他丢下。
只能硬着头皮,将他搀扶到床上。
刚想转身走帮他那一条毛巾,可紧接着却被他拉住了手臂摔了下去,鼻息间满满的属于他的味道,她愣了愣抬起眸来:“薄勋?”
“真丑。”
“……”
他的手指一捏,她的下颚被迫抬起,紧接着他身上的味道,直接冲进她鼻腔里。他口腔中淡淡的一股清凉与浓烈的酒香混合,好似是容易让人情迷的药一样,她的天灵盖都像是被掀开了一样,下意识的伸手想要身上的男人。
“想死,你就尽管动。”他手指花多了一份力。
容纤语有些崩溃,眼里含泪:“你说我丑,为什么还要吻我?我又哪得罪你了,为什么要这样……”
“你有意见?你配的上我温柔?”
她难受的身体都紧绷了起来:“你……”
她想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可是他这样的话,却很轻易的,就让她的心支离破碎。
“对,你说的很对,我配不上你的温柔,但是薄勋,我也不稀罕你的温柔,你再吻我,我可以告你婚内强.奸!”容纤语费力的将他推开。
薄勋的力气原本挺大的,可奈何现在他喝醉了,她一旦用力起来,喝醉的他根本很难抵挡得了。
他冷冷的凝她:“你胆子大了?”
“你凭什么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我是喜欢你,但是要娶我的人是你!”她气的心口都起伏着。
她可以不去窥探薄勋的爱,她可以不去想关于他和她的以后,甚至她可以不再在他身边,可是招惹她的人是他,现在莫名其妙喝醉回来对她不好的人又是他。
轻柔吻她额头的时候,他就没想过她不配吗?
眼泪,顺着脸颊苦涩的滑落下去,她极力的让给自己撑着,可是身体却抖的不行:“你喝醉了,好好休息……”
她转身离开的模样,萧瑟的让人有些心。薄勋的视线死死的盯着她,良久之后,才仰天望向天花板。
他知道了她和陆沉见面之后,忍不住想起这些日子来的种种,还有容纤梦,他知道自己在摇摆不停,无关爱情,只是因为在想,她似乎比容纤梦更加适合呆在自己身边。
想那时,他也不过是因为容纤梦合适,才把她留下从而对她有了好感。
所以理所当然的,对这个本来就是自己妻子的人,有了和当初一样的好感,然后呢?
他就看到她和陆沉在一起,她主动抬起去抱他,在自己还没理清楚思绪的时候,楚烈和一群军人拉着他去开什么会,结果一进去才知道,是这些人给他搞的什么预热会。
说是还有几天是他生日,要热闹。
恰逢他心情不愉快,也就同意了提议。
一回来看到她,对自己移情别恋的恼怒,对她的背叛,他能忍得住脾气太阳都得打南边起,西边已经满足不了这种奇葩现象!
想多了,人就容易头疼,更别说是喝了酒的男人。
薄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脚步虽有还有几分踉跄,但走起路来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摇摇晃晃,三两下就稳定了自己的身形。
客厅,一片寂静。
菜和饭还摆在那已经冷透了,他微皱眉,她似乎是一口都没有吃?随后视线一转,便瞥见她的鞋子已经不在鞋柜前放着。
她……走了?
他站在那,双拳在身侧紧紧的握着,小麦色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冷俊的容颜上堆积起了一片狂风暴雨,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敢走!
就在这时门锁响了几声,先是一个毛茸茸的头顶,后是两三个塑料袋,最后的最后,容纤语整个人挤了出去,带着帽子的她看起来有些娇.小,外面似乎是很冷她放下塑料袋后不停搓手。
抬起来的小脸上,是被冻僵后的红润。
“啊,你起来了?”看到薄勋,容纤语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蚂蚁搬家般的一点点挪动着一堆塑料袋。
突然面前一暗,紧接着塑料袋就没了,原本该是喝醉躺在床上的男人,直接提着袋子进了厨房。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咬了下唇后跟了上去,可是也不知道薄勋是不是酒喝太多,脑子有些糊涂了,他就拎着塑料袋站在那,害得她一头撞上他的铜墙铁壁。
鼻子一瞬间疼的仿佛要塌陷一样,她不得不伸手揉了揉:“薄勋,你干嘛呀?”
“没什么。”他恢复了正常,走到厨房,放下手中杂七杂八的东西。
容纤语这时才发现,他是盯着塑料袋里的一包“醒酒汤”发愣,以为是他嫌弃外面买回来的料,她轻声的解释道:“以前我爸喝醉酒我都会买这个,是很知名的牌子,你放心好了。”
“你给你爸?”他侧头。
“是啊,一开始我以为是酸梅汤,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醒酒汤。”她说着拿起其中一袋,眉眼弯弯像是回忆到什么好事一样。
薄勋抿着唇深深的凝她,容纤语和容纤梦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方才他之所以会失神,正是因为这包醒酒汤,在很久以前容纤梦为他煮过一碗,那时的她没说的那么详细,只是说因为家父经常会应酬,所以她在家里备了很多。
从容纤语不喜欢与外人接触,对奢侈品没什么兴趣开始,他印象里的容纤语全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