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驾着帆船在河上行驶了一圈又一圈，他越玩越顺，后来直接控制着帆船在几只独木舟之间划过，轻快得真如飞鸟一般。
灵在独木舟上已经叫了好久了。王川控制着速度把她拉上了帆船，教起她驾驶起来。虽然灵对撅起屁股很是反感，但在王川的指点下，她很快也把屁股撅了起来，拉着帆船转头过弯，嘴里叫得哇哇响。

王川和灵在河里练习的时候，河岸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人。连阿母都来了。

他们对王川的这个新发明看得敬畏而啧啧称奇。他们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具体的用途。除了去过狼穴的人觉得可以更快到达狼穴之外，其他人都是本能地对这种未知的事物觉得敬畏。虽然他们知道王川几乎无所不能，但这种能在水里跑这么快的东西，依旧给力他们极大的冲击。

王川玩到几乎筋疲力尽才停船靠了岸。教人什么的，比自己玩要累多了。灵还不满足，还想再玩一会儿。直到停船，她才发现岸上站满了人。

王川上岸，阿母立刻挥手站到了身边，而后怒目四周，四周的人不管族人还是奴隶，大人还是孩子，都敬畏地跪下来。阿母重重一磕手里的拐杖道：“川长老得我父训示，发明此船，以后这大河之上所有鱼虾，都能成为你们的食物……你们应该敬他……他的话即是我的话，如有不尊，不要怪我动用规矩……”

王川哭笑不得的站着，不过他知道这是阿母在给他彰显威望的时候，也由着她摆弄。

这帆船制成，意义当然不止是能多捕捞点鱼虾而已。王川刚才大概估算了一下这帆船的速度，快的时候，时速达到二十公里是可以的。虽然这对后世速度动辄四五十公里的帆板来说不算什么。但这在史前，已经能够做很多事情了。

这里到狼穴据点，不过二十来公里，顺风顺水的话，一个小时可到。到鱼腥部旧址不过百来公里，一天也可以到达。如果沿河而出的话，之前要走十天到太江的交汇口，现在一到两天可到。这么一来，几乎整条叶原河都纳入了河部落的一日活动圈里，只要人手足够，这条河就是自己的势力范围了。如果人在多些，控制长江也指日可待。

人群里，王帆和乌背跪的心服口服。等阿母训示完了，王帆磕头称不敢用帆这个名字，不敢抢王川的功劳。阿母想了想，记得他以前的名字叫牛尾，便给他改了个牛帆的名字。留着帆字，也算是嘉奖了。

以后这王帆就变成牛帆了。听着比王帆还牛哄哄一些。当然，把好好的名字改成这样，王川表示醉了。不过看牛帆笨人喜滋滋的样子，他应该是对这名字非常满意。

乌背跟着道：“我之前怀疑川长老被神龙点化，心里惶恐，求跟在川长老身边，任川长老驱使，哪怕做一辈子奴隶也甘愿。”

跟在身边什么的，王川觉得他是想跟着出海去看看鲸鱼。不过人有希望就是好的，王川也不点破他。

阿母道：“只要你勤恳做事，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如此一番纷扰下来，天都几乎要黑了。牛帆还准备学一下操帆，但王川已然没有力气教他，只能等到明日。

实验了一天，王川发现了不少问题。赶紧回去记下，准备后期慢慢处理。

比如这船底下有平衡板，就不能直接浅水处拖上岸了。得弄出一个适当的停靠码头来。比如这船船体还是太重了。开船舱加浮力的办法并不太好。因为船侧身的时候，船舱容易进水，很容易加重船重，降低船速甚至会沉船。

最后，最大的问题是，这帆船只是帆板的改进，没什么载重能力。它最多可以作为比试，小规模突击或者通讯的船只，要实现什么大规模载重和作战，只怕不太可能。

停靠的码头，王川第二天就让人动手建造了。这小帆船吃水不深，所以也没有怎么大动土木。在河岸边找到一个适当的深水塘，将河岸的位置挖开了，在里面钉上木桩，铺上原木的栈桥，一个简易的码头就算建好了。

帆船上的诸多不足，王川准备在后期新造的帆船上去改。现有这只就留着练习用，不去修改了。

王川让牛帆早晚练习，其他时间跟着他和乌背造新船。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王川还另外抽调了两个木工过来帮手。这就算是基本的造船班底了。

他们虽然造过一只了。但他们都并没有嘭卜啦那种指点一次就能记住天分。所以王川还得全程参与。

史前最不缺的应该就是木头了。部落人已经砍下的木头堆里，风干的大木头依旧不少。所以新船还是用原木直接削制。

汲取上次的经验，这次的船就做得比上一艘还薄些。内部依旧挖出船舱来。不过船舱就不空着了。王川用鱼胶粘合了不少兽皮气囊，一一塞到船舱的位置去。然后上面削出对应的封挡木板来卡住这些气囊。这样船舱几乎就是中空的。就算会进水，也不会进多少。大大增加了浮力。这么一弄，就变得和后世的帆板更像了。

不过既然不做运输用，没有船舱问题也不大。

除此之外。王川把木头的桅杆也换了竹子的。竹子中空，可以减少不少重量。竹子的柔韧度不错，做这种不高的桅杆，问题不大。

为了避免竹子的发脆开裂等问题，王川用了盐水涂抹后熏烤的办法，将竹子加工了一下。这样加工过的竹子韧度更好，也不容易断裂。

船帆王川也是想改进的。没有经过硝制的牛皮不但重，而且太硬。这不算很好的做帆的材料。王川想出的解决办法还是用麻布代替。用三层或者四层麻布纳成一张，再涂上桐油，效果应该会不错。不过现在仅有一点麻布都不够穿着使用的。桐油还得秋天才有。所以这个就先不管了。

至于增加载重的问题，这船就没办法解决了。王川计划这样的帆船有个五艘就不再增加了。这主要给大家练习操帆使用。目前王川准备造完这一艘后就改建用船橹的小船。这样到时候比赛日万一没风，还可以让牛帆摇橹比赛。

等造船的船工熟练了，王川就准备弄出正儿八经的帆船出来。载重的问题就交给这些帆船解决了。太江这一带的风不算太大，到时候的帆船再装上船橹，那应该就可以纵横四海了。

正当第二艘帆船造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比虎带着这次集市的收获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