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留口气给他
小宁宁似乎听出了我的不对,也收起不正经问道:“出了什么事?”
虽然我和小宁宁亲如姐妹,但鲍刚侵犯我的事我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此刻我更不想说,只道:“回头再给你细说,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让人快点过来。”
“好!”小宁宁也不是磨叽的人,很爽快的答应了我,不过在挂掉电话前又说:“洛洛有事给我打电话,虽然我在外地,我一样能帮你。”
我嗯了一声,把位置发给了她,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辆白色的商务车停在了面前,下来六个男人,个个身材魁梧,一看就是有练家的人。
我对他们交待了一些事,便和他们一起等着鲍刚出来,而这一等就等到了凌晨三点,期间小宁宁发过几个信息过来,我都说没事,她也没有再问。
鲍刚走出赌场的状态和进去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一看就知道不顺,输钱了。
我对着车里的六个男人使了眼色,他们走了上去,还没等鲍刚明白过来什么,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了,看他们把鲍刚揍的差不多,我走了过去。
跪在地上正连连叫饶命的鲍刚看到了我,十分的惊讶,也瞬间明白过来自己挨揍的原因了,“是你?”
我没有说话,直接对着几个男人道:“打!继续打!照死里打!”
我这一声落下,几个男人对着鲍刚又是一顿拳脚,他痛苦的打滚哀叫——
“洛洛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就看在你表姨的份上,饶了我!”
原来他知道我为什么打他!
不过他的哀求并没有让我心软,相反让我愈发的恨,在几个男人架住他的时候,我伸手就甩了过去,那不是一个巴掌,而是一通巴掌,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我就那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打,左手打完右手打,直到打的我手都麻了,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才停下。
而我对鲍刚才停手,小宁宁给我找的几个男人就对他又扬起了脚,鲍刚大概是真被打怕了,立即对着我磕了头,边磕边说:“洛洛我是被逼我,我不是真要对你不轨,是你的好朋友简小姐逼我的。”
虽然我早知道简丹妮恶毒至极,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连鲍刚侵犯我也是简丹妮指使,我一时间有些懵。
“洛洛你知道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爱赌,而我又十赌九输,欠下赌场好多钱,他们逼着我还钱,如果不还就要杀了我们全家,我当时害怕极了,就在那时你的好朋友简小姐找到我,说是可以帮我还清赌债,但我要强......”鲍刚说到这里停住,很小心的看了我一眼,才继续说道:“所以我才会进你的房间,洛洛我是被逼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杀了我们一家啊,洛洛我错了,我......”
“啊——”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这一声几乎将我撕裂。
我还记得那时我和简丹妮好的就像一个人似的,我们吃饭睡觉从来都形影不离,甚至我周末回表姨家,只要她没事我都带着她,我拿她当最亲最亲的人,可是她背后却对我做了什么?
她竟然要我的表姨夫QJ我!
被人设计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最信任的人设计!
“欧小姐这人可以直接废了,”大概是这几个男人也听出了什么,给我提了建议。
其实我何尝不想杀了他?可是我不能,他是表姨的男人,他是死不足惜,可是他死了,我不知如何面对表姨。
还有现在他已经说了,伤害我不是他的本意,而是简丹妮逼迫的。
所以罪魁祸首是简丹妮,眼前的人只是别人的枪而已!
但哪怕如此,他也是可恶至极,要知道我当时拿他当父亲一样敬重,他那样对我,几乎毁了我,要知道那个恶梦到现在一直缠着我,而被他侵犯后,我就患上了很重的抑郁症,甚至自杀过,只是很幸运的被救回来而已。
我摇了下头,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鲍刚,“照片录影呢?”
听到这话,鲍刚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摇头,“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故意骗简......”
啪——
他话没说完,我便一巴掌甩了过去,“你真想死是不是?”
我话音落下,几个男人对着鲍刚再次拳脚侍候,直到他喊道:“有,我有!”
听到这几个字,我再次整个人一僵,鲍刚连忙解释,“我发誓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只有我自己知道,也只有我自己看......”
“够了!”我已经不想听他说,因为他的话对我都是侮辱。
“在哪?”我吼问。
“在,在家!”鲍刚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的看着我,“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几个打手听到他的话立即看向我,见我没有反对,直接将他揪上了车,车子停在了表姨楼下,时隔这么多年再来这里,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敢耍花样,明天让你连尸块都找不到,”打手一边恐吓他,一边将他押上了楼。
我没有上去,因为我无法面对那个让我生了恶梦的地方,很快鲍刚下来,他手里拿着一部旧手机,我接过打开,在看到里面的画面时,顿时全身的血液由脚底直窜到天灵盖,差点让我爆了血管。
如果此刻我手中有刀,我一定捅他几刀,如果说他侵犯我是简丹妮逼的,可是这些我洗澡时的照片呢?
鲍刚,根本就是个禽兽!
“留口气给他!”我对打手说了这句话后便离开了,直到我走出好远,还能听到鲍刚哭爹喊娘的哀嚎。
我不知道怎么回的医院,只知道天已经亮了,而我并没有回自己的病房,而是来到了简丹妮这里。
不过在来的路上,我在超市里买了把水果刀,这次是我和她彻底了结的时候了!
可是当我推门的时候,却发现简丹妮在里面反锁了,于是我便砰砰的砸了起来。
“谁啊?”简凡妮被惊扰的不悦的声音传来。
我没有理,继续用力砸,就在我砸的拳头都麻的时候,病房的门拉开,穿着睡衣的祈向潮站在了我的面前,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