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皓轩看了几眼洛念澄，率先上了书房，他知道她一定会跟来。
洛念澄踟蹰着，她何尝不知道葛飞他们什么意思，可是她若不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葛飞她不愿意去帮他取文件？

最后洛念澄硬着头皮跟上去，算了，反正又不会有什么，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也认识了这么多年，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是不愿和我独处？”夜皓轩的语气带着三分自嘲七分黯然。

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变成这样，她不愿意和他单独在一起，就算为了齐阑晟她也不必这样吧？他自问没有逼过她，她就这般躲着他？

“没有，伯父让取的就这些吧，我先给送下去。”洛念澄伸手正要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手却被夜皓轩一拉，整个人扑向夜皓轩。

接着就是他带着烟草味的唇，洛念澄一怔，他竟也学会了吸烟？以前他从不吸烟，就因为她不喜欢，可现在，他学会了吸烟，那他，还学会了什么？这样撩妹吗？

他的吻从纤柔到霸道，他气她这样执着的喜欢齐阑晟，从没有把他放在心里，他气他们就不能像以前那般。

“唔……放开我……”洛念澄反应过来就要推开夜皓轩，声音里多了几分急色。

夜皓轩一个不小心，竟然被洛念澄推到了桌角，磕的他的腰生生疼。

“你就为了一个对你连最起码尊重都没有的男人这样对我？”这话夜皓轩是笑着说。

是他犯贱，是他犯贱的再忙再累还要去听她的消息，当他知道齐阑晟隐瞒了洛念澄那些事，他第一个冲上去揍了齐阑晟，可最后还是败在齐阑晟说的一句话，“在怎样，她都是我女朋友。”

那一刻，夜皓轩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犯贱，要这么忍不住去找他，只想为她出口气，现在好了，就连她都如此，看来，他就是活该如此了。

洛念澄有些举足无措，她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没见过这样的夜皓轩，似乎有了儿女私情，他和以前就不一样了，这个吻，也很特别……

她以前知道夜皓轩对她有感情，可是那个时候夜皓轩不会这样对她。

“抱歉，我冒犯你了，我走了，这些，我先拿下去了。”夜皓轩深吸了口气，眼中浓郁的痛色掩去，故作轻松的说道，也没什么了，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就不做了。

“皓轩，你要回去？不是说好留下来吗？”楼底君玉痕的声音传来，洛念澄赶紧下了楼，却也只看到夜皓轩逐渐隐在夜色中的背影。

洛念澄神色有些暗淡，她是不是又伤害到他了？可是她还是齐阑晟的女朋友，有些底线不能突破，做好她本职的事，或许齐阑晟会主动告诉她那些她不知道的事。

“唉，孩子，你们的感情真的复杂。”君玉痕拍了拍洛念澄的背说了这么句，在没说什么。

葛正宇这和夜灵萱刚刚和好，他们正乐呢，医院那面也传来消息，葛正宇的事情可以解决，死者家属也都在打了葛正宇后，又得到一笔钱，也就销声匿迹，毕竟这件事捅到法律层面，他们也是吃亏的。

洛念澄笑了笑，是啊，复杂，复杂到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你打算一直这样不和我说话？”齐阑晟拦住洛念澄。

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两个的感情好像是进入了冬天，她不会在和一开始那样和他说话，更多的是沉默。

“没有啊，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洛念澄疏离得看着齐阑晟，她到底选了一个怎样的人，就连一句真话他都不肯对她说吗？

他这些天和林雅婷藕断丝连，是真当她是傻子，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这样的感情，洛念澄真的不知道该要怎样去维持，或者说，还要怎样去装！

她就连他的一句实话都听不到，那他到底和她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是爱吗？好像也没有吧。

“念澄，你变了。”齐阑晟悠悠开口，她真的变了，对他和以前再也不一样了，他没想到他们的感情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感觉好像是他在纠缠，在不肯放手，而她也在等他开口说那两个字了。

“嗯，变了，齐阑晟，你说这话，这里不疼吗，还是说你这里死了？”洛念澄步步紧逼，戳着齐阑晟的心，她压抑太久了，总以为自己努力一下，他就还是以前的齐阑晟，可是她忽略了时间。

时间让太多东西变了，物是人非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念澄，有些事我瞒着你，看样子，你也知道了，那么，我就直说了，我只是想和你抛过以前，好好在一起，但是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了，你并不爱我……”齐阑晟叹了口气。

他和林雅婷藕断丝连也好，怎样也好，只是为了他想和她好好在一起，试着用他自己的方法去解开以前他犯的错，只可惜，洛念澄没有给他时间，又或者，洛念澄从一开始就没有分清楚自己的心，她喜欢的是夜皓轩，是那个像狼王一样的男人，而不是他。

现在他也觉得爱她就不能在以为耽误她，她有了更好的归宿，那他可以祝福，而他自己也没事，就当是这些年黄粱一梦，至少让他还拥有过她，足够了。

洛念澄没有说话，她的心是真的不在齐阑晟身上，还是，因为夜皓轩那个吻彻底乱了方寸，也知道她的心是属于哪一个。

“念澄，今天我找你，也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我们就当是朋友吧，反正与其让彼此的不开心牵绊彼此，那还不如放手。”齐阑晟靠在车上看着不远处的人潮拥挤。

他多想牵着她的手带她穿越人海，哪怕夏季手里是汗渍也不在乎，他也想带她去他去过的地方，带她看他领略过的美食，这些也只是他想而已，留一个躯壳在自己身边，还真不是他想要的。

一开始，他真的嫉妒夜皓轩，那么完美的男人，还对洛念澄那么好，这让他有了必得之心，就这样，纠纠缠缠这么久，她也不开心，他看着也不开心。