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不改了
所有参加酒会的人,此时都把目光集聚在大厅门口那两女一男身上,尤其那个像伤兵一样萎在高义身上,一瘸一拐,又满脸泪痕的女孩最引人注目。
因为众人都清楚,今天这场情人节酒会,是高远集团董事长高在远专为儿子高义举办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借此机会见一见儿子的女朋友,而这个女朋友很显然就是萎在高义身上的这个女孩。
对于高家的家风门规,政商两界可是尽人皆知的。从老爷子高建华开始,就曾立过家规,尤其在男女之事上,务必是宁愿人负我,不许我负人。高家人但凡定下了亲事,对方如何反悔且不管,但高家人一律不准违背誓言,必须真心诚意待人家一生一世。
所以高家人对结亲一事是慎之又慎,无论男女,在二十二岁之前绝不许谈恋爱,怕的是高家子孙年少无知行事草率,最终违犯了家规。
可一旦二十二岁之后,若是儿女往家里领来了异性朋友,那就代表这亲事十有八九是定下了。
主要是因为高家家规限制,高家儿女不敢轻易反悔。再者高家本就大富大贵,谁都巴不乐得能够攀龙附凤,很少有人不愿意跟高家联姻。
所以,萧楚儿未在高家露面,众人早已先入为主的把她称作少夫人了。
而这位“少夫人”理所当然是今天晚上这场酒会的主角了。所有在场众人,包括高府的主人高在远和夫人洛青,都是翘首以盼这个主角尽快出场。可偏偏中途出现了露露那一出儿,弄得好事变成坏事,少夫人因为误会了露露和高义的关系,一下子失踪了,弄得高府上下乱成了一团。若不是酒会上有那么多的贵客要招待,高在远和洛青恨不得亲自出门去找这个准儿媳。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高在远和洛青,远远看见儿子扶进来一个女孩,连忙站起身,扶着眼镜仔细观望,高在远洛青虽是第一次见到萧楚儿,但也暗暗的点头赞赏,儿子的眼光不错。
萧楚儿虽说刚刚哭过,又崴了脚,是显得有点狼狈,可她高雅娴静的气质依然未减分毫。尤其是她眉清目秀相貌姣好,整体看上去又亭亭玉立,清纯无瑕,仿佛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绝美超凡的仙子偷下了凡尘。
萧楚儿也第一次如此狼狈的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真想自己能缩小到让他们视而不见,也想着能忍着痛,好好站直了走路,不至于让人家把她看成个伤员病号,可这些无非都是痴心妄想,她今晚只能是如此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这里了。
偏偏这时候,不知是谁引头,先是大厅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紧接着所有客人都一齐鼓起掌来了,这让本来就羞得想藏身匿形的萧楚儿更加无地自容,她的脸红得像一朵含苞未放的玫瑰,更显得娇羞而美丽。
洛青几步抢上前来,扶着萧楚儿,埋怨高义道:“你呀,就不会照顾女孩子。你看看楚儿都崴脚了,不带她到房间里上点药,好好休息休息,非要领到这儿来,一会再严重了可怎么办呐?”
那洛青看出来是真心疼这个准儿媳,也不顾众人在场,蹲下身就去看萧楚儿的脚踝,一边揉捏着一边问楚儿:“这里疼吗?这里呢?”
原来洛青退休前可是军队医院的骨科大夫,对这种伤筋动骨的病可是经验十足,揉捏了几下便知道萧楚儿的伤势不重,只需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无大碍了。
“嗯,沒什么大事,不过可不能随便乱动了。来,楚儿,快跟我到沙发上坐着。”洛青站起身,不由分说就扶着萧楚儿往沙发那儿走,一边走,一边冲旁边喊道:“李念,你还傻站着干嘛,快去把我那红药喷剂拿来呀!”
“哎。”应声的那位正是萧楚儿在一楼看见的那个长眉细目的中年人,他听了洛青的吩咐之后,马上快步走出了大厅。
萧楚儿当然不知道过来扶她的这个慈祥的贵妇人就是高义的母亲,只是觉得这个中年女人太热心了,让萧楚儿对她油然而生出一种温馨的亲近感。
当萧楚儿被这母子俩个一左一右的扶坐在沙发上之后,高义这才站直了身板,对坐在萧楚儿身边的洛青和高在远“汇报”:“妈,爸,她就是萧楚儿。”
萧楚儿一听这话可吃惊不小,没想到刚刚为她看脚踝又扶她走路的这位热心贵妇,竟然是高义的妈妈,这太让她受宠若惊了。
萧楚儿连忙忍着脚疼,站起身道:“叔叔阿姨好。”
洛青忙扶她坐下来,说:“别这样,你这脚还伤着呢,赶紧坐,别乱动。其实咱们家沒有什么繁文缛节,你就像平常一样,千万别拘束。”
她抚摸着萧楚儿的手,又说:“其实早在两天前,小义的跟班就跟我透露,说有个女孩天天早晨陪着小义跑步,我这心里就乐开花了,咱家小义这榆木脑袋总算是开了窍了。
“我就让他们帮我查查你的情况,我这才知道我们的小义眼光不错,找的姑娘门第好,学历也不低,做人又正派又纯洁,我就打心眼里喜欢上你了。
“我是真怕小义不会哄女孩子开心,放走了你这样的好姑娘,提心吊胆到了现在。现在好了,楚儿终于来喽。”
洛青说到这里,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萧楚儿心里暗自嘀咕,豪门到底是豪门,自己和高义还沒怎么着呢,人家的耳目就自己的底细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萧楚儿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马上觉察到洛青的这些话里另藏玄机,意在告诫她,我儿子对你是真心诚意,你可千万不能辜负我儿子,我手底下的耳目可厉害着呢,一有个风吹草动,你绝逃不过我的法眼!
萧楚儿识破了洛青的伎俩,不禁暗自好笑,这不明摆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我喜欢上了你的儿子,就从没想过要做对不起他的事儿,我还怕他对不起我呢!
那个高在远长得和高义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也是黑黑的脸庞,浓眉大眼,英气不凡。l
等众姐妹拿好了乐器,正要准备演奏,那个“盐水鸭”看到了台下坐在沙发上的萧楚儿,和站在她身后的林初甜,石破天惊的抻脖喊道:“嘿嘿,你们俩怎么回事?都演出了,怎么还跑这里坐着了,你丫的你真把自己当客人啦?还傻愣着干嘛呀?上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